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惠皇贵妃从杨玫手里接过盖碗,看着章帝的眼神透着关切,“喝杯茶压压。”
章帝的脸色极差,也不知他梦中梦到了什么才会这样,接过惠皇贵妃递来的茶水,目光闪烁最后柔声道,“让你跟着担心了。”
惠皇贵妃轻轻一笑,挥手让所有的宫女退下,素手轻巧的放在章帝的太阳穴上,力道恰到好处,让章帝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
“爱妃知不知道传国玉玺?”
“自然是知道。”惠皇贵妃柔声道,“少年时和几位兄,上面曾经单独放了一篇关于传国玉玺。”
“也是,朕差点忘了你可是出了名的博学多才。”
“陛下这是在取笑我?”惠皇贵妃轻笑道,“论博学多才,我可不敢和陛下比。”
“你啊。”章帝握住惠皇贵妃的手,语气里带着别样的情愫和笑意,“前个朕听说京里有人拿着传国玉玺招摇过市。”
“传国玉玺!”惠皇贵妃的惊讶并不是假装的,她惊异道,“可是传国玉玺不是自前朝末帝死了之后就消失了吗?”
拉着惠皇贵妃的手,让她在自己身边坐下,章帝眼微微一眯,看着前方也不知想些什么,就听他道,“的确是消失了,但是……”
但是传言无数,可是没有一个是当真的,唯一一个传言是司家最信的,末帝临死之前命人将传国玉玺送进了定帝烈陵,而烈陵极有可能是在云州。
“那是谁拿着传国玉玺招摇过市?”
“谁啊~”语调拉长带着深意,忽然一笑,章帝将惠皇贵妃耳侧的长发挽到她耳后,轻声道,“原本不愿告诉你担心你多想,只是这件事同你联系颇深。”
章帝轻声细语,惠皇贵妃心里却忽然打起鼓来,她想起今晚在儿子的生辰席面上,章帝看着顾今夕若有所思的眼神,她定了定神,然后用轻柔的语调带着淡淡的笑意,她道,“陛下不要只说一半。”想了想,她继续道,“不如我猜猜?”
“好,你猜猜。”眼底精光一闪,但是看着惠皇贵妃的眼神依旧温柔。
“是廷棠。”
“不是。”
“不是?”惠皇贵妃皱了皱眉头,不解道,“陛下说与我关系重大,但是放眼京里除了府里我实在是想不出还有什么人。”
“而且廷棠突然从九曲回来,难道不是因为发现了传国玉玺的消息才特意回来的?”
惠皇贵妃的猜测的确合理,可是章帝看着她摇头,道,“再猜。”
“再猜?”惠皇贵妃的眉头越发的紧了,她道,“难道是父亲或者大哥?”
看着惠皇贵妃苦思冥想,章帝将惠皇贵妃拉入怀中,摸着她如绸缎一般的长发,道,“是夕丫头。”
听了章帝的话,惠皇贵妃的身体明显一僵,舌头好似打结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一会她才僵硬的道,“陛下不要寻我玩笑。”
“京里很多百姓都看到了。”章帝将下巴抵在惠皇贵妃的肩头,声音越发的低沉,道,“还有那些藏在暗处探子,最近砥国公府里恐怕十分热闹。”
“陛下!”惠皇贵妃下意识的抬高声音,她想看着章帝的眼睛可是章帝将她紧紧抱住,她动弹不得,忍不住软下语调,道,“陛下,夕儿还小!陛下……”
“睡吧,这件事我会处理的。”
惠皇贵妃猜不准章帝为什么特意告诉她这件事,究竟是试探还是其他,一晚上她都没睡安稳,司璇琉来请安的时候看到神色不济的惠皇贵妃,关切道,“母妃脸色不好,要不要请太医过来把脉?”
“本宫没事。”惠皇贵妃看着司璇琉,勉强的勾了勾嘴角,只是她眼底的疲惫还是被司璇琉抓住。
“春公公,快去请太医!”
“是。”永宁宫里的大太监和大宫女早就想请太医过来给惠皇贵妃诊脉了,只是主子不愿意不同意做下人的只能受着,现在合德公主有命,他们自然跑得勤快。
“只是累着,哪有到请太医的时候。”惠皇贵妃淡笑道,“行了,你既然出去就去请三殿下。”
“是三哥惹母妃生气了?”司璇琉小心的捏着惠皇贵妃的肩膀,一副同仇敌忾的语气道,“我帮母妃出气。”
“有事让他去做。”惠皇贵妃听着女儿关切的声音,心上的石头微微挪了挪,可是想起昨晚章帝的话,她这颗心又往下沉了。
“昨个你们吃得还好?”
“好啊。”司璇琉乐得转移话题,她道,“太子殿下头一回没端着架子。”
“晟儿和你们兄妹两人一起长大。”说起司铭昇,惠皇贵妃软下眉梢,笑道,“算起来他也是看着你们两个长大的。”
听着惠皇贵妃的话,司璇琉脸色古怪,不过并没有表露在语气上,她配合道,“大皇兄也只是比三哥大三岁,母妃这话说得大皇兄好像三四十岁了一样。”
“你呀,真是贫嘴。”惠皇贵妃失笑,道,“外面都说合德公主高高在上不要接近,跟锯了嘴的葫芦一样。”
“那些人又不是母妃。”司璇琉不在意道,“我又为什么照顾他们的面子。”
“是是是,你说得对。”母女两人继续说着话,大约是半个时辰后春公公和司铭瑞回来了。
“母妃。”春公公去请司铭瑞是说惠皇贵妃玉体有恙,惊得司铭瑞急匆匆赶来,现在看到惠皇贵妃脸色极差但和妹妹有说有笑想来是好些了,他心里松了口气。
“三哥。”
“母妃身体可好?”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