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处的时间总是最快的,两人在营地里走了一会天色很快就暗了下来。
摸着慕容瑚的下巴,顾今夕嫌弃道,“你这胡子多久没刮了?”
“来了观海关之后就没怎么刮了。”慕容瑚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手感的确不好,低头看着自家姑娘娇滴滴的模样,他恶意的把胡子往顾今夕脸上蹭,道,“阿夕帮我刮。”
被压在角落的顾今夕双手抵在慕容瑚胸膛上,笑着想要躲开,但是被慕容瑚禁锢着她躲不开。
“别闹,好痒。”
“帮我刮胡子吗~”微微拉长的尾音,那撒娇的语调一点都不像是指挥将士杀敌的将军。
“好了好了。”被慕容瑚闹得无奈的顾今夕只能应下。
听得顾今夕答应,慕容瑚得意的在顾今夕唇上狠狠的亲了一口,觉得不够又亲了一口,看了看红润的唇,他舔了舔欺上身想要加深。
但是顾今夕捂住他的嘴,眉眼带笑,道,“你想被人看到是断袖之癖?”
做坏的舔了舔顾今夕的掌心,慕容瑚握住她的手腕,严肃道,“这是我的营帐,不会有人进来!而且……”他咬了咬顾今夕的耳垂,低笑道,“他们怎么说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现在就想要和你一起。”尾音在亲吻中消失,只是亲吻时慕容瑚会刻意用胡子压顾今夕的脸,让这场亲昵有些‘刺激’。
“阿夕要用这把剑给我刮胡子?”慕容瑚惊悚的看着顾今夕手里的长剑,那份量那锋利。
“我倒是想。”顾今夕看了眼慕容瑚,把剑放在桌上,然后俯身近看慕容瑚这张简直是老天爷杰作的脸,笑眯眯道,“要是把这张脸划花了,我岂不成了罪人?”
慕容瑚咧着嘴笑,在顾今夕脸上亲了下,道,“阿夕宝贝。”
食指点在慕容瑚额头,然后弯身从慕容瑚的靴子里拔出一把匕首,灯光下可以看到匕首锋利的寒光,“不准捣乱。”
“好呀。”看着顾今夕认真的表情,沾满******的眼睛里全是宠溺之色,只是想起即将分别,眸光渐渐暗淡。
看着慕容瑚光洁的下巴,顾今夕很满意自己第一次的手艺,匕首在手里转了个圈,嘴角的笑意还没退下就被慕容瑚大力推倒压在桌上,桌上的书籍纸张都掉在地上,以及匕首掉在地上不轻不重的声音。
粗暴而急躁的亲吻透着浓烈的不甘心,顾今夕回应着慕容瑚的情绪,只是再怎么样分别依旧降临。
“对不起。”看着顾今夕嘴上被他咬出来的伤,慕容瑚内疚道,“让你受伤了。”
“没什么。”看着失落的男人,顾今夕在他嘴角轻轻落下一个吻,道,“不要忘记你的承若,少一封信我就换一个男人。”
慕容瑚瞪起眼,虎着脸道,“你敢!”
舔了舔唇,口水碰到伤口有些微妙的痛意,眼底盛着笑意,却佯作无所谓道,“你可以试试我敢不敢。”
“我不准!不准!不准!”
“那就看你的行动了。”
拉开衣服在顾今夕的锁骨咬了一口,与下午留下的红色痕迹并列留下一个牙印,“等我回去。”
微微皱眉,这点痛意她倒是没什么,耳边是男人低沉的声音,手放在他的脸上,那里有一道快好了的疤痕,“好。”
顾今夕没有在营地里过夜,在慕容瑚启程回金平岛之前的一个时辰,她牵着莽古悄声无息的离开营地。
天上的星光还未闪烁,明月却早已出来,乘着夜色她飞奔在小道上。
突然顾今夕拉了缰绳,莽古通晓顾今夕的心意而停下脚步并且原地调转方向。
已经看不见营地的灯火,但是她目光所及之地却不是营地方向,那边三三两两有几棵树,长得颇为茂密,如果有人躲在上面一般人察觉不到。
莽古懒懒的动了动,顾今夕冲着那边笑了笑,之后一拉缰绳没有一丝犹豫的离开。
当月华照耀大地,可以清晰的看到地上的一草一石,哪怕是在最高处也看不到顾今夕的身影,有人从树上跳下来,月华下他眸光缱绻,站了好一会他终于离开,和顾今夕离开的方向相反,大约半个时辰之后,港口一艘船不声不响的离开。
沿路漫漫,顾今夕专挑僻路近路,比水路和陆路的时间要少上一半多。
“小小姐的病怎么样了?”
七月初七从太极宫回来,第二天起来发热,明显是受了风寒。
顾廷棠立刻派人去范府请范迩升来给顾今夕看病,只是这病来得凶猛,半个月过去了还没有好的迹象,宫里惠皇贵妃坐不住了,当即派宁檬来砥国公府看望。
“反反复复,只能在屋里待着不好出来吹风。”林嬷嬷说谎眼也不眨,面不改色道,“刚刚小姐喝了药,这才睡下。”
“睡着了?”宁檬在厅里坐着,听着林嬷嬷的话压低声音,“烧退了?”
“昨晚上又烧了一会,连夜熬了药,今早散了汗。”林嬷嬷依旧面不改色,清风明月青桃,青桃在里屋‘守着’正在睡觉的顾今夕,清风明月在林嬷嬷身后站着,默默的学习林嬷嬷说谎面不改色的技能。
“这普通的病喝了大半个月的药,娘娘在宫里担心的睡不着,范御医怎么说的。”
“说是小姐夜晚贪凉加多了冰,原本小姐身体就比普通人要弱些,这冰一加就加出了病。”
“病症找着了,那现在又是怎么回事?”宁檬一脸焦急,站起来就要往里屋去看看顾今夕。
“宁姑姑,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