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长青子为了自家门派的声势地位,曾四处交游,与人比武切磋。亦与岳不群的师父,身为五岳盟主的段清玄交好。两人的关系也算极为亲密,在世之时常常往来。虽然在长青子死后的十余年,来往渐少,但是有那份旧情在,相信余沧海对于自已的到来,是执欢迎态度的。岳不群向守山门的青城弟子说明后,青城弟子立即上山禀告,不多时,山上就下来两人。两人都在二十六七岁间,比岳不群要小两三岁,一道一俗打扮,那道者稽首道:“华山派的‘君子剑岳先生’大驾光临,我青城派未曾远迎,可当真失礼之极哪!贫道钱如意,这是贫道师弟王沛,见过岳先生。掌门师兄现正在松风观里陪同嵩山派的左掌门说话,特命我等下山迎接岳先生,失礼之处还请岳先生见谅。”岳不群拱手笑道:“岳某前来青城并未提前通禀,原是岳某失礼在先,如何敢怪贵派失礼。”说完,三人相互客气了一番,岳不群随二人一道上山去了。一路笑谈风生,并观赏青城初春的美景。岳不群表面赏景,心中却暗自疑惑,这左冷禅在青城派?他不在嵩山好生练功,准备在五岳剑派大会上,力压泰山、衡山、恒山三派掌门人,力夺盟主之位,却来青城派干什么?是了,定是在拉拢青城派上山助威,不过也无需亲自上门啊?要知道,左冷禅虽然才四十出头,却已是一流上品的大宗师大高手,这青城派可还远不够资格,只随便派个师弟来就行了。
上得青城山,进入松风观正殿,两旁侍立四个七八岁的小童,正中主位坐着一高一矮两人,各有一派宗师的风范。由其是高的那位,长面虎目,鹰鼻阔嘴,气势极为惊人,一见就能让人心生折服感,二人正是左冷禅和余沧海。二人见岳不群入殿,双双站起来迎接。虽然岳不群与他们二人属同一辈人,但二人都已是一派掌门之尊,岳不群却是华山的一般弟子,见了他们自然要大礼拜见。岳不群正欲屈身下拜,余沧海一掠而过,扶住岳不群,笑道:“早闻岳先生是守礼的君子,还真是如此,殿中都是自家兄弟,并无外人,何必还如此多礼。真是不该,平白让人生分许多。”岳不群微笑说道:“余观主太客气了,岳某不过是江湖后辈,岂敢与两位大掌门相提并论。”余沧海哈哈大笑,说道:“近来‘君子剑岳先生’在川北的威名日盛,现西川又有几个掌门人敢小瞧岳先生半眼,谁敢说岳先生是后辈?反正我余沧海就不敢,大家还是平辈论交的好。”左冷禅虽未说话,却也含笑认同,岳不群拱手为谢,又向左冷禅抱拳至敬,“见过嵩山掌门左师兄。”左冷禅点头道:“你我五岳剑派同气连枝,都是一门的好兄弟,岳师弟还是不要太多礼了。说起来岳师弟少在江湖上闯荡,却是不好,江湖儿女不见风雨,怎能成才,日后还需多多在江湖上行走才是。”岳不群抱拳拜谢,说道:“左掌门师兄说得是,只是不群性子一向疏懒,更不喜江湖上的打打杀杀,所以也就少在江湖上行走了。”左冷禅摇了摇头说道:“人一入江湖,哪能少得了打杀,你不惹他人,他人就来惹你;你不杀他人,他人就来杀你;即使躲起来,那也会祸从天降。所以岳师弟,以后还是不要抱着这种念头才是。”岳不群抱拳谢道:“不群多谢左掌门师兄的关爱,不群日后定谨记在心。”左冷禅又道:“在七十余年前,我五岳剑派与魔教一场血战,各派高手死伤惨重,使得各派的剑法高招也失传甚多。近年来,我一直想要回复昔日的门中绝学,行走天下拜访各派高人,希望从各派高人口中得知本派的一招半式,能够将嵩山剑法重新整理一番。不知岳师弟你华山派可知多少我嵩山剑法的招式?”岳不群细细一思,发现记忆中真没有,于是歉声道:“不群对嵩山剑法毫无所知,想来是不群剑法太过低微,自家剑法尚未学成,吾师才未与不群说起嵩山剑法之妙。等半年后五岳会盟,左掌门师兄再向吾师请教可好?”左冷禅点头说道:“如此也好,岳师弟此次出山,想是要磨练一下自身的剑法吧?兄弟正好有空,就指点一下岳师弟,望岳师弟莫怪兄弟托大才好。”岳不群谢道:“左掌门师兄乃中原武林的十大高手之一,能指点不群一二,实乃不群天大的荣幸,不群在此多谢左掌门师兄了。”
岳不群请左冷禅出殿,余沧海则让人把所有青城派一、二代弟子唤来观摩,不多时就来了二十余人。左冷禅望着双手空空的岳不群奇怪的问道:“岳师弟,你的剑呢?”岳不群大窘,自从拳掌指法大进之后,可能是浅意识里排斥华山派的剑法,所以对剑法的钻研少了许多,剑法修为恐怕还只有二流上品的水准,只是华山派做为五岳剑派之首,不用剑的话也说不过去,只得假言道:“不群的长剑,前些时日在与人交手时不慎折断,一直想找把好的长剑,只是未曾碰见合意的,所以……”左冷禅喝道:“接着。”说完,一把长剑丢来,岳不群接住一愣,竟是左冷禅自已的配剑,左冷禅说道:“此剑乃是我师在兄弟三十岁时送给我的,只是近年来功力渐高,嵩山剑法又偏向大力厚重,此剑太细已不甚合用。倒是岳师弟你华山派剑法灵动险峻,适用此剑,此剑就送给你了。”岳不群一时感动的说道:“这……这如何是好,此剑乃令师……”左冷禅摇手说道:“就这样吧,自家兄弟说这些做甚。”岳不群是真的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