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汾的脸当即就冷了下来,眼中冒着怒气,但想着双方的合作,林汾强压下怒气,道,“殿下要是这么说,我无话可说!”
他冷笑道,“只是日后殿下再问我什么,也别说我有所隐瞒。”
“我当不起殿下这般猜忌还能开阔胸怀的为殿下分析。”
怀王却是笑了起来,他将信封放在桌上,道,“方才我一时情急。”
“慕容瑚给了项汶升这样大的帮助,本王不信项汶升没有投靠太子。”
“这封对本王来说很重要,如果顾沾衣就是顾家的其中一人,本王就能拿捏住顾家的把柄,而本王的三兄,以后争夺皇位成功的可能性就更低了。”
怀王放低姿态,拐着弯的道歉,林汾也不继续拿捏着,状似松了口气,道,“殿下的着急我明白,但是项汶升平时的做派,谁都不会相信他加入了太子的阵营。”
“项汶升的突然死亡,是殿下对朝堂里的试探。”
“如果项汶升真的是太子的人,那些投靠太子的大臣们一定会群起请求皇帝彻查此案。”
“但是目前,皇帝只是让刑部接手此案,由一向铁面无私的季刚易指挥。”
“殿下的这条计策并没有成功。”
“怎么会没有成功?”怀王挑眉,笑道,“已经有了季刚易这条大鱼了,其他的小鱼迟早会出来。”
“季刚易号称铁面无私,但是他现在是太子的老师,本王就不信,这满朝文武没有一个人跟随季刚易投靠太子。”
林汾眉头不可察觉的一皱,随即惊道,“殿下是要无差别……”
“那些不投靠本王的,,投靠本王又没什么本事的,正好趁着这个案子全部都清理清理。”怀王笑得温柔如玉,“当然,不能太过分了,本王的父皇虽然不是定帝那般的帝皇,但也不是随意能糊弄的。”
“做得太过了,会让察觉的。”
“我明白了。”林汾蠢蠢欲动,道,“就是不知道殿下打算让哪位大人为领头羊。”
“京兆府尹应余睐。”怀王毫不犹豫道,“虽然他为本王做了很多事,近来更是为本王抓了一个甫岐国安插在本国的探子,可他曾经是季刚易的门生。”
“由他做为第一批,是再好不过的选择。”
“难道殿下怀疑应余睐是太子安插在我们之中的奸细?”林汾忽然道。
“本王自信有驾驭之能,也有识人之能。”怀王自负道,“何况应余睐的心爱之人在本王的掌握之中,他要是不乖乖为本王办事,本王也只能辣手摧花了。”
“他若是乖乖为本王办事,本王十分愿意让他们同衾而眠。”
“怀王殿下好手段!”林汾佩服道,“我这就去安排!”
“等等。”怀王却又突然喊住林汾,他面上带着好奇又有些犹豫,这让林汾有些奇怪,心里也暗暗堤防,道,“梅老近来可有空?”
“年光将近,梅老和康老一直在处理族中之事。”
怀王眉头一皱,摆手道,“时常听你说起梅老谋略,本王心生向往,十分想和梅老一叙。”
闻言,林汾心里一松,他道,“梅老和康老忙碌,我以向梅老提议,可惜少主要出京办事,要不然殿下能和少主一见。”
林汾言辞之中对梅老的推崇,又暗暗贬低林卿易,这让怀王心里越发的肯定阿美族内部也是斗争激烈。
心里冷笑,面上奇怪道,“贵族少主竟是在京城?”
“怪我没和殿下说清。”林汾笑道,“少主云游四方,近几年一直住在京里,不过并不是长久居住,今年少主打算前往甫岐国看看。”
“甫岐国!”怀王恍然大悟,道,“是该去甫岐国看看,贵族少主胸怀大志,甫岐国如今夺位激烈,稍稍推一把手,这甫岐国就是贵族的囊中之物了。”
“殿下说笑了。”林汾谦虚道,“殿下的王妃是甫岐国的公主,她与甫岐国的四皇子如今的纯王殿下关系极好。”
“如今的甫岐国,看似纯王处于下风,但实际上纯王最得厉帝的信任。”
“就像是太子殿下,哪怕京里出现各种对太子殿下不利的留言,皇帝也全心庇护。”
“殿下不会不知道,皇帝为什么会重用殿下,又离间殿下和商郡王之间的兄弟之情,之后又册封不过十岁的九皇子为温郡王。”
此刻,怀王神色不动,但是明显能察觉到他周围的冷漠,“本王当然知道,父皇此举,是担心太子出京,端王外放,朝中本王独大。”
“若不是九弟年纪太小又一心醉于诗词歌赋,余下的弟弟们不过五六岁,父皇怕是又要让他们入朝学习了。”
“可是殿下。”林汾忽然道,“端王外放应州,看似被皇帝贬出京失了帝心,但是皇贵妃仍在宫中,合德公主荣宠无人能及,驸马闵春秋一路晋升入住御史台是明确事。”
“宗平侯府和砥国公府结亲,虽然殿下的妹妹安诚公主是宗平侯世子之妻,可是殿下和安诚公主并非嫡亲的兄妹。”
“殿下对于端王不能掉以轻心。”
“还有康王。”
“虽然康王远在观海关,但是保不定皇帝就下旨让康王回京。”
“康王虽然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但是他门下的幕僚并不是简单的人物,有他们做智囊团。”
“德妃娘娘在宫里虽然是隐形人,可是她是皇帝还是太子的时候就入宫的,这情分不是旁人能比,又是四妃之一。”
“比起殿下,康王的威胁也是不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