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红,听说你上次在上嘉掀起了一个风暴啊。 ”高福海抿了一口酒道。
陆渐红笑了笑,道:“师出有名,算是交个投名状吧。”
高福海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一点你要注意。”
高福海与很多关心陆渐红的人一样,还是倾向于陆渐红淡出他人视线,积蓄力量也好,韬光养晦也好,这个时候不引起关注是最好的选择,但是他也清楚陆渐红的个“忄生”,意气!他不认为陆渐红在上嘉的举动在初始就大有深意,如果说有,也是附带出来的产物。据他所知,陆渐红与马骏的合作还是比较密切的,而代克明这个人他或多或少地也知道一些,为了马骏,为了他昔日的一帮属下,陆渐红有理由出这个手。
陆渐红笑着道:“爸,这事已经过去了,再说了,那种长不起来的大树即便没有风来摧,恐怕也没太大出息。”
“你这是诡辩。”高福海失笑道,不过陆渐红说得有些道理,没有人会去嫉妒没有能力没有才华的人,世间大体多是如此,你什么时候听说过有人嫉妒过一个讨饭的?
“最近高层对你的印象怎么样?”高福海也知道陆渐红到党校来应该只是一个过渡,但这是一个未知的情况,如果在高层失了分,过份的沉寂,有可能就在这个位置上待下去了,不存在过渡一说。
陆渐红略有些惆怅,在这个老丈人面前,陆渐红没有必要惺惺作态,坦诚地道:“蒋副主席和琦峰总理应该还行,但是首长和总理,我没有那个信息渠道,其他的高层中,中组部吴部长一直在示好,宣传部魏部长应该也还不错,其他的人接触不是太多。”
陆渐红用的词比较含糊,比较到了他以上的这些层次,很多事情不能从表象去看,今天为你摇旗呐喊的,明天说不准就给你温柔一刀,不确定“忄生”太多太多,一切都要从整个政治气候出发,从眼下的这个形势来看,虽然人事上的动作初步显示出角力的力度,但总体而言,还是在控制范围之内的,至少在年底之前不会有什么太过骇人的动作来。
高福海也是哑巴吃饺子,心里有数,以陆渐红目前的处境,能够与两位部长和副总理副主席打好关系已经不简单了,如果再去盲目出击,能不能讨得了好不说,还会给人留下一个钻营的印象,况且这潭子水又深又混,看不清形势,拉关系不是个好的选择。目前最好的就是顺其自然,对政治风向保持高度的敏感“忄生”,这一点对陆渐红来说并不是问题,党校常务副校长的身份那是近水楼台,可以有效地利用好这个机会。
谈完了这些事,高福海问起高轩的事情来,过敏“忄生”紫癜是个慢“忄生”病,需要忌食休养,幸好高轩还小,活动量也不大,恢复还算不错,否则高兰也不会放心地在这里照顾老爷子。
现在高福海算是彻彻底底地接受并认可了陆渐红,从女儿的生活状态来看,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悲苦,反而是有滋有味,唯一遗憾的是没有一个名份。可是如今的社会,名分也算得了个什么,今天有,说不定明天就没有了。相比于其他的成功男士在外面包“忄青”妇,陆渐红至少还是顾着女儿的感受的,高兰都能接受,他们又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呢?希望孩子幸福没错,但是对于孩子来说,家长所认为的幸福不见得就适用于子女,所以说,高兰的选择从现在看来还是正确的。
“渐红,你现在是敏感期,做人做事都要加倍小心,我看,你真正想沉寂下来,恐怕不容易。”
陆渐红微微一笑,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如果真的招惹上来了,大不了不当这个官,不过谁要是不长眼睛,自己也要掂量一下后果。”
倾巢之下焉有完卵的道理大家都是懂的,陆渐红要真是撕开脸皮,没了后顾之忧,恐怕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得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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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长假结束,高福海回了甘岭,安然也离开了京城,生活再次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不过关于左志伟的寻找一直没有放松,不过却是陷入了僵局,小高等人几乎是掘地三尺,对京城来了个地毯式的搜索,动用了不少关系,左志伟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踪影全无。不过财叔孙茂财就成了替罪羊了,为此付出了很大的代价,谁让他也负了个帮凶的罪名呢,在事后长达半年的时间里,他名下的企业、工地、酒店都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特殊“待遇”,对他造成了几乎是毁灭“忄生”的打击,见形势不对,年前将名下一切的资产低价变了现,收购方虽然不是同一家,但最终都被归拢到了龙港集团名下,也算是间接地为陆渐红的家底子服务了。不过孙茂财并没有好下场,哪个地方不好去,非得去澳门,结果在葡京“贝者”场输了一干二净,后来还因为出老千被挑了脚筋,从此,再没有“财叔”这号人物。
这些是后话,提过就算。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左志伟的离奇失踪,并没有让小高放低警惕,对孟佳也实施了更为全面的保护,正所谓防微杜渐,同时,小高认为陆渐红的安全也需要提到一定的高度来。对于此,陆渐红认为小高草木皆兵了,但小高有着很充分的理由。虽然没有任何迹象能够证明的人身安全有可能受到伤害,但是在上嘉发生的那件事到现在还是无头公案,谁也不敢保证此事到此为止,万一再有人对陆渐红不利,像他现在处于一个不设防的状态,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