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刀一刀,好似用菜刀在剁猪脚一样,一刀都带着血,断了经肉却砍不断骨头。
“老大,这刀太钝了。”
“钝了。”男人走上前看了看,林子炅的手腕血肉模糊,但还是能看到骨头,“你们两个,力气大,把他的手折断。”
刀砍不断就折断,反正这手他们是要定了!
“是。”凶悍的大汉才不会理会已经痛晕过去的林子炅,赌钱了就得还钱,卖儿卖女都得还,没钱拿命来,不过拿了命没钱赌坊一般都不做。
拿他身体的某一部分,让他永远都记着,至于钱,他们当然是每天都会光顾,直到他把钱都还清了自然就不会再来了。
“啊!”林子炅是被痛醒的,混身是汗就像是被人从水里捞出来。
两个大汉压着他不让他动弹,还有一个大汉死死抓着他的手腕,很用力的往下掰!
林老汉闭着眼,他不敢看,他的心在滴血可是他没有任何办法!
“光天化日,你们在做什么。”屋顶上站在一个身材娇小的人,穿着干练的衣服一看就知道是江湖人,他手里的剑鞘扔出去,看着似乎什么力道都没有,但是那个正在掰断林子炅手腕的男人却受了很大的力量,就像是被人踹了一脚,重重的飞出去。
男人看着墙上的人,眼一眯,道,“你是谁。”
“路见不平的人。”来人冷笑道,“最是看不得你们这些爪牙草菅人命!”
“哼,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男人道,“他还不出钱,我不要他的命,要他的一只手已经很善良了。”
“他欠了你们多少钱?”
“怎么,你要帮他还钱?”
“是!”
一听,男人笑起来,他挥手,那几个大汉离开松开林子炅,不过并没有离开。
“他欠了我三千两银子。”
“没,没有。”林子炅睁开眼,但眼前全是汗,他看什么都是模糊。
“我们也不是做慈善的,借给你的银子是有利息的。”男人冷淡道,“利滚利,明天就是四千两。”
“你要还钱,就赶紧还,到了晚上就三千五百两了。”
来人并没有再说什么,像这种高利贷性质的赌坊,一晚上一千两他并不是没有见过。
“这是三千两银票,赶紧滚!”来人下了墙,从衣襟里拿出一叠银票,隐约是有备而来的错觉。
“好说。”男人接过钱,当着来人的面数,数了几遍的确是三千两,他拍了拍银票然后看着林子炅笑,道,“钱还了,下次欢迎你再来。”
“我一定不会再去的!”林子炅死死盯着男人,手腕上那种锥心的痛他永远都会记得。
“要是再去,我一定自己废了自己!”
“不要这么说,你可是我们赌坊的大客。”拿了钱,一切好说话,男人道,“走,我们回去复命。”
“是,大哥!”
男人领着大汉离开,林老汉拿掉塞子啊嘴里的破布连滚带爬的到了林子炅身边。
他小心翼翼的看着林子炅的手腕,那深可见骨的伤,断了经脉恐怕这只手永远都废了。
“这只手已经废了。”来人看着林子炅的手,摇头叹气道,“就算是江湖上最好的医生也不能让他恢复。”
“命还在就好。”林老汉只要儿子活着,手废了他还可以养他,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大侠。”林子炅疲惫的睁开眼,他没有一点力气,眼睛努力睁大,他道,“恳请大侠去救一个姑娘,她是无辜被牵连的。”
“你说得那个姑娘是不是穿着青色衣裳的?”
林老汉赶紧道,“就是她。”
“两位不用担心,那位姑娘已经被人救了。”来人轻笑道,“你们现在应该赶紧找个地方治疗。”
“是。”
林子炅得知清风被救后,一口提着的气立刻就送了,他眼一闭就昏倒在林老汉身上。
林老汉见儿子昏倒,急着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怕一动就会伤了儿子的手。
见状,来人赶紧上前探了探脖子的脉搏,他松了口气道,“只是昏厥了。”
“老伯知道这里最近的药铺是哪里,我去请大夫。”
“我们……”一个铜板难死人,林家压根就没有多少钱,连妹妹宫里带出来的东西都被林子炅输得精光,要不是国公府里的那位小姐还记得妹妹,妹妹的病怕是永远都好不了了。
“已经很麻烦大侠的,还有刚才的三千两银子,等以后我们有钱了,一定会还给大侠的。”
“诶,老伯千万别这么说。”来人赶紧道,“我是在救人。”
“这钱是他输掉的,万万没有让别人负责,这痛是他自找的,有命活下来已经是幸运。”
“大侠善良,所以出手相救,可是我们缺不能让大侠的钱白白的没了。”
“这……”来人没想到林老汉会说出这样的话,一时间他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话。
“我回府里请温大夫来。”清风的脸色不太好,不过清清白白的回来是最好的。
“万万不可!”林老汉道,“怎么能再麻烦小姐。”
“这次的钱会从嬷嬷的月钱里扣,您不必负担。”
“而且林子炅的伤势也不能再拖了。”
人穷但不能没了骨气,可提及林子炅的伤势,林老汉不再坚持。
“不知侠士姓名?”
“在下姓齐名弗。”
“齐大侠行走江湖,不知可带有金疮药?”
“有。”齐弗道,“不过金疮药对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