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亲王与文祥脸色剧变,玉石俱焚!如果真的这么干的话,那皇上那边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龚孝拱就是吃准了这一点,才如此的放肆,一个劲儿的撺掇着英法两国公使,狠狠的宰一次羊沽,现在的朝廷绝对打不起一次打仗了,本来南方的曾国藩剿灭太平军就已经费尽了心思了,如果北方在继续折腾下去,只怕南方的局势就要发生逆转了,而且现在的形势就有一些不妙,那个李秀成最近折腾的煞是厉害,四川那边的石达开也是开始兵锋直指成都,清廷更是冒不起这个险!
龚孝拱阴笑道:“怎么样?王爷,您有没有这个胆色,在北方跟洋人们在打上一仗?”
恭亲王的肺都要被气炸了,怒道:“龚孝拱,你如此卖国求荣,怎么对得起你父亲龚自珍先生的在天之灵,怎么对得起朝廷的隆恩浩荡,你个败类!”
龚孝拱脸色不变,答道:“这又如何?卖国求荣?圣贤有言,君不正,臣投外国,父不慈,子奔他乡;朝廷无道,想我龚橙满腹才华,学富五车,屡试不第,难道这就是朝廷的隆恩吗?至于我父亲,他是他,我是我!既然这朝廷不能给我高官厚禄,荣华富贵,那我也只有向洋大人们讨口饭吃了,至少他们会欣赏我这一身的本事!”
“你!”
恭亲王气得脸色发紫,双腿直颤,用手指哆嗦着指着龚孝拱说不出话来。
一旁的郭烨冷笑道:“龚橙,你确定你才华横溢,饱读诗书?”
“当然!”
龚孝拱傲然道,这一点,龚孝拱从来没有认为当世谁能能够在学问上超过他,自负得很。
“哦?那请问圣贤书上五伦为何?”
龚孝拱大笑道:“哈哈,原来你也是一个粗丁啊,连五伦都不知道!:君臣之间有礼义之道,故应忠;父子之间有尊卑之序。故应孝,兄弟手足之间乃骨肉至亲,故应悌;夫妻之间挚爱而又内外有别,故应忍;朋友之间有诚信之德,故应善;这是圣人教导我们为人处世的治理与准则!”
郭烨笑道:“是啊,原来你也知道。你背国求荣,毫无廉耻。哪里来的忠?自珍公有清誉与国朝,为人所敬仰。你却不尊父训,勾结洋人,哪里来的孝?你连父亲的文稿都给改的一塌糊涂,斥为不通,藐视父兄,又何来的悌?抛弃发妻,而终于歌姬,哪里来的忍?你的朋友呢,我听说你可是孤家寡人一个。善从何来?不忠不孝,不忍不悌,不义,五伦之中,你还有哪一伦?与畜生何异?”
龚孝拱被郭烨骂的面红耳赤,但是却有无处反驳,空有一张伶牙俐齿。无法发泄,气得头晕脑胀,半晌方才缓过劲来!
龚孝拱怒笑道:“好好好,便是我五伦不具又如何?人生在世,只要活得洒脱,何必在意身后之名?说到底。今天我也要为洋大人们将事情办成了,看你能奈我何!”
郭烨的脸色登时沉了下来,问道:“龚橙,我问你一句话,你可入了英国国籍?”
“没有?”
“你可入了法兰西国籍?”
“没有!”
郭烨脸色突然放松了下来,转过头来,看向恭亲王。问道:“王爷,大清律例,叛国投敌,该当如何定罪?”
“斩立决!”
恭亲王毫不犹豫,就说了出来。
郭烨看看一旁的墙壁之上,挂着一口宝剑,走了过去,顺手摘了下来,拔剑出鞘,登时屋子里寒气森森,令人不寒而栗!
“好剑!”
郭烨叫了一声,回头道:“王爷,今天只怕要污了你这柄剑了……”
恭亲王与文祥都还没有明白过来什么意思,对面的英法公使们也没有缓过神来!
郭烨突然向前一纵,就来到了龚孝拱的跟前,举剑便刺!
龚孝拱只不过是一介文人,又沉于酒色,可以说是手无缚鸡之力,哪里能够跟郭烨相比?郭烨猝然发动突袭,谁也没有想到!
一剑!
刺入龚孝拱的心窝!
“啊!”
龚孝拱一声凄厉的惨叫,眼睛瞪得又大又圆,到死都没有明白,这个郭烨怎么就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当着两国公使的面,斩杀自己!
众人还没有回过神来,郭烨的宝剑已经拔了出来,反手撩出,锋芒过处,龚孝拱的人头落地!
周围的人全部都给惊呆了!
恭亲王与文祥惊得脸色苍白,面无血色,好狠,好狠辣的手段,杀人不眨眼啊,正在说话间,龚孝拱就已经人头落地了!只是,郭烨啊,郭烨,特么的,这个龚孝拱现在是英法连过的通译,你说把人给宰了,就把人给宰了啊!
真特么的是个惹祸精啊!
郭烨在龚孝拱的衣服上将剑上的血迹擦干,喝道:“今日,我为华夏诛此贼,以谢天下!”
这个时候额尔金、格兰特等人方才反应过来,嚣张!狂妄!放肆!肆无忌惮!
众人都已经震骇莫名了!
格兰特用手点指郭烨,喝道:“放肆!郭烨,龚孝拱乃是我们英法两国的通译,没有经过我们的允许,你竟然敢当场行凶杀人?”
郭烨冷笑道:“格兰特将军,在贵国,叛国投敌,是什么罪行?”
格兰特冷喝道:“叛国投敌,杀!”
郭烨喝道:“贵国如此对待叛国投敌者,难道我泱泱华夏,就不能诛杀叛国投敌者吗?”
格兰特脸色涨得通红,叫道:“可是,龚孝拱乃是我们英法两国聘请的通译!”
郭烨傲然道:“可是,他龚孝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