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幽会,自然得找个安静僻静的地方待着,这是慕容世子说的,不过他没敢当着顾家小姐的面说,担心一脚被踹下去。

人老了就是喜欢多想,担惊受怕,慕容世子是这样说的。

二十有一的慕容世子自我感叹老人家,偏生做着不是老人家的事。

发源自亘古山脉的恒河,缠绵蜿蜒,分支的护城河。

慕容世子带着顾大小姐,完全无视京里的守卫巡防,翻了城墙出去,找了一处靠河平地之处,架起枝木。

顾今夕站在一旁,眉头一挑,她似乎知道老人家慕容瑚和要做什么了。

于是,她淡定的找了一处干燥的地方,不在意脏乱,直接坐下,看着慕容世子卷起袖子撩起裤腿,下河抓鱼。

这大晚上抓鱼,也只有慕容瑚世子才想得出来。

虽然这么想着,可是顾今夕看着慕容瑚,眼底笑意满满。

以慕容瑚现在的功夫,就是大晚上抓鱼也不是问题,很快,他就抓到两尾。

“收获丰富。”

看着慕容瑚,顾今夕佯作生气的打击,道,“才两条鱼就收获丰富,拿出去卖也换不回一口饭。”

“阿夕放心,我的手艺极好,以后自己开家小店足以我们生活。”

手艺极好?

顾今夕眉峰一挑,看着慕容瑚笑而不语。

慕容瑚看着顾今夕,面不改色,似乎忘记了在定帝烈陵外,有人把鱼烤焦了。

“经过我刻苦的练习,已经出师。”拿出匕首,看着动作似模似样,真的是学习过的。

把鱼清洗干净之后,找了一根勉强算得上干净的树杈,从鱼嘴穿过去,火堆早就点起,这两条鱼并非是放在火焰的正上方翻烤,而是斜斜的插着在火堆旁。

顾今夕仔细瞧了眼,这插法也是有讲究的,并不是随便挑个角度就好的。

“我要求不高,只希望今晚的烤鱼不是焦的。”故作正经的看着慕容瑚,眼底却是划过明亮的笑意。

“焦了阿夕罚我。”慕容瑚在顾今夕身旁坐下,长臂环住顾今夕的纤腰,俯下身在顾今夕耳边吹了口气,颇为暧昧道,“我随阿夕处置。”

“当真?”顾今夕纹丝不动,丝毫不受影响,她只是笑看着慕容瑚。

“当然!”也幸好顾今夕今天没带耳环,慕容瑚不甘愿的含着顾今夕的耳垂,“我从没有骗过阿夕。”

“算计我的次数可不少。”顾今夕下意识的动了动,着实是慕容瑚是不老实,含着她的耳垂也要放荡一把。

“那是以前。”慕容瑚摸准顾今夕的脉,知道她是开玩笑,又察觉顾今夕所有反应,他心里欢喜,却也没继续作怪。

只揽着顾今夕,道,“总会有一些事,让我不忍直视。”

“可是如果不是这些不忍直视的事,我又怎么会知道阿夕的好处。”

说得是引人遐想,什么叫她的好处!

瞪了眼慕容瑚,顾今夕看着眼前的火光,映红了她的脸,慕容瑚瞧着,吧唧在顾今夕脸上亲了口,喜滋滋道,“别人哪里会知道阿夕的好处。”

真是越说越离谱,不过顾今夕素来放纵慕容瑚,合着当初差不多都看光了,至于最后一步,当然得是成亲之后才行。

慕容瑚可不就扒拉着手指头算时间,可是现在,却有希望时间过得慢些。

“于辉的事,陛下怎么处置?”

“阿夕明知故问。”闻着顾今夕发间清爽的香气,慕容瑚心想着阿夕用得是什么发油,嘴上答着,“我已经祸水东引。”

“祸水东引?”顾今夕想了想,这京里还有什么地方是可以引水过去不沾身的。

“是个选择。”赞同道,“陛下也不会去问林卿易,是不是他们的算计。”

就以那天刺客身上的菊花,就足以让太极宫里那位多疑的陛下相信,这件事是阿美族做的。

至于朝里还有谁参与,或者这件事是不是哪位皇子策划,又或者这件事是不是良王策划,都不重要了。

最主要是怎么灭掉阿美族。

这群前朝遗民,所作所为,已经危害到了丰莱国的根基,章帝怎么能再容许他们存活下去。

想起林卿易,顾今夕眸色微暗,道,“正是合了林卿易的心意。”

想起林卿易,慕容瑚神色亦是不佳,不过很快他就平缓过来,他道,“虽然我们合作了,但是他的性格捉摸不定,透露了关键消息给我们,转头又是另一幅做派。”

顾今夕信任林卿易,是在范公的原因。

以范公的性情,能与范公成为忘年交的林卿易自然是不差,可是这些年发生的事,着实是让顾今夕奇怪。

“外公称赞他,所以我信他。”顾今夕直白道,“不过到底两方立场,他想要做的事何等危险,所涉及之地也比我们要为难的多。”

就像是之前的刺杀事件,林卿易和顾今夕说过,但是刺杀当天,他本人就在其中,好像是要和顾今夕说些什么,却是说那些不着边际的话。

以顾今夕的立场,是林卿易表里不一,可是以林卿易的立场,这不正是把阿美族往火坑里推?

“我倒是不知道他这样信任我。”

这么没由来的话,慕容瑚奇怪道,“此话何解?”

顾今夕将刺杀之事两面分析,慕容瑚一合计,果真如此。

“他知道你一定不会袖手旁观,所以虽然透露了这件事,但依旧还是按照计划行事。”

在八卦山,顾今夕和林卿易的对话也是透露了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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