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病,就好像把裴然之前在地下室的淤积的病痛一起都爆发出来一样,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喘息的机会。( 这场大病算是把裴然彻底的击垮了。
刚开始只是低烧不断,到了后来就发展成咳嗽,甚至变成了肺炎。病情早就已经在体内埋下,只是因为裴然的情绪一直都非常的紧张,所有才压制住了。现在人一旦有一点点的松懈,就会被病痛完全击败了。
喂喂先生冷着脸,冷声吩咐道:“你们全部给我用最好的‘药’物,要是救不回她,你们都不要像再这个世界上‘混’了!”
这些医生谁也不敢反驳他,都低着头摆‘弄’各种仪器。
此时的裴然,身上打着吊瓶,脸‘色’苍白得可怕。
喂喂先生坐在她的另一侧,紧紧地握住她没有打针的手,紧紧的,又怕伤着她,把手轻轻的放到‘唇’边。
“快点醒过来好吗?”那声音充满了哀求。
裴然难受,整个人就像是沉浮在黑‘色’的海洋里一般,‘胸’口沉闷得很。前方忽然出现一个亮光,她赶紧往那点亮光跑去,可是不管她怎么追,那亮光就好像根本就在很遥远的地方,根本就不能靠近。但是有亮光就是有希望,如果不追逐的话,那真的就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她仿佛有回到那个处在地下室的时候,充满着黑暗和无助,只能无限的向往着光明。只是慢慢的那些光亮都变成了白景……怎么会是这个男人呢?
而在梦中的裴然看到白景,竟然是全身心的喜悦,她不顾一切的冲向白景,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靠近。[着自己招手,对自己笑,那么温柔的笑容,让裴然的更加不顾一切的靠近。
就在她以为她就要拉到白景的手时,整个世界又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她猛然一惊,这样就被吓醒了。
刚刚醒过来的她,看看四周,还是在那个房间,只是旁边都布满了各种仪器,也幸亏这个房间大。
而医生模样的人,看到裴然醒过来,居然欢呼起来,好像是什么举国同庆的事情一样,那笑容真是做不得假。
“你怎么样了?”喂喂先生第一时间赶到,眼中的担心和喜悦是不会作假的。
裴然很虚弱的笑了笑,想说话,却发现根本就没有办法发声,嗓子干得厉害。
清醒过来的裴然,身体各方面都恢复得很好,喂喂先生也总是在她身边陪伴着她。此时的裴然也没有那种心情想着要逃跑了,她的脑中唯一想着的就是先养好身体,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就算现在打开大‘门’,她都没有办法出去。
看着对自己照顾得无微不至的喂喂先生,裴然轻声问道:“你是谁?我认识你对吧?不然你不会戴上口罩的。”
喂喂先生明显顿了一下,本来忙碌的手也停止了,他拧着眉,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我能看看你是谁吗?”裴然没有忘记,当她的意识有些模糊的时候,就快要‘摸’上对方的脸的时候,却被对方给组织了。
喂喂先生没有说话啊,他轻轻的叹了一口,说道:“如果是你熟悉的人这么对你,你会怎么样?”
“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我应该认识你,因为你给我的感觉太熟悉了。”只是裴然根本就没有办法去探知这个喂喂先生的脸,她不希望自己什么都‘蒙’在鼓里。
“时间到了,你自然就会知道。”喂喂先生感觉自己没有办法承受裴然那双眼睛的力量,真的很发害怕,自己会在控制不住的情况下就告诉裴然自己是谁,如果现在一旦说了……那么后果……
裴然的眼睛瞬间黯淡下来,她就知道,这个喂喂先生没有那么好打发,不过只要只自己认识的人,她就会在心里面觉得对方不会是坏人,也不会伤害自己,就是这么一种莫名的信任。
裴然的病养了两个星期,才算是痊愈了,她看看那片密林,那是阻碍自己自由之路的障碍啊!她的眼眸中流‘露’出对自由的渴望,自从身体好了之后,这样的渴望是越来越盛了!
她无数次问喂喂先生到底要留她多长时间,到底要关她多长时间,可是得到的都只是沉默而已。她忽然好想江源,好想林芷韵,还有……白景……
不管他们之前有过什么误会,她都愿意和解了,在生命的面前,一切误会都觉得那么的渺小了。裴然爱发呆的情况事越来越严重了,喂喂先生除了多陪陪裴然,好像也没有了其他的方法。
“继续等待时机吧,我现在也在等待。”喂喂先生没有说自己在等什么,每天,他们都坐在院子里眺望着愿望。
时机,什么时候才是时机呢?
裴然也许并不知道,这个时机对她来说还真的不是什么好消息。
这天,好像这里进来了什么人,喂喂先生居然没有陪她一块儿晒太阳。她看了看外面停着的车子,一定是有人来了。她拧着眉,第一次产生了一种大胆的想法,要去听听到底是什么情况。
裴然特意先回到房间,看到自己回房间之后,又从‘门’缝往外看,并没有任何的情况,看来那些人只是在外面跟着自己。她看看四周没人,之前她去过喂喂先生的办公室,他们应该是去那儿谈事情了。
她咬咬牙,轻手轻脚的走向喂喂先生的书房,运气很好,一路上都没有遇到什么人,就这么畅通无阻的到了书房的前面。
她本来还想靠近些,却发现根本就不用再靠近了,因为这些人跟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