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正业想了一想,没有说话,表示默认。
“宋玉,我没想到你居然有这么强的好赌之心。既然你输了,就遵照约定吧。”秦玉春道:“懂得服输对你来说,或许也是一种好事。年轻人学会低头,未来长能有更长足的进步。”
说完,秦玉春回到座位,脸上的表情莫名。
萧景菱也替宋玉着急,难道宋玉真的非要跪地道歉?
“子澜,得饶人处且饶人,你这样的要求实在太过分了!”萧景菱忍不住道。
“表姐,你到底还是不是我表姐,你怎么总是替宋玉说话?”苏子澜也是狠下心道:“表姐,你要是再替宋玉说话,也别怪我不认你这个表姐了!”
“你!”萧景菱不想苏子澜居然能说出这样的重话来。
“宋玉,跪地吧!”
“我说过,还没有完全确定廖先生是否痊愈之前,我不会认输。”
宋玉知道这个答案有违背承诺的嫌疑,补充道:“给我半个小时的时间观察,如果廖先生的确没有再有发痒的症状,我遵照承诺,跪地道歉!”
哗!
宋玉的话掷地有声,所有人都知道,这回是来真的了。
“宋玉,你……”萧景菱劝道。
“景菱小姐不用劝,就像陆总说的那样,人无信不立,我应该为自己的言行负责!”
“可是……”陆妃蓉不愿意宋玉跪地道歉。
“这是承诺,你也不想我是一个满口谎言的人吧?”宋玉一笑:“而且还有半小时呢,我还没输。”
陆妃蓉低下头不说话。
“你就拖延时间吧,半小时后,还是这样的结果!”苏子澜冷哼了一声。
“没错,宋玉,现在和半小时后的情况不会有什么不同,我的能力我清楚。”秦玉春不满宋玉竟然还敢质疑他。
“秦主任,没到时间,请不要做出这么肯定的回答。”
“哼!不见棺材不掉泪!”秦玉春很不高兴道。
十分钟后,廖先生换好衣服,休息一阵后,终于再次回到大厅。
廖先生很激动,一见到秦玉春,就要倒地拜谢。
“快起来,廖先生,我可承受不住你这样的大礼。”秦玉春看了宋玉一眼,然后将廖先生扶起。
随后,两个人又欢快地说个不停。
期间,廖先生还再次给了宋玉一个冷眼:“庸医!”
苏子澜一直冷笑个不停,在他看来,宋玉根本没有翻身的余地。
但是又过了十分钟,正在咧着嘴笑的廖先生,忽然神色一变,脸部僵硬无比。
“廖先生,怎么了?”
“痒!好痒!”廖先生忽然倒在地上翻滚:“好痒,痒死我了,秦医生,救我!”
秦玉春大惊: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除了宋玉,所有人都震惊无比,居然真的出现了变化!
苏子澜跟吃了翔一样,脸色难看无比。
“不凡,把苦蛮花树根拿来,再给廖先生服下一克!”秦玉春道。
“慢着,这根本没用!”宋玉这时起身,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你说什么?”秦玉春一头怒火。
“秦主任,苦蛮花没用。”宋玉平静道:“不知道秦主任有没有听说过蚂蚁的故事?”
“什么蚂蚁的故事,有话你就直说!”秦玉春几近崩溃,他怎么也想不到,会出现这种变化。
宋玉依然平静道:“有一则寓言,说草原上发生一场大火,在大火中无数蚂蚁被烧死。剩下的蚂蚁为了保住性命,于是相互滚成了一个球。”
“在大火熄灭后,球形最外层的蚂蚁,被烧成了焦土,而在球心里面的蚂蚁,却在大火中安然生存下来。”
“你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秦玉春几乎是暴怒。
都在这个关键时刻,宋玉还要慢吞吞的说话。
“意思就是虫癣,也可以采用蚂蚁抱团的形式,在苦蛮花的药力中生存下来。”宋玉不紧不慢地解释。
“那又怎么样,虫癣能经起第一次苦蛮花的药力,那它能经得起第二次吗?”秦玉春暴吼。
此刻,他绝不承认自己的失败!
“虫癣或许承受不住,但是我敢肯定,廖先生绝对承受不住苦蛮花的第二次药力!”宋玉沉稳地说道。
宁不凡这时候低下头,他承认宋玉是对的。
但是秦玉春根本不听:他不能输!
这是偏执,同时也是对自己的自信。
“宁不凡,你难道要让你老师犯错?”宋玉呵斥道。
“可是……”宁不凡犹豫了。
“救我,好痒!”廖先生疼痒难忍,手开始在身上胡乱抓起来。
“不凡,拿苦蛮花树根!”秦玉春豁出去了,他不能失败!
“等等!我刚想起一个办法,或许能够一试。”宋玉突然想起《医典》上的记载。
“你能有什么办法?宁兄,还是听秦叔叔的话,把苦蛮花树根拿给秦叔叔!”苏子澜慌了。
“给我十分钟,十分钟我就能将廖先生的病治好!”
“庸医,我不让你治!秦主任,快把药给我,我好痒!”廖先生痛苦不堪道。
秦玉春还想拼。
陆正欧道:“给宋玉十分钟吧,既然是打赌,总要给宋玉出手的机会。”
“但……”苏子澜刚说一个字,又被宋玉打断。
“十分钟,我只需要十分钟!”
“好,如果十分钟内,你没有治好廖先生的病,你就给我跪地道歉!”
“可以。”宋玉随即让人拿一袋子大豆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