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那个老龙头吃得一会功夫,老王将一些零碎的东西往三轮车上收,一边收,老王一边唠着碎嘴说道:“我说老龙头啊,听你说,你家在秦川那边,那地距离京城可有两千多里地呢,你一大把岁数了,两地来回跑,也不怕这一把老骨头在路上撑不住?有什么东西叫你孩子送来不也就完了么?”
老龙头只是笑,满嘴的油条,露出一口残缺的牙齿,也不说话,也不知道听懂没听懂。
老王人不知地摇摇头,继续数落了起来,“我看啊,你家子女也不是一个东西,现在生活条件那么好了,有手有脚的人,一个月三四把千块有多难?我这个铺子一个月都有六千块的入账。”
“你看你,一身破袍子,弄得跟旧社会的酸秀才似的,袍子还烂,你家孩子也不舍得花点钱整身衣服。哎呀,我看啊,这孩子,跟您说吧,以后就别搭理了,您家里要是说什么房产啥的,卖了,捐给寺庙啥的,来世有一个好盼头,不比留给你家狗孩子强,你说是不?”
老龙头吃着油条还只是笑,就是不言语。
老王正待说话呢,巷子口走来了一个可以用丰神俊逸来形容的男子。
“狗好歹会摇尾巴,养什么孩子?要我就不生孩子,到不如养狗。”
这话出现的突兀,老王头往巷门口一看,看到一个一身白西服,戴着一个帽子,拄着一个拐杖的中年人。
这个男人手中还极为奇怪的是提着一把剑,迈步朝着巷子里面走了过来。
老王都看愣了,他虽然不认识名牌的,但是眼睛可不拙,这个男人的身段气质,一看就是非富即贵,而且是那种大贵。
老王可不知道,这种人来到自己的地摊铺子是为了什么。
中年人自顾从三轮车上搬了一个小板凳,在老龙头对面坐下,然后将帽子扔在一边,笑着问道:“掌柜的,生意还做吗?不介意的话,劳驾您再给我整上几根油条?”
俗人说的富贵无非是有两个臭钱,以为脖子上挂着个金链子,用着什么苹果,开着什么豪车就是富贵。
真正富人的富,不体现在与这些个表象,而是言行举止,哪怕你一身粗衣,正直不走运的光景,不论身处什么环境,一个喝水的动作就能瞧出你是富贵还是贫贱。
相术中所言的,“一贵抵九贱”,便是这个意思。
若有这个富相,这落魄也只是一时的光景,早晚有飞黄腾达的那一天。
这个中年男人,就是一个富贵到贵不可言的人。
老王的摊子都已经收了,按理来说甭说来谁,他老王也该回家了。
平常老王对这种口袋里面有两钱,就觉得自己多了不起的富人,老王一点不伺候。
手艺人凭手艺吃饭,老王不甩你脸就是不甩你脸。
这来的中年男人,别看一身装扮也如一个暴发户似的,但是那言行举止之间给老王的感觉,那就是贵中之贵的感觉。
老王在市井里面打拼了几十年,这等人他可是第一次见,老王虽不知这人是谁,还忙不迭是的点头,将收到了三轮车摊子上的东西又给拿了下来,将那些剩余发酵好准备带回家给孙子炸油条吃的面粉,统统弄成了油条。
在做油条之前,老王还用自己喝得饮用水将手来回洗了三四遍,才开始动手。
来人就是轩天奇了,他在那个被老王叫做老龙头的人对面坐下,盯着自顾嚼着东西吃也不看他一眼的老头子,笑着说道:“整个京城被你搅了个天翻地覆?你自己到是悠闲,你这头老龙头,可做的有点不负责任。”
对面那个老人第一次抬起了眼,看了轩天奇一眼,随后呲嘴一笑,露出了满口的烂牙,也不吃说话,继续喝着胡辣汤。
老王刚收摊不久,油也热,火候的功夫一会就好了,他马上就给轩天奇上了油条和胡辣汤。
胡辣汤都是一些底子,只有半碗,是今日所剩最后一点了,老王搓着手有点局促不安。
轩天奇到是没有在意,将香醋加在了胡辣汤里面,随后转过脸,将手上的一个玉扳指拿了下来,一把朝着老王扔了过过去,老王下意识的伸手接过,拿手里一看,看到手中是一个碧绿色,质地通透的玉扳指,老王有点不知所措。
轩天奇看老王局促的样子,笑笑说道:“您别介意,收着吧,不值两个钱,就当您对老爷子的照顾我给得报酬吧。”
“如果按照啥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话来说,这老头子好歹是我的父亲,我这算是尽一些孝心,您也别还我,要不然您可真的就是看不起我了,我也成了个不孝子。”
老王有点紧张,捏着那个玉扳指手心里面全部都是汗,但是轩天奇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老王自然不好说些什。
他知道这个玉扳指,恐怕是他几辈子都挣不来的东西,连忙小心翼翼的将扳指给收到了一个小包里面,安静地站在一旁。
轩天奇送完扳指之后吃着油条,就着胡辣汤,含糊不清地对老人说道:“老家伙,好局啊,都一把年纪了,还算计着算计那的,也不省省心,真不怕遭报应死了,下十八层地狱?”
老人将一口油条送进嘴里面,也不在乎卫生,用满是油污的袖子在嘴巴上擦了一口,说出了他今天的第一句话,“再大的局,也不是被你看破了吗?知子莫若父,呵呵,你这徒弟做得其实也还是不错的。”
老人说话的嗓音第一次开口的时候,就让老王震惊了一下,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