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今夕和顾廷棠在回去的路上就把要做的事告诉了四个人,把他们安排好之后就起锚开船了。
这一路上很安静,什么事没有发现,所有的一切就像是顾今夕和顾廷棠自己想出来的假想敌一样。
“你们向太平公借了四个人,”司铭瑞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并不惊讶,显然他是知情的,“现在有什么消息?”
“没有消息。”顾廷棠推开窗,看着渐渐消失的景色,又似乎是在观看附近的环境,“马上就要朗州了,我们要在朗州补给水和食物,然后从恒河的支流去观海关。”
“朗州是他们最后能动手的地方。”顾今夕低头看了眼开始急躁的河水,转身道,“殿下准备好了吗?”
“恩。”
最终还是选择兵行险招,因为太平公送来的四个兵在四艘船上待了多日并没有发现敌人,但是顾今夕他们是不可能带着敌人进入观海关!
那么只能选择这个了。
朗州近在咫尺,但是危险也在靠近,如果不能在到达朗州之间杀掉司铭瑞,那么接下去他就没有动手的机会!
在靠近朗州的最后一晚,胡散、凌衣、甄尔、傅司因为连夜站岗顾廷棠特地让他们下去休息,而负责站岗的也不是顾今夕名下的十五个节气,是禁卫军。
这次随行的禁卫军里到底有多少人是自己人无法确定更遑论敌人了,不过今晚司铭瑞决定以身引蛇,杨昭全已经安排妥当,由化名为顾沾衣的顾今夕亲自保护,而顾廷棠则是巡视整条船后疲惫上来,信任禁卫军于是交代他们之后就回房休息了。
月朗星稀,船上大多数人都进入了梦乡,但是今天主船上却有人正鬼鬼祟祟的在阴暗之中走动,但听那并不清晰的脚步声,只有一个人。
这真是一件可笑的事,一个人就闹得他们人心惶惶,顾今夕站在杨昭全的房间里,听着外面的脚步声表示很不错,这个人,起码这个人背后的人很熟悉她,要不然不会让她钻进了套子里还不自知。
“是那个人?”
食指放在嘴前,顾今夕转身看着杨昭全道,“我离开之前答应杨姐姐不会让杨大人出事,等会不论发生什么事,还请大人不要离开这个房间。”
“你!”听出顾今夕没有掩饰的声音,杨昭全眼底全是惊讶,他是真的没想到这个少年郎竟然是顾家的那位嫡小姐!
“嘘。”
外面已经听不到脚步声,但是并不表示事情已经结束了,很快,顾今夕就听到了兵刃交接的声音。
以顾廷棠的功夫,一般人想伤他真是不容易,江湖上所谓的一流高手想杀他起码得用全力,超一流高手能让顾廷棠受伤甚至死亡。
从刚才那人的脚步声中顾今夕根据自己两世积累的经验知道这个人的功夫顶多徘徊在一流和二流之间,想要商人命,在二十三位身怀内力同样介于一流和二流高手之间的守卫的防守下,他只能乖乖把自己的命交上来。
没过多久,声音消失,有人朝他们这里走来。
“死了。”
“死了?”顾今夕开门,门口站着的是顾廷棠,他身上衣服一点都不乱,气息沉稳,不过眼眸深沉。
“带我去看看。”顾今夕刚要走出房间,想起杨昭全,然后道,“芒种和白露留下保护杨大人,你们八个去保护三殿下,余下的十三个人去检查有没有同党。”
“是。”
“他嘴里含毒?”一般死士都会在牙齿里藏毒,一旦被抓到为了不泄露消息会弄碎牙齿里藏着的毒药。
“恩。”顾廷棠无奈应道,“但是我怀疑这里还有其他人。”
“这次打草惊蛇了。”顾今夕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且面色漆黑的男人,他穿着禁卫军的服饰,可是从他的功夫来看想要在他们的眼皮底下悄声无息的杀人,还是有难度的。
顾今夕和顾廷棠在甲板上,看着尸体有些无力,突然有禁军匆匆跑来道,“刚才我们听到有人落水的声音,怀疑是刺客的同党发现败露于是跳水自杀。”
闻言,顾廷棠赶紧道,“他在哪里跳水?”若是赶得及,说不定还能打捞上来。
“我对你更有兴趣!”顾今夕看着禁卫,没有给任何人一点反应的机会,直接扣住了禁军的命脉,内力涌动到五指,一掌打在来人的肩上。
顾廷棠反应及时,立刻抓住那人的肩膀,拔刀而出砍掉了轻甲上的衔接处,顾今夕没有顾忌的扯掉男人的衣服,然后他们看到男人肩膀上的绽放的菊花。
“果然是你们!”
“你怎么会发现我!”不敢相信,可是他被顾今夕的内力所伤,而他所传的软甲只是卸去了一丝力道,他的手臂已经脱臼。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顾今夕冷笑道,“是谁派你来的!”
但是来人同样冷笑道,“休想从我嘴里得到一丝一毫的消息!”
说罢他就想弄碎藏在牙齿间的毒药,顾今夕早就防着他这招了,来人的话音才落顾今夕手快的卸了他的下巴,冷漠道,“一样的招式不要来第二次,没劲!”
这一晚上不算是乱七八糟,但是也不大好过,比如那些一直以为安安稳稳到观海关,到时候说两句高端大气上档次的话哄骗哄骗东瞻国的野人就好的大人们在第二天醒来得知昨晚上发生的事时心里一阵颤抖。
随即而来的是对顾廷棠的各种谴责,至于顾廷棠则是懒得理会他们,而司铭瑞高声斥责他们之后,他们转头就到杨昭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