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府里,今日小小热闹了一些,原来冯继忠平调了苏州留守司做了经历,一家人也都迁去了苏州。
留守司,不过是迎接皇家驾临,经历上有留守副留守等等,小小经历实在不显眼。
所以,这来道喜的人不多。
宴散后,冯继忠的连襟,海云城管领周云厚携了家眷来探亲。
这会子,贾敦屋里,周夫人贾如意拉着贾敦一只手忙着诉苦。
“大姐姐,不要恨我无情无义,着实我也不得办法,”贾如意擦着泪道:“您也知道国公夫人向来霸道,那一年在娘家,咱们姐儿仨坐一块不过絮了两句体已话,便被人告到夫人跟前,不但害您受尽委屈,夫人也当着仆人们的面,将二姐和我狠狠教训了一顿,那会子我还没出嫁,自是不敢多说什么。”
贾敦心知肚明,面上安慰道:“三妹千万莫要这么想,各人都有各人难处,我如何怪得上你们,倒是连累了你俩个。”
这时贾如意道:“大姐姐,若不是我家那口子天生犟脾气,非要到青州去告状,也打听不到您家那老虔婆死了,说句不好听的,我都高兴坏了,这才赶着过来瞧瞧您。”
随后,贾如意起身站到贾敦面前,恭恭敬敬地向贾敦福了福身,道:“这一回我跟您赔个罪,我只听说您在那老虔婆手下过得不好,绝没想到,她居然胆大到将大姐姐赶出家门,我也是不长心的,其实我曾到平安县替您讨公道,被那老虔婆告到贾府后,竟是再不敢去瞧您了。”
贾敦不知道有没有这事,但是也只能当做有这事:“你当初肯来替我说一句公道话,我一辈子感激妹妹,好在如今我沉冤得雪,妹妹,那周氏承认了,大宝是她亲手捂死的,真是与我无关。”
贾如意高兴地说道:“我早说了,大姐姐绝做不出那等事,当日要不是你们拉着我,我真想捶那老虔婆一顿,如今想想还是手痒呢!你家老虔婆现下怎么样了?”
贾敦叹道:“老夫人如今一直就醒不过来,大夫说了,到死都这样,这一回我搬来苏州府,婉瑜儿她爹本想一块将人带过来,可大夫说了,她一点都挪动不得,所以,这会子,婉瑜儿她爹只好赁了个宅院,让老夫人一个留在平安县了。”
“好!当该如此!”贾如意说道。
这时贾如意问道:“侄女儿找了回来,可不是件大喜事,大姐姐有没有和父亲报喜?”
若非她夫君撞上了这案子,而且阴错阳差地和冯继忠站在了一起,她也不会知道一件大事,她大姐姐的女儿可真寻上了好时候,无数六品到二品官的女儿,太子圈的三十六位闺秀中就有她大姐姐的女儿,又听说大姐姐的女儿长得非常貌美,太子妃她不敢想,但是太子才人美人什么的,也说不定得很,一旦成了太子妃妾,将来也少不得是个主位娘娘总裁令,头号鲜妻休想逃。
贾如意这才拖着丈夫过来贺喜。
“你们大姐夫的意思,此事暂时低调着些,”贾敦想起冯继忠嘱咐过,白德恒传来秦业的话,说太子爷对于贾府某些行径很不满,不太愿意冯家和荣国公府走动得太近,因是关系到女儿的姻缘,贾敦自是要听的,不免又叮嘱贾如意和贾如意道:“烦三妹妹,也暂时别和那头说吧!”
贾如意心里一笑,贾府颗没顾着她们姐妹些,其他的也没什么好脸,实在也没必要让侄女儿强攀这门亲。
“对了,婉瑜儿去了哪,大姐姐还不让她出来见见?”贾如意不免催道。
贾敦笑了笑:“这孩子去了林大人府上了,也和林夫人一起代我过去瞧瞧敏妹妹。”
事实上冯玉儿过去是让贾敏不要对京城多言的。
贾如意不免都愣了一下。
贾敦瞧见她面露疑惑,便笑着解释道:“我这丫头来苏州府寻亲之时,倒是和敏妹有点缘分。”
“可敏妹妹毕竟是贾府嫡女,您便不担心,她回头跟国公夫人提起此事?”贾如意向来心直口快,直接便问了出来。
“自是嘱咐过她了,况且林家妹夫也是通情达理之人。”贾敦并不敢说得详尽,只能随便搪塞了一句。
说话之间,有仆妇进来禀报,说是姑娘刚才回来了,这会子正赶来。
贾如意连忙说道:“真是巧了,也没有非得等人过来拜见的规矩,这会子我便去瞧瞧,说来上一回见她可是十来年前的事,她那次才刚满月呢!”
“那我陪你们一块。”贾敦也起身说道。
贾如意他们临时来的,这又提前过来了,冯玉儿想避过都没来得及,而且就是此时避过,日后亲戚家也难避过。
当下,她当做什么事都不知道地上前。
不成想却被她一把拉住,贾如意吃惊极了,然后说道:“我说呢,当日在海云城头一回见,便觉得这丫头瞧着亲切,原来竟是自个儿亲侄女。”
贾敦大吃一惊,冯玉儿看了看周围,这周贾氏倒是没有带伺候的人,她也笑道:“我也没想到,您是亲姨母。”
贾如意立刻笑了。
这下哪里还有什么好担心的,这新来的侄女铁定就是日后的娘娘啊。
她来得可真是太好了。
贾如意这会子拉住玉儿的手便不肯放,对贾敦道:“说来这丫头还曾帮过我,我们两个脾气也挺相投,后来她离开海云城,我时不时还会想到她呢!”
冯玉儿并不说话,当年在海云城,心知肚明这位的丈夫是想投靠徒元徽的,后来她传了话,现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