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以为,拥有是不容易的;后来才知道,舍弃更难。
……
柳庄荷醒来时微微喘着气,全身早已被汗水湿透。
她没有起来,依旧躺在躺椅上,呆呆的看着窗外。
窗帘早已在给她做催眠前,彼得教授就将窗帘拉起来了。
窗帘的一早露出白纱,柳庄荷就静静的看着那抹白纱没有说话。
彼得教授也没有打扰她,他实在很佩服这个女人,心里很强大,整个治疗过程当中她没有抱怨过一句,都是在积极的配合他。
看到她此刻的安静,他不知道她在催眠治疗的情况下想起了什么,看样子大概是都想起来了。
时间大概过去了小半个小时,柳庄荷慢慢的起身。
看到她惨白的脸色,彼得教授想去扶她,却被她摆摆手阻止了。
柳庄荷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朝门口走去。
拉开门看到门外站着的顾肆琅,他正担忧的看着自己。
张家平匆匆的跑了过来,焦急的问,“柳小姐,你感觉怎么样?”
“我……”柳庄荷刚说了一个字,整个人就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顾肆琅一个疾步上前扶住了她,抱住她的那一刻,感觉她全身冰凉,可身上却是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病号服都湿透了。
“顾肆琅,你女人很坚强,我想她应该已经全部想起来了。”彼得教授走出来,站在门口对顾肆琅说着。
这是他接触的病人治疗最快的一次,不到一个星期,两次深度催眠。
心理治疗很大程度上要病人配合,有些病人不承认自己有问题,对心理医生很排斥,治疗效果自然不太好,而且周期还长。
可柳庄荷不一样,她很清楚她的问题在哪,也全力配合他的治疗。
彼得教授是从心里敬佩这个心里强大的女人,刚才醒来虽然柳庄荷没跟他说一个字,但从她的神色可以看出,她极力在隐忍。
没想到在顾肆琅的面前,她就倒下了。
看来她心底里还是很依赖他的。
顾肆琅看了怀里的女人一眼,朝彼得教授点了点头,将柳庄荷打横抱起就朝她的病房走去。
看到她全身湿冷,顾肆琅将护士赶了出去,轻轻脱掉她的衣服,拿热毛巾给她全身擦拭了一遍。
忙活完后又给她换了一套干爽的衣服。
忙完这一切,顾肆琅将张家平叫进来给柳庄荷做检查。
张家平检查完后说,“她太累了,休息会就好了。”
“可她为什么全身冰凉呢,这是夏天不应该这样啊?”顾肆琅蹙着眉问着。
张家平探了探柳庄荷的额头,严肃的对顾肆琅说,“你好好守着她,我怀疑她身体现在极度不舒服,有可能呆会会发烧,如果发烧了你马上叫我。”
“好的。”顾肆琅点点头。
顾肆琅没有让护士陪床,他亲自来照顾柳庄荷。
看到她冷的全身发抖,脱掉鞋子钻进了她的被窝,将她紧紧的抱在自己的怀里。
柳庄荷睡的极不安稳,闻到熟悉的檀香味,身子往顾肆琅那边靠了靠,整个人窝在他的怀里沉沉的睡去。
顾肆琅轻轻的吻了吻柳庄荷的额头,抱着她也沉沉的睡了过去,这两天他一直坐在门外的椅子上,累极了就靠着椅子眯会,这会也真是累了。
冷乔尘推开病房门就看到了眼前的一幕,心徒然一紧,将手中的花轻轻放在桌子上,默默的退出病房。
上次他被顾肆琅揍了一拳后,这两天一直在家里没有出门,现在伤好了就跑来看柳庄荷,没想到会看到这样火辣的一面。
俩个人的身体紧紧的交织在一起,像是连体婴儿一样亲密。
可俩人这样亲密,为什么柳庄荷在酒店要做出那一幕呢,明显不是要让顾肆琅误会嘛。
冷乔尘在病房门前站了会,抬脚朝电梯走去。
看样子,这个时候他不适合看望柳庄荷,等过几天再来吧。
顾肆琅一直抱着柳庄荷在睡觉,突然感觉怀里的人身体越来越热,像抱着个火炉一样,他猛的睁开眼睛,就看到柳庄荷小脸通红,额头上已经有了一层细汗。
他立马从床上起来,拉开门就去叫医生。
张家平跟着医生护士都进来了。
给柳庄荷量了量体温,确定她是在发烧,立马挂水。
整个过程柳庄荷依然没有醒,只是眉头紧蹙着,大概发烧不舒服。
张家平看了一眼柳庄荷床头上的呼叫服务器,看了一眼顾肆琅说,“顾总,我知道你一向将心思放在工作上,但现在是科技时代,下次直接按铃就行了,不用在走廊里大呼小叫。”
顾肆琅的脸黑了黑,他不就是一时着急没有想起来嘛,又因为着急所以声音大了点。
“我在我投资里的医院大点声说话不行嘛?”顾肆琅才不会在张家平面前承认他的关心则乱。
“……”张家平讪笑着点点头,跟着医生护士走了,他怕顾肆琅再说出什么话来,他这院长的面子就全毁了。
顾肆琅给柳庄荷做物理降温,拿冷毛巾给她敷着额头。
柳庄荷醒来时天已经快黑了。
看到顾肆琅正坐在少发上办公,面前的桌子上摆了许多的文件。
柳庄荷抿了抿嘴唇,双手撑着坐了起来。
听到动作,顾肆琅放下手中文件,快点走了过来,“庄荷,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顾肆琅边说手边放到柳庄荷的额头试温度,见她额头不再烫时才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