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连忙点头,瞧见这一群人倒是富贵,有心巴结,立即说道:“瞧您几位位忙着赶路,若不急的话,等天晴去瞧瞧本地的五里荷塘,您便知道,平安县绝不亚于苏杭。”
冯玉儿心中念头一闪而过,据查了,冯玉儿的原籍可能就在这苏杭等地。
五里荷塘!
她还未说话,杏月就扯了扯冯玉儿衣袖,说道:“姑娘,这回和老爷说说,我们明儿再走?”
“贪玩的丫头。”冯玉儿睨了她一眼,“秦先生可是急性子,未必肯答应呢。”
杏月涎着脸道:“咱俩一块求,他可未必斗得过。”
冯玉儿也就是逗逗她去,她也有此意,或许这五里荷塘是找到正地了。
冯玉儿正要回答,这时候突然感觉有人走上前来,抬眼瞧时,竟是个头发花白,身着朴素的老妇人。身上很干净,长相平凡。
“姑娘,可要帕子扇面儿?”
冯玉儿看着她提着的篮子,里面有很多小巧的针线。
冯玉儿想了想,这大热天的,她满头是汗也不容易,便寻了些,然后叫杏月给了银子,老夫人道了谢,然后去问旁边的林赵氏。
林赵氏见冯玉儿买了,自是也吩咐下人买了些。
旁边的小二见了也不阻拦。
显然,是这常见了,不过这生意难得,今儿于是尊贵的夫人姑娘,这给的银子可真不少。
冯玉儿几个没有放在心上。
秦业这时谢过掌柜坐了下来,灌过一杯热茶后,自嘲道:“失策,失策,今日成了落汤鸡了!”
杏月顺竿便上爬,笑着央求,说道:“秦先生,要不咱今日别走了?”
“小丫头,不会是听说这里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跟我耍什么心眼吧!”秦业一路上和杏月熟悉了,笑着说道eads;南朝春色。
“算您猜对了。”杏月索性实话实说。
“我可听说这里有五里荷塘,咱明儿瞧瞧去?您走南闯北啥都见识过,可我们这些人难得出一趟远门,逮着机会不得多逛逛?”
秦业点了点她,无奈地笑了。
坐在旁边的冯玉儿却一直没有开口,秦业和杏月停下来看她,才发现冯玉儿此刻正趴在窗棱上,也不知在瞧什么。
杏月凑上去,顺着冯玉儿的目光一望,原来刚才那卖针线的老妇人慢慢走入了庄子内院去。
杏月立刻招来了小二。
“这卖针线的原来是庄子里的人?”
小二连忙说道:“我们的东家是这庄子的女主人,掌柜是我爹,我们夫人的陪房,守着庄子没什么进项,所以前院就弄了过路的茶楼。这针线是我娘和夫人做的,也是为了生计。”
冯玉儿奇怪,说道:“你们这庄子看起来甚好,当是家有盈余才能置出来的宅子,怎到了如此地步?”
小二就不说话了,明显是难言之隐,冯玉儿也只是一时好奇,见他不说,也就挥挥手让他退下了。
就在这时候,山下有了马声,小二脸色一变,迅速下楼去了,冯玉儿从窗台能看到他然后直奔后院去。
雨幕中远远跑来一辆马车,猛地停在茶楼门口,有人从车里蹦下来,飞快地地冲到了店里。
掌柜也急着冲了出去。
不过,他不是去后院,而是去门口的。
“是大舅爷来了?”掌柜相当低眉顺眼。
冯玉儿就见了一个长相高壮的男子一把推开掌柜,然后就往后院去。
掌柜急了,也不再低眉顺眼,然而他才拖着这所谓的大舅爷,就被这大舅爷给踢了一脚,倒在了地上。
这大舅爷进去后院后,冯玉儿隐约听到哭声,然而不知道里面情形,她眉头微皱。
明显是这高壮男子在欺负人了,只是这是别人家的事,可不好管。
林赵氏连忙拉了冯玉儿过来,说道:“这儿事乱,我们还是走吧!”
那所谓大舅爷,可带着杀气,冲撞了这太子爷在乎的贵人可就不好了。
众人留下银子只得走了。
不过这刚下了楼梯,这大舅爷出来了,身上带了一个荷包,瞧着也是银子,这见了林赵氏和带着帷帽的冯玉儿,目光就值了。
林赵氏虽是妇人,但是现在也不过二十三四,长相也是美貌,冯玉儿就是带着帷帽,但是身段无疑很美,反而给人一种更想窥视的感觉。
只是这大舅爷看到这一行二十来人,阵仗听大,看了几眼,还算聪明得走了。
林赵氏脸色也有些不好看。
也迅速上了马车。
车子动起来的时候,看着那卖针线的老妇人哭着跑出来,然后跪在她们面前。
“求求你们,求求你们送我去县城,给我家夫人请个大夫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