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顽军一看前面是死路一条,还想回头跑,但刚一回头,日军的刺刀就顶了过来,传来了鬼子哇哇的大叫声:“回去的不行,往前进攻。”“逃兵的不要,逃兵的死了死了的。”
顽军们一看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又往前进攻。前面的放上了梯子,有的顽军就往上爬,爬上来的被突击步枪和土枪打倒,后面的又继续往上拥。
张成心一看,土炮也使不上劲了,摸起了死去联防队员的一把大刀,就冲了过来。一个顽军刚上来,就被张成心削掉了脑袋,像皮球一样滚了下去。张成心还骂着:“这下好了,算给我孙子报了仇!”
后面上来的一看,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子,半个脸包着布,胡子足有半尺长,还来杀我们,这还了得,对着张成心就开了一枪。张成心肩膀中弹,忍着疼痛,但还是劈了顽军一刀,把这个顽军砍下梯子去了。
张成心又骂了一句:“还行,又赚了一个。”
另一个顽军从旁边爬了上来,挺着刺刀朝着张成心就来了。张成心大刀一挥,也朝着这个顽军冲了过来。两个人大刀和刺刀一碰,发出了“哐啷”一声清脆的响声,然后又各自跳开。
这个顽军一看,原来是个老头子啊,欺负张成心年老体弱,是一刺刀接着一刺刀地挑衅。张成心虽然勇气可佳,但毕竟年老气衰,力气只是一阵子,拼了一会儿后,气力是越来越不行了。
顽军和日军在拼搏的时候,最大的不一样就是,日军守纪律,退了子弹绝不开枪,而顽军就不一样了,拼刺刀时开枪是由着性子来的。
这个顽军一看,这个老头子还挺顽固的,骂了一句:“老不死的。”就朝着张成心开了一枪。
张成心胸部中弹,再也无力反抗,一下子就歪倒在了地上。
李大中在旁边,早就担心着老人的安危,见这个顽军一枪就把张成心干倒,气就不打一处来,大骂了一句:“奶奶的!这是你爹哩!欺负老人算什么本事。”挥舞着大砍刀就上来了。
这个顽军还想给李大中来上一枪,他拉动了枪栓,顶上了火,双手一举,朝着李大中就要扣动扳机,只听得“啪”地一声枪响,这个顽军的天灵盖就被揭开了。
原来李大中虽然在前面冲锋陷阵,可是后面有吴小明在保护着哩,这个顽军的枪再快,哪有吴小明的枪快呀!
李大中扶起了身受重伤的张成心,要把他拖到后面去。张成心摇了摇头说:“不用了,我要找我孙子去。这个小兔崽子,他不想我……我可想他哩……”
说完,张成心老人安祥地闭上了左眼,他的灵魂走了,一直在向着他的孙子飘飘而去。生在一块儿,就是到了那个世界,他也要和他的孙子生活在一起……
李大中大吼一声,一种悲愤之气从胸中升起,无穷的复仇力量在全身窜动着,全身的力气聚集在右手上,又聚集在钢刀的刀刃上。
一把钢刀上下翻飞,顽军们遇到他,是碰到的死,遇到的亡,有的还想还上一枪,对不起,后面的吴小明就用突击步枪招呼了。
警卫营的武器也是相当的给力,一百多支突击步枪,12挺轻机枪,3挺重机枪同时开火,只打得顽军们叫苦不迭,死伤惨重。虽然部分顽军爬上了围墙,但很快被突击营消灭殆尽。
剩下的一看,确实是攻不上去了,还是扭头就往回跑。气得督战的日军是哇哇大叫,用刺刀捅死了3个,其余的顽军还是绕过了这些日军,玩命地向后面逃去。
这一次冲锋,顽军们丢下了二百来具尸体。
李歧山一看,心里真是拔凉拔凉的,要是这样的打法,自己的这点儿家底很快就要折腾光了,一种厌战的情绪在心中升起。他对井上说:“这个张家楼的土八路确实厉害,又有真八路帮助,我看,这个仗是没法打了。还是回去吧,以后有了办法再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哪尼!”井上一听,是十分的气恼,大骂李歧山说,“你的军人的不是,根本就不懂得战争,不懂得战术。你没看到吗,刚才的炮火已经大大地起了作用,已经快要把围墙炸塌了。还有就是,我们的步兵已经冲上了围墙,再加一把劲,就把这些土八路、真八路打垮啦!”
“可是,”李歧山也回嘴道,“上一次进攻,我们损失了二百多人,这一次冲锋,又损失了二百来人,要是这样打的话,我的部队很快就全完了。”
井上也寸步不让,大声地吼叫着说:
“对张家楼这样的死硬根据地就要速战速决,你是个县长,难道你不知道吗?这一带的村子都赤化了,带头的就是这个张家楼。射骑要射马,擒贼要擒王,对待这个张家楼,就要实行灭绝战,全部的杀光、烧光、抢光,在地图上,要让这个张家楼消失掉。要不,后患无穷!”
李歧山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井上真狠呀!看来要把这个张家楼全部杀光啊。但是从他心里,也是对这个张家楼恨得牙根痒痒,这个张家楼不拿一分税,不出一个丁,而且还带动了周围的几十个村庄,是自己的心头之患。
真要是再出上十个张家楼,二十个张家楼,自己这个县长还管个屁用,饿也饿死了。李歧山把牙根一咬:“好的,我也同意井上太君的意见,把这个张家楼消灭掉。只是,我们目前的力量……还是有些不足呀?”
井上想了一会儿说:“我也是有些太轻敌了,没想到这个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