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山三位师太同宣了一声佛号,定闲说道:“此是好事,也是坏事,等任我行那魔头神功大进之后,恐怕又是江湖上的一场浩劫了。”
岳不群笑道:“邪道功法向来容易走火入魔,岳某料那任我行定然走不过此关,不是十数年内都一事无成,就是死于《吸星大法》之手。”
定闲叹道:“希望如此吧,这任老魔一死,魔教也将少了一个霸道狂妄的教主了。左使东方胜资历尚浅,右使向问天虽然狂妄却不霸道,不论此二人谁成为魔教教主,都将是江湖上的一件幸事。不知另一件事是何事?”
岳不群苦笑道:“另一件事事关我华山派上下的安危,虽然我华山派最后也能安全渡过,但想了想,还是需要五岳其他四派的共同援助。”
定闲说道:“我五岳剑派同气连枝,一派有难,四派相助,岳先生但说无妨。”
岳不群说道:“那任我行怕有人上黑木崖打扰了自已练功,决定派人将华山派一举消灭,用以震慑他人。此事正好被岳某所探知,岳某心想是不是顺水推舟,于半途伏击魔教的高手,让任我行偷鸡不着,蚀把米。”
定逸恨恨的说道:“正该如此。前几年魔教横行天下,我五岳剑派也吃了不少暗亏。今次若能杀他魔教三个长老三个香主,正好灭灭魔教的威风。”
定闲也点点头道:“不知魔教是如何安排的?”
岳不群把任我行的三路人马一一道出,连何时出黑木崖的时间也有大至的交待,让三定大为佩服。定闲说道:“岳先生果然细致,所探的情报比我恒山派更加精细,贫尼佩服。此三路人马中的北路,可交给我恒山派处理,南路就交给嵩山派泰山派处理,中路就交由岳先生的华山派自已处理了,可好?”
岳不群点头同意,说道:“如此正好,只是衡山派路远,怕是赶不上此次大事了。不过其中一路……恒山派独自……”
定逸师太叫道:“岳先生是看不起我等女流之辈么,区区一位一流上品的魔教长老,我恒山三定包圆了。”
面对雌威怒张的定逸师太,岳不群也不好多说什么,那香主与二三十位二三流高手易杀,可一位一流上品的长老就不易杀了,一流上品宗师高手可不是随意拿捏的肉脚,就算是左冷禅,也不敢说此大话,也许恒山派是有什么计策吧。
定闲师太摇了摇头道:“衡山派的莫师兄近年来日夜大醉,不见人影,也不理派务。潘师伯精力日衰,对前年重新插手派务一事大为后悔,现在潘师伯也已去世了。衡山派更是一盘散沙,大事难行啊。此事就不劳衡山派出手了。”
岳不群点头同意,心下也有些黯然,云雅之事,完全没想到潘乐铭在中间又反悔了。自已也算是辜负了陈天纵当年之所托。定闲师太顿了顿又道:“岳先生对左盟主受伤难愈之事有何看法?”
岳不群一愣,说道:“左盟主智慧高超,英明神武,手段过人,正是那任我行的好对手。这几年来,在左盟主的带领下,我五岳剑派从未吃过大亏,可见其能。虽然他受伤难愈,但继续做五岳剑派盟主之位也是可行的。”
定闲师太摇了摇头,宣了声佛号,说道:“岳先生所说也有道理,只是我五岳剑派必竟是属武林一脉,又与魔教相敌对,时时都有大战斗发生的可能,所任的盟主还是应该武功高强才行。当年华山上的一役,段师伯就因没有提前告知四派自已受伤一事,使得四派估计错误,吃了魔教的大亏。若非少林派的方生大师来援,当年五岳剑派非大败亏输不可。”
岳不群瞄了定闲师太一眼,问道:“哪……不知师太之意如何?”
定闲师太定了定神,说道:“左盟主的伤势一直难愈,贫尼与天门道长商议后,觉得还是先换个盟主,等左盟主日后有幸伤愈了,我们再选他为盟主亦可。适才听闻岳先生所探之秘,贫尼认为此事须尽快进行,借任我行闭关之时,集五岳之力,攻破魔教在东南的数舵,多多消灭魔教的一些人手。即使日后任我行神功大成了,亦无力一统江湖。”
岳不群听后眉头大皱,既然如此,前年又为何不与丐帮同抗魔教,只关心自已那一点点私利,反对左冷禅的救援丐帮之议,口中却问道:“不知师太认为何人可继任为五岳剑派盟主?”
定闲师太展言一笑,说道:“泰山派的天门道长武功高强,为人正气凛然,正公无私,可为盟主。岳先生的华山气功精深,为人谦虚谨慎,德才兼备,也可为盟主。本来莫师兄剑法精妙,深沉多智,胸怀宽广,亦可为盟主。可惜从近年来再看,却没有担当重任的心态,只好去除了。如此,盟主之位可在天门道长和岳先生之间选出来。”
岳不群心中暗自诧异定闲师太与原书不同的表现,似乎对这盟主之位也太过关心了,不由暗道:恐怕你还有没说出来的话语,自已也可做那盟主之位吧!先挑起我和天门道兄这两虎相争,自已最后再渔翁得利。看来你这一向慈悲为怀的出家人,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啊,内心里也是极重名利之人。
原著中不知有没有此事发生,若有的话,天门道长心无城府,重选盟主之议,只是一片公心。原书中岳不群武功未成,虽然可能附意,但决无争夺之心。莫大无甚大野心,意见可有可无。
难怪日后左冷禅并派时对其他各派的态度大不同,泰山派只羞辱天门道长一人,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