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时决然的，话音却是迟疑的。
因为孙煜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改变何佳怡的心思，这在往常他并非没有尝试，但往往都不能获得自己想要的结果。
面对一个聪明的女人，他总是感觉自己的智力不够用，近而避之。
“你还有几十年的时间可以做这一件事，但在此之前，我会替你保守这个秘密一个月，之后会装作意外得知告诉韵韵。”临末，媚儿平淡的声音却是不容否决，让孙煜笑不出来。
“你这是在逼我做出选择吗？”
“不是逼你，而是告诉你不要妄图脚踩两只船！”说着，她不免有些神伤，若是她能够理直气壮的跟姜文说这句话就好了，哪怕他根本做不到。
一个杀手的身份在往常还好，顶多是行走在黑暗之中，有点酷酷的感觉，每到这种时候，她总觉得自己低人一等。
这不是心态问题，而是现实。
北大毕业生和中专生在一起，这本来就不是一个等级的。
“这样的话，要不你就去把舞台上的那个妹子弄下来？”周韵红着脸，笑嘻嘻的说道。
姜文顺着她的纤纤玉手，望着舞台上的身影，问道：“就是她吗？”
“那是我朋友，帮我把她弄过来，喝一杯可好？”周韵依旧保持刚才的动作神态，微微笑着。
姜文起身，顺着音乐朝着舞台中央走去。
那是一个身着皮衣的姑娘，和大部分混酒吧的歌手一样，身上带着朋克的味道，浑身都是自由，放荡不羁。
她唱歌很好听，声音很多时候都能够接近原唱。
没办法，夜晚开车，陪伴他的只有电台，一首首歌听得多了，对歌手的声音也有了了解，她唱的不少歌，歌词他都能够哼出来。
有人说过：似我者死，学我者生。
似乎是一个大师说的，刻意的模仿原唱不是不好，而是失去了自己的本色之后，就算在接近原唱，那也只是模仿，最多也只是博人一笑。
舞台下人很多，不少端着酒的人都在相互聊着，不时将目光放在美女主唱的身上，从上到下，从下又到上。
姜文径直挤在人群中间，学着他们端着一杯酒，邀请道：“下来坐坐。”
声音并未停止，她甚至都没有将目光转向姜文。
“小兄弟，你这样搭讪她根本没用，想一亲芳泽，至少买一大束玫瑰送到她的手中。”有人笑道，见多了姜文这种小青年，嘴角尽是笑意。
“这有用？”脑子一热，姜文问道，跃跃欲试的模样让他哈哈大笑。
“那个谁，你的生意来了，一捧玫瑰多少钱？”他替姜文问道。
那是一个青年男子，戴着鸭舌帽，端着一杯酒在哪里独自喝着，满脸愁苦。
见有人叫自己，他起身看着姜文，问：“你是打算送花给茉莉？”
姜文木然，不知道茉莉是谁。
旁边的人大惊失色；“你居然连唱歌的是谁都不知道，就跑来搭讪。就不能随便找一个人问一下？这里的人不多，百八十号也就七八十个知道她的名字——茉莉。”
青年男子倒没那么惊讶，直接讲花塞在姜文怀里：“哥们，我是失败了，这捧花我也不卖你，直接送给你，你可以转赠给茉莉，也可以扔掉，希望你能成功！”
说完他就转身回到远处，望着姜文，想看他的笑话。
就在半个小时之前，他递出鲜花的时候，被**裸的无视，只能抱着花退了回来，喝上几杯酒，被旁边的人当做笑料。
现在有了一个倒霉蛋想要尝试，但他肯定高估了自己的魅力，别说是一捧花，就是十捧，也改变不了事实茉莉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