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有在旁叫道:“师父、师娘,弟子想绝非是大师兄胆敢违抗师命,实是有难言的苦衷。等日后大师兄前去求恳那位前辈,请他准许大师兄向师父、师娘禀明经过,那时自然不敢有丝毫隐瞒了。”
岳不群长吐了口气,松口道:“冲儿,你的剑法虽然神奇,可是内功一道还是十分的低弱,与我所教授的功法完全相反。我虽然与剑宗的师兄弟们和睦了,但我毕竟是气宗之主,绝不允许门下大弟子只学剑宗之技法,而不练气宗之功。今日我就将你逐离门下,等什么时候内功提升到比剑法更高了,再回来见我,你可心服?”
令狐冲好一阵惊慌失措,又沉默了一会,最终还是叩头应道:“是,弟子遵命,弟子定在十月之前,把内功重新修练回来,达至一流之境。”
岳不群命弟子们挖坑埋尸,独自暗想着:今夜是原岳不群的大变之夜,之前的原岳不群心思还放在教育事业和光大门派上,遣弟子入福州只是未雨绸缪的明智之举。
那么在今夜这个妻女受辱,弟子被擒被杀,自己作为一派掌门被生擒的夜晚,他眼看昔日爱徒完全替代自己力挽狂澜挫败强敌,用的还是被他鄙夷为糟粕流派的运剑手法,愤怒、羞辱、震惊、疑惑、不甘,五味杂陈之下,心里对个人力量的疯狂渴望被完全激发了。
面对差点灭派的大事,令狐冲依然懵懵懂懂,还要对他的欺骗和隐瞒,也正式开启了他对令狐冲的愤怒和怀疑。在生死交织与人生低谷期的时候,人的敏感度是最强的,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可没有平日里那么的坚定。
破庙之事的发生,也让师徒两个人的感情渐渐转向为破裂。幸好,今世的自已不弱,自已门下弟子们更是不弱,而令狐冲差点就没有发挥自身能力的机会。算来,也是一点改变吧。只不知,令狐冲会不会因为刚才的话语,对自已心生怨怼?
看着沉默不语的令狐冲,岳不群就是一阵头痛。难道就如原著那样对待他么?
众弟子把十五具蒙面死尸挖坑埋好后,雨幕停了,天色已明,于是大伙又收拾起行装来。
依岳不群的吩咐,给令狐冲留下了一顶帐篷,让早一步被逐离的陆大有在旁照料着。
等收拾完毕后,岳不群率众门徒继续前行,走出四十里路,就见有一座大镇。
岳不群下令再此休息半日一晚,等明早再行赶路。
华山派占据了整个客栈,还有些住不下来,只得几个紧在一屋,才勉强住下。
岳不群与宁中则住在小镇客栈的天字号上房,对坐着说话。
宁中则问道:“师兄,不知左冷禅是否强行再找咱们麻烦?”
岳不群说道:“找不找,是他的事,以我广宁气宗的实力,即使是左冷禅亲来,我也要崩掉他几个大牙不可。”
宁中则点点头,忽然泣声问道:“师兄,就这样将冲儿丢在一旁不管,可好?”
岳不群哀声道:“冲儿自幼在你我身边长大,与你我的亲生儿子无异。他今次的性命不保,我亦无他法。”
宁中则问道:“师兄为何不把《紫霞神功》传下给他?”
岳不群说道:“我如何不想,只是冲儿学了外人的剑法,却也不告诉我们一声。想是见我让出了华山派的基业,让他做不成华山派掌门之位了,于是对我们起了异心。还是再等等看,观察一番再说吧。我让大有陪着冲儿向开封缓行,等见着了平一指就好了。”
宁中则泣道:“冲儿伤势沉重,没有《紫霞神功》的调理,就怕他坚持不住到开封就……”
岳不群说道:“冲儿非短命之人,会坚持到开封的。”
宁中则问道:“万一你看的不准,冲儿提前死了呢?”
岳不群迟疑道:“这……这……还是再等等吧?好了,先去吃午饭吧,吃了饭再说。”
说完,从怀中将一本书随手藏在枕头下面,强拉宁中则出门去了。
岳不群于客栈大厅坐定,问道已然分十张桌子坐定的众弟子,“珊儿呢?”
一旁的劳德诺起身道:“小师妹说去请师父师娘用餐,师父没见着她么?”
此时听到宁灵珊的声音道:“来了,来了,我去茅房了。”
说完宁灵珊急匆匆的跑来,一屁股在岳不群身旁坐下,说道:“爹,吃饭、吃饭,我饿了。”
岳不群说道:“那就用餐吧。”
等众人用完午餐,宁灵珊央求道:“爹,时间还早,女儿想到外面逛逛,再回来休息吧。”
岳不群说道:“嗯,小心一点,如遇到魔教或五岳剑派中人,就马上回来。”
其他弟子见了,也来向岳不群请假。岳不群知道,他们是因为昨夜杀人之事,心有不适之感,想要散散心。
于是都一一同意了,让他们在晚饭后就不准外出,留在房中练气。
岳不群暗自观察劳德诺的行动,直到傍晚还没有动静,想了想后叫来劳德诺,说道:
“德诺,你小师妹不分轻重,把为师的《紫霞秘籍》给盗了去,想是拿去救令狐冲了。那《紫霞秘籍》精深奥妙,若是学差了对已有大害,不可轻学,师父和师娘就是榜样。珊儿没轻没重的乱来,得给她个教训才成。”
劳德诺问道:“师父,不知找弟子来,是要弟子怎么给小师妹教训?”
岳不群说道:“你可蒙面假扮于他人,偷偷的前去令狐冲所在的大帐,寻机把秘籍给我盗回来,急一急令狐冲和珊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