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嵩焘哀叹的念头刚刚升起,一声清脆的枪声响起,增琦的身体缓缓的摔倒在了地上,脑袋上已经多了一个窟窿,一旁的张啸堂,枪管之上冒着青烟!
郭嵩焘满脸的震惊,指着张啸堂颤声道:“啸堂,你、你竟然真的把他打死了……”
张啸堂冷哼一声,答道:“怎么,抚台大人,这样临阵脱逃的败类,难道还让他活在世上?如果老抚台在这里的话,只怕用不到我动手,自己就亲自结果他了……”
“郭烨是郭烨,你是你!”
郭嵩焘吼道:“你特么的有郭烨的能耐?你有他那股名望跟地位?他再怎么说那也是堂堂的济南将军!不是你说杀就能杀的!你把他杀了,那这几千八旗子弟怎么办?他们能听你的话?”
张啸堂撇撇嘴,答道:“大人,这可是您下的命令,这群八旗子弟,你还能指望的上?你看看,现在城头上还有多少人?”
郭嵩焘顺着张啸堂手指的方向望去,城头上的八旗兵早已经开始了大逃亡,眨眼间,跑了接近三分之一,倒霉的正在接受着捻军屠杀的洗礼!
郭嵩焘心头大惊,如果人都跑光了,那济南城可就真的保不住了!
郭嵩焘怒吼道:“都******给我站住,死守济南城!再有逃跑者,格杀勿论!”
只是,现在他手下也就仅仅张啸堂等十个人,就是让他们杀,那也杀不过来啊,满眼都是逃跑的八旗子弟,一群窝囊废!
张啸堂深吸了一口气,答道:“大人,这个时候,济南城已经很难在守住了,我们唯一的机会就是希望云麓大哥能够及时赶回来,也只有这样,才能将捻匪击退,现在我们必须立即撤下城头,我们需要保护您和两位夫人孩子的安全!”
“不行!就是死,我也要死在城头之上!”
张啸堂急的直跳脚,急声道:“大人,我死了不要紧,万一您有点什么闪失,老抚台回来了,那可是要活剐了我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而且用不了多上时间,云麓大哥就会率军杀回来,这个时候死了可是亏大发了!”
郭嵩焘冷静道:“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为这满城的百姓而死……”
郭嵩焘的话还没有说完,张啸堂一记掌刀砍在了郭嵩焘的后脑之上,郭嵩焘身子一软,昏迷了过去。
张啸堂叫道:“来人,把大人送到老抚台的府上保护起来,剩下的跟我抵抗捻匪的进攻!”
此时,捻军已经一bō_bō的冲入了济南城内,向着济南城内部不断地渗透着,三千八旗兵,虽然不堪一击,但是其中也偶尔还有热血者做着抵抗,至于其他逃跑的旗兵则是被捻军追杀着,一时半刻,也难以清理干净。
就在关键的时刻,张岳与张宇山从背后先后赶到了。
先抵达的张宇山看到济南城已经破城,登时吓出了一身的冷汗,两位夫人跟小公子可是还在城中呢,绝对不容有失!
张宇山伸手将两支左轮手枪拔了出来,怒吼道:“兄弟们,进攻,一定要冲进城去,保护夫人们的安全!就是死也绝对不能让他们威胁到郭府的安危!”
张宇山说着话,两支手枪轮了开来,不断地进行着射击,从捻军的背后就下了死手!”
毕竟三百骑兵都是老牌的练军,郭烨就是他们一生的精神支柱,那几个月的死亡训练,使得他们的精神都被打上了郭烨的烙印,如今嫂子与侄子有危,如何肯干,一个个眼睛通红着向着捻军发动了进攻!
前方,现在的捻军正是出于微妙的时刻,一半捻军已经入城,另一半捻军还尾随在城外,连同候士维的败兵,全部挤在了城门外面,只顾着进城,哪里还会防备后面的敌情?
三百骑兵三百多支马枪,一同开火,捻军骑兵的后军可就到了大霉了,捻军在城门外挤得密不透风,哪怕就是流弹,都不会走空,必定会集中一名捻军,眨眼间,数百捻军中枪,从战马上倒撞下来,捻军后面登时大乱。
现在全部拥挤在一起,不要说回身作战,即便是想要躲避都一时腾挪不开!
候士维是后面仅有的一位高级将领了,身为总旗主,身份地位不同凡响,自然要肩负起指挥作战的职责,只是他已经被三百骑兵给杀破了胆子,看到三百骑兵再一次的冲杀了过来,吓得魂飞天外,这群杀才怎么这么快就追上来了!
“传令,进城,加速进城!”
又急又怕的候士维下达了一道最为愚蠢的命令,前方的捻军正在屠杀四散奔逃的八旗兵,刚刚进入济南城,兵力密集,本来就行动不便,现在后军拼命地往前挤,自然是将黔军都给冲撞的乱了套,整只捻军全部混乱起来。
后方的练军骑兵可是没有那么客气了,几波射击过后,一个个挥舞着马刀,从捻军的侧后方发动了犀利无比的攻势,如同一根钉子,径直刺向了城门口,企图冲入城门。
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这个时候,骑兵们什么都顾不得了,管他们什么兵力悬殊!管他们捻军死活!该死的八旗兵啊,连******,两个时辰都没有能够坚持的住,实在是太废物了,两位夫人跟侄子可是在里面呢,一定要将这群土匪给干掉!
刀光霍霍,接着骑兵的巨大冲击力,拥挤不堪的捻军被杀的狼狈不堪,一颗颗人头飞上了天空,残肢断臂更是不计其数!
这个时候,候士维方才发现了自己的命令有多么的愚蠢,自己现在后面还有着两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