月黑风高,整个郦山被一片黑暗所笼罩。一个黑影悄悄摸向了经济适用房居住区,这个人自然是江傲伟,白天被常溪文一阵奚落,他的心里很不平衡。想想以前,看上了哪个女人,只要稍微动动手腕,哪个敢不乖乖听话?这一次却被一个小丫头牵着鼻子走,真他妈丢人。在酒精的作用下,江傲伟决定,感情拿不下,就先把人拿下。小区的大门虽然关上了,但那墙院并不高,江傲伟的身手不错,很快攀上了两米高的院墙,跳了进去,在几个单元前观察了一下,轻巧地别开了门,上了六楼。他随身带着个小包,包里有他的作案工具,手帕数条,乙醚一瓶,还有一台数码相机,这是他一惯的手段,把女性迷晕之后,肆意玩弄,再拍下祼照用作威胁,这确实是一个毒招。他早已摸清了周筱惠的房间,在门前停了一下,这个门他搞不开,毕业他不是职业的撬锁大盗,便轻轻按了一下门铃,只要周筱惠开门,这事就成功80(百分号)了。周筱惠刚洗完澡,一边用毛巾擦头一边说:“谁呀?”“收水费的。”江傲伟压着嗓子说,“你们这些人白天都找不到,都得晚上收,真麻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等一下啊。”周筱惠在里面忙着穿衣服,她想不到一场噩梦就要降临了。江傲伟心中狂喜,将乙醚倒出少许在手帕上,只要周筱惠一开门,那条手帕会毫不犹豫地捂在她的嘴上。周筱惠的防范意识不强,根本未疑有他,开了门,迎面看到了江傲伟的脸,还没来得及吃惊,一张手帕便迎面而来,鼻子中刚闻到一股酒精的味道,便失去了知觉。江傲伟抢先一步托住了周筱惠的身体,室内的灯很明亮,周筱惠失去知觉的身体软绵绵地倚在他的怀中,刚洗过澡的她全身上下散发出一股沐浴露和体香结合在一起的香气。周筱惠的头仰着,灯下她的脸白嫩柔滑,几小撮湿发粘在脸颊上.这一幕居然让久经沙场的江傲伟此时有了爆炸的感觉,就在这时,门外忽然冲进来两个人,江傲伟吃了一惊,许志高骂道:“江傲伟,你这个畜牲!”与许志高一起来的还有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伸手便过去抓江傲伟。江傲伟经过短暂的惊慌之后,已经冷静了下来,知道如果被抓住了,这辈子就完了,迷jian的罪名可不轻。想到这里,他猛地一堆那小伙子,人已经窜出门了。“快追!”许志高血压、血脂都高,指望他追可是不行,小伙子跟着便追了出去。许志高站在屋里,周筱惠对此一无所知,软软地瘫在沙发上,许志高看着她迷人的身躯,不由咽了口吐沫,当然他可不敢趁人之危,从房间里拿出一条毯子,轻轻给周筱惠盖上,然后退出了门,将门严严实实关紧。“好好睡一觉,明天什么都过去了。”许志高轻轻说了一句,也不知道周筱惠能不能听到。出了小区,没多久,那小伙子折了回来,许志高问道:“人呢?”“这狗日的跑得比兔子还快,三转两转就没人了,给他跑了。”小伙子垂头丧气地说,“妈的,给我捞到他,非打得连他妈都不认识。”“今晚辛苦你一下,别睡了,就在这给我看着,难保这小子不会再回来,今晚可真险的,要是再迟一点来,周筱惠就完了,可别再出什么事。”许志高交待道。小伙子点了点头,说:“叔,你放心吧,他要是敢回来,我保管把他弄住。”许志高回去后,与陆渐红取得了联系,把这件事汇报,陆渐红紧张地问道:“那小周有没有被……”许志高知道他的意思说:“没有,他还没来得及。不过让他给跑了。”陆渐红指示道:“立刻通知江坚,让他到我的办公室来。”江坚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接到许志高的电话,很不乐意地说:“深更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他不睡,别人还要睡呢。”许志高不愿在电话里跟他起冲突,说:“江局长,是陆县长要我通知你的,如果你有什么意见,别冲我发火,你直接打电话给陆县长吧。”江坚虽然嘴硬,但陆渐红的强硬他见识过,沈明海也一再告诫他不要与陆渐红正面起冲突,所以报怨归报怨,他还是起来去了陆渐红的办公室。陆渐红沉着脸,说:“江局长,一个多小时之前,郦山县发生了一起恶性事件,幸好作案未遂。受害人是政府办周筱惠。这件事情非常恶劣。”江坚愤然道:“居然有这样的事?”陆渐红道:“江局长,你是公安局长,这案子就由你负责,务必在最短时间内抓获犯罪分子。”“保证完成任务。”江局这个时候不奇怪陆渐红为什么深更半夜把他叫过来了。“对了,据受害人和目击者说,那个作案者大家都是认识的,叫江傲伟。”江坚猛地呆住了,半晌才说:“陆县长,会不会搞错了?”“我也希望搞错了,也并非只有你儿子叫江傲伟,所以你一定要尽快抓到作案者,还你儿子一个清白。”江坚失魂落魄地下了楼,坐上自己的专车,没开多远,便拨通了江傲伟的电话,破口骂道:“你他妈混蛋,那么多女人也不玩,非得去玩政府工作人员,你是不是想死?”江傲伟带着哭腔说:“爸,现在骂我有什么用呀,你得帮我。”“我怎么帮你?”江坚气得浑身乱颤,想了一下说,“你现在在哪?我去找你。”“爸,你别是想大义灭亲吧?”“我灭你妈个……”江坚差点没一口气上不来,骂道,“我给你送点钱过去,趁着还没拉网,有多远给我滚多远,先在外面避一阵子,等风声过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