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这样的实验,将同样条件的一株花在同样的环境下培育,一棵花成天被夸赞,而另一棵花得到的却是辱骂。 两个月后,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经常被夸的花长势喜人,开出来的花也很鲜艳。而被骂的花却生长得又矮又小,一副发育不良的样子。
陆渐红看到这则消息,联想到自己身处的位置,所以对下属向来是赞多于责,当然,对于工作不力的人,该严肃自然是要严肃的。苗勇军任公安局长已经没有了起初的生涩,这样的成长陆渐红是乐于看到的,他提拔人可不仅仅只是为了培植自己的势力,还要能拉得出打得响才行。苗勇军这几次事情做得很不错,所以陆渐红对其是赞扬有加。
见陆渐红心情不错的样子,苗勇军大着胆子说:“陆书记,铁局长自从来了之后,一直不见人,也联系不上,是不是在执行任务?”
陆渐红心情确实不错,所以对于苗勇军的问话也没有多说什么,况且人家是局长,过问一下自己的下属那也是应该的,而且当着自己的面问,表明没有藏着什么心眼,便说:“勇军啊,说起这个,我倒是有点情况要问你。”
苗勇军赶紧坐直了身躯,道:“陆书记,有什么您尽管问,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陆渐红略一沉吟,向陈国栋道:“小陈,打个电话,请政法梅书记过来一下。”
梅夏接到陈国栋的电话,心里像是打了鼓似的,这几天她很是神情恍惚,虽然她一直告诫自己不要陷入自己编织的情网,可是情感这个东西是不为人力所能左右的,来的时候势如排山倒海,对于梅夏这样缺乏感情滋润的成shu女人来说,是无法抵挡的。
面对陆渐红的时候,梅夏强作镇定,却不小心打翻了陈国栋为她泡的水,洒了一桌子,陆渐红很是诧异地看了梅夏一眼,不对劲啊,向来稳重的梅书记今天怎么有些失常呢?他可是打死也想不到,在人家的心里非但已经种下了一颗感情的种子,而且还萌了芽。
“梅书记,苗局长,这一次找你们来,是有件事要商量一下。”陆渐红的手指轻敲着桌子道,“是关于常务副局长铁忠诚的事。你们一定很奇怪,铁局长为什么刚上任,就不见踪影了。我实话告诉你们,我是在安排他办一个案子。”
陆渐红之所以决定向他们二人和盘托出,出于三个方面的原因。
第一个方面,梅夏是政法委书记,公安是她的分管工作,而苗勇军是公安局长,虽然自己亲自安排的事情没有必要向他们交待,但是这样的话,无疑让铁忠诚很难做人,毕竟他是他们二人的下属。
其二,他们两个涉及的基本都是这方面的工作,没有理由继续瞒着他们。梅夏提拔上来不久,苗勇军以前是边缘人物,他们与贾旺区基本没有什么交集,所以是值得信任的。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个方面,铁忠诚孤身办案,危险太大,需要部署力量去支援他。
梅夏和苗勇军二人都沉默着,听了陆渐红的介绍,二人都是深感震惊。苗勇军只是在震惊案情的严重,而梅夏考虑得则更深远一些,不过这些话都只是放在心里,并没有说出来。
陆渐红道:“现在我只能相信你们,所以一方面要保密,另一方面,苗局,你要好好部署人员,随时准备支援铁局长。”
苗勇军经过这几次事件的磨炼,已经驾轻就熟,道:“陆书记,我马上回去制订方案。”
苗勇军本来行事还是有些拖拉的,但跟着陆渐红的日子久了,不知不觉间被潜移默化得雷厉风行。
苗勇军走后,梅夏才道:“陆书记,真想不到贾旺区会有这么大的案子。可是,陆书记,据我所知,您来双皇之后,已经有几个人因为腐败被拉下马来,不少人说……”
梅夏停顿了一下,陆渐红笑道:“人家说什么?”
梅夏被陆渐红笑了一下,心头如小鹿乱撞,脸不由绯红了起来,陆渐红不疑有他,还以为她是不好意思说,便道:“有什么就说,我倒是想听听别人是怎么评价我的。”
“很多人说,您就是个反腐书记,发展经济的本事没有,抓起人来倒是一套一套的。”梅夏说出了这句话,便看着陆渐红的眼睛,看看他有什么反应。
结果陆渐红一点反应都没有,倒是迎着梅夏的目光看了回来,这让梅夏心头不禁一虚,赶紧移开目光,道:“陆书记,我知道这些话偏激得很,可是不知道您有没有想过,这样会得罪很多人,对您是很不利的。”
陆渐红打着趣笑道:“梅书记,你很关心我嘛。”
这个无意的玩笑让梅夏闹了个大红脸,道:“不跟你说了,一点都不正经。”
这句话很有些嗔怪的味道,那种说不出的妩媚风情让陆渐红瞠目结舌,这个时候他才感觉到梅夏的异样,不由轻咳了一声,转移开话题道:“现在有很多人不理解我的做法,对我的行事很是质疑,认为我不是谋事而是谋人。其实我也不想这么做。可是组织上赋予给我们的使命,是要我们不仅承担起发展一方经济的责任,还要将那些腐败分子一网打尽。功不能抵过,那些落马的人,谁能说在经济发展的大潮中没有贡献?很多人不但有,而且还很重要,可是这就能成为他们腐败的理由吗?如果每一个人都这么想,那么发展又有什么意义?像这样的蛀虫如果不清理掉,只会影响发展,甚至是妨碍发展。”
陆渐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