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烨撇撇嘴,答道:“好了,不就是连降sān_jí吗?我早就习惯了,降职就降职,没什么大不了的!”
奕忻怒道:“放屁!你也知道你已经习惯了?你就不能少给老子惹点祸?我们可经不起这么折腾,早晚有一天会被你给折腾死!降职?你倒是挺美的?你说说,山东怎么办?你可是在我面前夸下海口的,三到五年内,将山东建设的超越江浙、湖广,你特么的连屁股都没有坐稳当,就被赶下来了,那山东怎么办?”
郭烨无奈道:“那好,您别降我的职,三年之内,保证给你再造一个江浙……”
“你……”
奕忻彻底无语了,别降职?特么的,不砍掉你的脑袋,已经是对你仁至义尽了,你还想着不降你的职……
“滚滚滚!给老子滚远点,老子现在看到你就来气,滚回你自己家去,别忘我看着心烦!”
郭烨相比以前,脸皮厚了许多,向着奕?拱拱手,得意洋洋的走了出去,现在奕忻进退两难,但是,这是他的事,谁让他们满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了?活该你犯难!
在恭亲王这里,他可以嬉笑着打两个马虎眼,但是两宫那里,他却是不能这样办了,慈禧那里还好说,毕竟那是自己的老相好了,自然是要为自己着想,但是慈安太后,那里情况可就没有那么明了了,慈安为人端正严谨,虽然宽厚,但是遇到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只怕不好好的解释一番,这一次可是没有那么好糊弄过去……
第二天,郭烨终于等到了两宫的召见,想必昨晚上,恭亲王已经连夜入宫,与两位太后沟通过了,如果有什么意外的话。恭亲王肯定会跟自己打招呼,现在什么消息也没有,那就说明,三个当家人已经沟通的差不多了,奕忻没有跟自己打招呼,那是在摆架子,耍耍小脾气。
“臣山东巡抚郭烨参见母后皇太后、参见圣母皇太后。恭请太后圣安!”
“嗯,暂时先起来吧。”
慈安没有答话。慈禧面无表情,冷哼一声,叫郭烨站了起来。
“姐姐,您看……”
慈禧低声问道。
慈安叹口气,说道:“郭烨,自从简拔你于天津以来,朝廷屡次提拔重用于你,先皇与皇上对你礼遇之隆,数百年罕有。不想你却日益骄奢,先是以下犯上,殴打亲王,这才去山东几天,又违令朝廷钧旨,斩杀赫比察父子于济南,甚至围攻驻防八旗。难道你就一点朝廷的纲纪都不懂么?”
郭烨连忙答道:“启奏母后皇太后,此时臣确实鲁莽了一些,然则,赫比察欺我太甚,先是臣到任之日,留难微臣;继之。捻匪围攻济南,臣邀赫比察共抗匪患,保济南一城百姓,不成想,赫比察以巡视为名,龟缩城中不出,险些酿成城陷大祸;更有甚者。在捻匪攻城甚急之时,他竟然纵容八旗子弟在济南城中放火劫掠,山西富商乔致庸在城中的茶庄被八旗劫掠一空,损失高达十万两白银之巨,茶庄主事之女更是被横遭****致死;臣本来就想等僧王进城之后,联合上本参劾,没有想到,僧王还没有来得及进城,赫比察之子竟然在大明湖畔,强抢臣妻,致使其一重伤昏迷,另一遭掳,如果不是臣率兵赶到,只怕也只能收尸了吧?”
“哼!说来说去,你还不是愣头青,难道你就不能先救人,然后忍忍再说?难道我跟母后皇太后会不给你做主?难道恭王跟僧王会坐视不理?你冲冠一怒,现在好了,整个朝廷都被你闹得不得安生!”
慈禧冷哼道,慈禧心头看着郭烨为了别的女人这样拼命,自然是有着意思醋意的。
“圣母皇太后,话可是不能这样说,作为男人,如果连自己的老婆都保护不了,那还算是什么男人?既然成为了臣的女人,那臣就有责任让他们不受任何伤害,这是臣的最底限,做不到这点,那活着跟死了有啥区别?”
郭烨的一番话,使得慈禧心头一阵酸软,自己何尝不是他的女人呢?当初为了自己,他不照样在密云城外独对肃顺一党?这个家伙啊,实在是令人又爱又恨啊!
“圣母皇太后,当时在现场,臣本来也仅仅是想要维持住局面而已,可是臣的未婚妻横遭****,练军上下全部都看得群情激奋,如果臣不果断入手,一旦引起激变,那个时候,可就不是赫比察父子的人头落地,只怕整个驻防八旗都会被夷为平地的……”
“胡闹!怎么?难道这群练军还敢造反不成?这就是你为朝廷训练的精兵?”
慈安心头有些不悦,如果郭烨训练出来的精兵不能为朝廷所用,那还不如没有,郭烨训练的精兵那可都是以一顶十的骄兵悍将,一旦出了问题,那可是要命的!
郭烨连忙答道:“母后皇太后,此事颇有些不同啊,臣之未婚妻郑晴雪,乃是原高唐州知州郑义之女,郑义大人死守高唐,为国捐躯,满门老小仅仅她一个人死里逃生,深得军中将士敬重;况且军中不少人都蒙她教授学问,众将以她为师,看到如此情景,谁能够忍受得了?军中将士本来都是热血男儿,如果连这点最基本的正气与良知都没有,那才是咱们朝廷的悲哀了……”
慈禧点点头,说道:“姐姐,这个郑义,我却是知道的,忠臣啊,那个郑晴雪好不容易才被郭烨救了下来,却有差点让自己人给糟蹋了,这个赫比察父子确实是够混账的,咱们可是不能让忠臣之后这样受了委屈……”
慈安点点头,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