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周佳榕望着正匆匆往这边过来的周佳木,忍不住嘀咕说,“这个时辰,我哥怎么回来了?”
周佳木脚步快,赶着她嘀咕完,人已经进了院。û#20320;
“姑娘呢?傅姑娘也在这儿吧?”周佳木急着问小月,却又见这院里乱糟糟的,散落了一地兵器,又接着问,“这是有人来抄家吗?莫不是姑娘又乱发脾气了?”
“是,都气的上房了,却不是乱发脾气。”周佳榕先小月应道。
闻言,周佳木仰头望去,见周佳榕和傅遥正并排坐在房顶上。
“这房顶上有什么好的,也不怕摔着,都赶紧下来。”
傅遥也觉得,就这么坐在人家屋顶上,有些失礼,正预备起身下来,周佳榕却伸手拉住她。
“我与阿遥姐姐好不容易才上一回房顶,自然要尽兴了才能下去。哥成日里念叨就在前厅与爹说话呢,哥怎么不去见远哥,偏跑来我这儿多管闲事。”
“周佳榕你长本事了,哥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这小丫头置喙。”
周佳榕也不客气,“我知道,哥这么急着跑来,是为见阿遥姐姐的。”
“就你话多!”周佳木脸颊微红,故作镇定的冲周佳榕说,“你既然这么聪明,怎么也不多长长记性,我听说,你今儿又动手打人了。”
周佳榕闻言,难免气恼,嘀咕一句,“真是好事不出门。”便又冲站在屋檐底下的周佳木说,“是啊,从今往后,爹都不许我碰兵器了,这下哥可高兴了。”
“爹爹英明,早该如此。”
一听这话,周佳榕更气,便赖在房顶上,无论如何都不肯下去了。
到后来,还是周佳木服软,周佳榕这才肯下来。
自打搬回辅国公府后,傅遥就没见过周佳木。
今日一见,也是亲切。
周佳榕最知道她兄长的心思,更巴望着她兄长能得偿所愿,于是便编了个理由避开,只留周佳木和傅遥说话。
两人虽然只是闲话家常,却还是免不了提到太子。
“我原以为宁安公主和远哥回来那日,你会与殿下一道出城迎接,但那天却没见你。”
“是,我没答应殿下。”
“为何?”
“那日殿下出城迎接宁安公主,随行的皆是皇子和公主们,我去不合适。”
周佳木一听,就知傅遥没与他说实话。
为身份退却,这可不是阿遥的做派。
算上这回,还有从前那几回。
周佳木总觉得这几次见面,傅遥总是怪怪的。
似乎只要一提到太子爷,人就有些局促。
周佳木原想问个究竟,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他虽然不知道阿遥和殿下之间究竟发什么,可他就是觉得,得叫阿遥与殿下见上一面。
如此,那些他猜不透的问题,便能迎刃而解了。
“眼下秋高气爽,正是赛马打马球的好时节。殿下近来总与我提起在锦州时,与你打马球的事。要不我去安排,叫你和殿下再一起切磋球技。”
“不劳佳木费心,我不喜欢打马球。”
周佳木闻言,着实意外。
他可是亲眼见过傅遥在马球场上神采奕奕的模样。
虽然不喜欢打马球的话,是从傅遥嘴里说出来的,但他还是不信。
“怎么,阿遥是真打算当个深闺淑女,只爱红妆,不爱武妆了?”
傅遥淡淡一笑,“是,我日后只想安分守己的过日子,不该见,不该沾染的人,还是就此断了的好。”
傅遥这话,明显是有些深意在里头的。
除此之外,周佳木还从傅遥的口气中听到些许无奈和一丝埋怨。
如此,周佳木几乎可以肯定,傅遥与太子爷之间,八成是起了什么误会。
只是,太子爷那边,似乎并未察觉。
这就怪了。
殿下向来机敏,怎么可能与傅遥生了嫌隙,却恍然未觉呢。
更何况,从傅遥今日的反应来看,还是个不小的嫌隙。
周佳木寻思着,觉得必须由他出马,从中斡旋才行。
尽管知道自己如此,有多管闲事之嫌。
但他总是见不得傅遥难受的。
在他看来,只要是为了傅遥好,即便委屈了他自己的心意,他也无怨。
……
眼看着明儿就是与佳榕约定好,一起采摘桂花的日子。
傅遥一早就起来张罗,又是命人洗瓮刷坛子,又是吩咐扯了干净的纱布来,还专门搭了个架子,用来晾晒桂花。
许婆婆见傅遥忙里忙外的准备了这么多东西,只道,若叫不知道的人来看见,还以为咱们国公府上,要建个桂花作坊呢。
,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却也是一桩正经事。
傅遥自然得尽心尽力的准备。
这一忙活,一日光景就过去了。
眼看着已经到了该用晚膳的时辰,饭菜也都备好,却迟迟不见傅远回来,傅遥不免有些心急。
傅遥晓得,兄长回来的这些日子,几乎每日都会出门走动,会友。
但最迟,也是傍晚时分就会回来。
总之,是不会错过与她一同用晚膳的时辰。
可今日,兄长却到了这个时辰还没回来,也没差人回府递个话,说会晚点回来,叫人心里怎么能不着急。
眼看着已经热过一遍的菜又快凉透了,傅遥便吩咐楚莘,“你再去看看,公子回来了没有。”
楚莘得令,正预备往外走,却见傅远脚步匆匆的进了院。
“我回来晚了,阿遥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