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根明见羽箭太急太密,梁发、施戴子前行困难,根本施展不开,心中大急,眼睛四望。说道:
“取下两块门板,出去助三师兄、四师兄分担箭矢的攒射,只要冲进了魔教崽子的人群中,魔教崽子们就发不出箭来了。”
陶钧、英白罗两人立即施为拆门,寺门厚达寸许,不是硬弓,一时也难穿破。
两人一人一块门板,冲出了寺门,立时为梁发、施戴子分出三分之一的箭矢。
高根明再踢翻寺中的供桌,也闪身出寺,再为梁发、施戴子分去一些箭矢。
梁发、施戴子大松口气,乘魔教教众一口气连射二十余箭,手臂稍酸,速度稍慢之际。
猛得向前冲入到木滕刀盾手,借用他们的身体避箭。
木滕刀盾手与长枪手顿时围拢过来,准备以长枪大刀乱刺乱砍,让二人双拳难敌四手。
不料施戴子暴喝一声,无坚不摧的巨阙剑一式横斩,迎面而来的木滕盾立时破碎七八面,盾手纷纷吐血退后。
眼见十数柄长枪向施戴子乱刺而来,梁发思召剑连挥,靠近施戴子的长枪无不被削断枪头。
施戴子上前数步,举起巨剑乱斩乱劈。
剑到之处盾毁人亡,人到之处,人仰马翻。
巨剑太大太长,一挥之下就有数人被腰斩。
情状可怖,慘不忍睹,眼前竟成了一个屠杀的修罗场,骇得魔教教众纷纷退后。
梁发乘机冲入后列的猎弓手中,大肆的砍杀起来。
猎弓手并无其他兵刃在身,只两个呼吸间,就被砍杀了十数人。
三队魔教教众被两个杀神冲入队列中,又是上品的名品宝剑,威力惊人,无坚不摧。
只支持了一分钟时间,就全都崩溃了。
二人再度驱使魔教教众,分左右冲击魔教三流好手的队列。
青风堂香主“追风客”原卓志下令斩杀后退之人,可惜连斩数人,用处不大。只得下令魔教教徒中的好手围攻梁发、施戴子二人。
但是魔教教众的军列已破,又被二人欺进后列的军阵中,弓箭失灵。
三流的好手面对二人时,似乎与前面的三列军阵一样,也起不了太大的作用。
梁发、施戴子剑法高妙,气势惊人,两人的身影在人群中穿来插去,东一刺,西一劈,瞬息间就各有六、七名魔教好手丧生在二人剑下。
在二人手里,就没有一名魔教好手能过上一招的。
“追风客”原卓志大恨,追风杖一招,“鬼枪”郑元生,“哭丧客”严承,各领四名二流高手上前,欲要围杀二人。
只见两条人影,有如穿梁而出的燕子,在人群中左冲右突,哪里能捉得住。
梁发、施戴子二人恨极原卓志的欺辱,兀自挥剑狂杀,宝剑剑锋到处,剑折刀断,肢残头飞。
等“鬼枪”郑元生,“哭丧客”严承,各自追上了对手,魔教好手又已死了二十余人。
“哭丧客”严承首先怒啸一声,挥手发出了一口飞刀,直向当面杀人的梁发迎面掷去。
寒光一闪,正中梁发面门,只是部位略有偏差。在颤抖的一片刀刃寒光里,这口飞刀的尖尖部位,却冷森森地咬在梁发的牙缝里。
“噗”一声,直循着发刀的“哭丧客”严承反射出去。“哭丧客”严承反手抡起哭丧棒,“当”一声,把飞刀格落。
不容梁发抽身退后,另两个头戴斗笠的黑衣汉子,已双双来到了面前。
梁发不躲不避,猛力地劈出一剑。
两个黑衣汉子同使厚背大刀,向前一架。不想刀过处,轻飘飘地浑不着力。
定眼一看,只见一道银白的剑芒印入眼幕,两个斗大的头颅飞上半空。
两个头颅最后的念头便是,好快的剑,好剑,立时陷入黑暗之中。
另两名黑衣汉子不禁在两丈外停顿了一下,迟疑不进。
而乱发不修的“哭丧客”严承更是情不自禁地发出了一声吼叫,斜踩奇步,飞身出招,举棒斜劈,二十余斤重的哭丧棒,带着一股恶风扑面而来。
无奈梁发的思召剑太锋太利,梁发又习得品剑相剑之法,对宝剑兵器的运用极明。
宝剑只是一个斜挑一划,二十余斤重的哭丧棒,立时被削成两断,宝剑却毫无损伤。
严承手中的大棒一轻,顿时醒悟过来,这敌人太强,宝剑太利,现在还不是报仇之时。
急欲退时,不想梁发剑交左手,架开几柄偷袭的刀剑,随手一削,又是剑折刀断。
右手却隐蔽的射出《天罡气剑指》,“哭丧客”严承一时不防,急退的左腿立时中招,被射出一个指大的血洞来。
“哭丧客”严承闷哼一声,立足不稳,就要向一侧栽倒。
“哭丧客”严承哭丧棒一驻,好不容易站稳,意欲急退时,思召剑又一次袭近,欲闪不及,被一剑穿心。
剩下的两名黑衣汉子大骇,没想到号称一流宗师的坛主“哭丧客”严承,只是三招两式就被杀了。
哪里还敢上前送死,远远的又退了几步,隐入其他魔教好手之中。
其他人见了“哭丧客”严承的死亡,亦不敢再度靠近梁发这杀神的两丈之内。
梁发此时方才有空闲时间,打量另一边施戴子的战场。
此时施戴子那只有力的左手,已深深插进了“鬼枪”郑元生的后心。
反手一剑,又斩断了两个镔铁四菱锤,顺势前刺,灭杀一人。
再拔手血溅,“鬼枪”郑元生蹒跚着向前面跌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