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不群笑道:“偶而听听他人的闲话,也是一件有意思的事儿。”
宁灵珊问道:“哦?他们说什么闲话了?给女儿说说嘛。”
岳不群在前走着,摇头不说,宁灵珊不依的撒娇,岳不群也是不理。
回来的速度倒也不慢,到小镇的客栈后,还才丑时初。
陆大有正要大叫大师兄,岳不群止住了他,轻声道:“不要吵着他人了。如果令狐冲找了过来,而我却还没有回来,他是不会先睡的,所以他应当还没有找来才对。”
陆大有急道:“那我再去找找大师兄。”
岳不群想了想后,说道:“一路上没有发现打斗的痕迹,想来并无敌人,令狐冲只是身体虚弱,在夜间走岔了道,你去附近找找,把他带回来。”
陆大有应声而走,岳不群让宁灵珊回去睡觉,自在大堂等候。
不多时,劳德诺悄悄的走了过来,轻声道:“师父,秘籍在弟子这,是否交给师父?”
岳不群淡然道:“放在你那吧,你替我好好收着,不要遗失了,也不要让他人瞧见了。”
劳德诺行了一礼,又悄然退下。
直到一个时辰后,令狐冲才和陆大有回来。
令狐冲向岳不群叩了一个头,说道:“师父,弟子错了,弟子误入剑宗的邪……旁门左道,还乐而不改,让师父失望了。弟子这回是真的知错了,请师父给予弟子一个悔过自新的机会。”
岳不群心里暗道:从陆大有的脱劫情况上看,想要脱劫并非难事,所以未必需要按照原书的剧情行事。
岳不群温言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希望你日后能够善始善终,不负师父的教诲。”
令狐冲泣声道:“是,弟子日后定然紧记师父的教诲,专心练气,使我黄山气宗之名傲立于江湖之中。”
岳不群温言道:“冲儿你有此心,吾心大慰,希望你能说道做道,而不是哄为师开心。对了,书呢?《紫霞秘籍》太过深奥,量你这不学无术的东西也看不明白,拿来给为师,让为师给你好好讲解一番。”
令狐冲顿时目瞪口呆,说道:“弟子临走时放在了六师弟的身下,师父你们没见着吗?”
岳不群眉头紧皱,陆大有张口结舌,半晌无语,好一会才拍腿叫道:
“师父,师兄先是点了弟子的膻中穴,弟子爬伏在地动弹不得,许久之后又有人点了弟子后腰的晕睡穴,弟子当时还以为是大师兄呢,难到就是那时被人给偷走了?”
岳不群问道:“冲儿,是这样吗?”
令狐冲即悲又愤的说道:“师父,弟子当时不肯观看秘笈,六师弟便念诵秘笈上的经文给我听,我阻止不住,只好点倒了他,去追寻师父去了。这秘笈定是后来为人所盗去,弟子行事不密,害得秘籍被盗,实在是该死之极。弟子说甚么也要追寻回来,一页不缺,归还师父。”
岳不群起身转了数圈,说道:“要是给人抄录了,或是背熟了,纵然一页不缺的夺回原书,本门的上乘武功,也从此不再是独得之秘了。”
顿了一顿,又温言说道:“冲儿,大有,你们是不是又像小时候那次,在故意逗弄师父。此是大事,万万不可开玩笑了。”
陆大有慌的忙跪了下来,指天发誓道:“此事弟子如何不知轻重,敢拿《紫霞秘籍》开玩笑。弟子决计没有拿那《紫霞秘籍》,若弟子拿了,叫弟子不得好死。”
令狐冲呆了呆,大声道:“师父,弟子也没有私藏,弟子今日立下重誓,世上若有人偷窥了师父的《紫霞秘笈》,有十个弟子便杀他十个,有一百个便杀他一百个。师父倘若仍然疑心是弟子偷了,请师父举掌击毙便是。”
岳不群作恼说道:“为师本来就是要传你们神功的,如何会怕你们私藏秘籍,只是以为你俩合伙逗师父开心呢。你们发那么重的誓言作甚。”
令狐冲与陆大有哭丧着脸道:“《紫霞秘籍》的重要性,弟子如何不知,弟子们是真的没拿。”
岳不群摇头道:“你们起来!你们既说不是,自然不是了。大有当时身无反抗之力,那人如要杀你,可说易如反掌。他既然没有杀你,想来也非什么大奸大恶之徒,只是顺手牵羊罢了。那么这部秘笈,到底是谁偷了去呢?”
令狐冲与陆大有二人茫然不知,岳不群又道:“此事切不可声张,除了我跟你们师娘说明之外,向谁也不能提及。你俩今晚就在这里打地铺。”
“唔……从明早起,大有向西,在陕、甘、川、云、贵、两广等地,找寻秘籍的下落。冲儿随我们向东,至开封后,在两河、两山、两湖、两江、东北等地,找寻秘籍的下落。安徽、江西、福建三地则由为师去找,定要将秘籍找回。”
令狐冲与陆大有一脸的肃然,发誓以对。
第二日一早,陆大有就离去了,令狐冲则随岳不群一行继续向东而去,岳不群命劳德诺亲自照料令狐冲。
不几日,就来到了洛阳,在一家大客栈投宿了。
也只有洛阳这等大城市,才有能一次住下百人的大客栈。
林平之禀道:“师父,弟子的外公就在洛阳,弟子父母双亡,很想去拜见外公、外婆,禀告详情。师父、师娘和众位师哥、师姊如肯赏光,到弟子外祖家盘桓数日,我外公、外婆必定大感荣宠。”
岳不群微笑道:“平之的外公‘金刀无敌’威震中原,我一直好生相敬,只是缘悭一面,倒可与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