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他再不答应,太子爷便要恼了,周佳木这才笑呵呵的应道:“等我下回入宫,一定把东”
“那你明儿就再进宫一趟。”
周佳木无奈,却只能应下。
事是讲好了,出游的事也得再好好打算打算。
“我记得雁归山北麓种了一大片枫树,这个季节枫叶差不多快红了,不如就叫上她一道去城外骑马赏枫叶吧。”
骑马赏枫叶,的确是一件赏心乐事。
只是眼下离枫叶变红,还早着呢。
这个邀人出游的借口未免也太牵强了,叫他这个负责递话的中间人,都不好意思开口。
“殿下,据我所知,枫叶总要过了重阳以后才会慢慢变红,眼下还不到中秋呢。”
崔景沉闻言,轻描淡写一句,“我说红了就红了,三日后,雁归山下见。”
听太子爷已经将话给说死了,周佳木还有什么好说,一笑露出半边虎牙,“臣下遵命。”
崔景沉点头,唇角微扬,总算见着几分笑模样。
……
才从宫里回来,周佳木就亲手写好了邀傅遥骑马赏枫叶的帖子,命人好好递到国公府上去。
而除了这事以外,周佳木还惦记着答应太子爷的,于是便吩咐周显,去周佳榕那儿给搬来。
周显闻言,赶紧求饶,“公子可饶了奴才吧,奴才可不敢去姑娘那儿要东西。”
“你就说我叫你去的,姑娘一定不会为难你,快去。”
周显却站在原地不动,一副即将赴死的悲壮模样。
周佳木见了,也是困惑,真不知他妹妹何时在下人们心里,变的如此狰狞可怕。
似乎比他这个公子,还有威慑力。
“罢了,我自个去。”周佳木也不愿为难周显,便起身往西院去了。
还没进西院的门,就听见院子里“噼啪”乱响,这声音仿佛是……
周佳木走进去一瞧,果然,这丫头正在练鞭子呢。
打量着周佳榕举手投足间,那股狠厉劲儿,哪像是个侯府千金,这一身的杀气,简直像个绿林上劫道的匪首。
别说侯府没有这样的千金,寻常人家估计也没有如此爱舞刀弄的姑娘。
周佳木是周佳榕的亲哥哥,见妹妹如此男子气,也都有些看不过去了。
可他有什么法子。
自打前阵子,那张嬷嬷请辞之后,这京都城内,以教习礼仪规矩为生的嬷嬷们,就好像集体商议好了似的,竟然没有一个愿意到他们侯府来当差。
即便他们开出三倍高的月钱,待遇优渥,也没人肯接这门差事。
周佳木与忠勇侯爷俩为此,都快急破了脑袋。
而周佳榕,却乐得清闲,高兴的要命。
眼下,侯爷虽然已经下了死命令,不许周佳榕再舞刀弄,却没说不许她玩鞭子。
于是这阵子,周佳榕只要一得闲,就会在院子里练习鞭子。
没几日工夫,这挥鞭子的本事,便大有长进。
周佳木从旁瞧着,觉得他这妹妹当真是个练武的奇才,只可惜错生成了姑娘,若是个男子,必定大有作为。
周佳榕余光瞥见她兄长来了,玩心骤起,便一鞭子朝周佳木的方向挥去,“哥,吃我一鞭。”
周佳木平日里不显山露水,但到底是将门之后,对付周佳榕还是绰绰有余,很轻巧的就躲过了周佳榕挥来的鞭子。
尽管没伤着,但周佳木却没给周佳榕好脸,“小丫头长本事了,连哥哥都敢打。”
周佳榕一笑,“我是好久没看见哥练功,想试试哥究竟有没有懒怠。没想到哥老当益壮,身手还不错。”
老当益壮?
周佳木瞪着周佳榕,正预备教训她两句,谁知周佳榕又一鞭子朝他挥过来,“哥,你陪我比划比划,没有对手,练着也是无趣。”
“周佳榕,你可知我回回见了你,都想喊你弟弟。”
一听这话,周佳榕不气反笑,“若我是男儿身那该多好,就能像远哥哥那样,领兵打仗,上阵杀敌,也不必成日拘在这小院子里无所作为。”
“成了,你的作为还少?你敢说那日张嬷嬷的头不是你打破的?”
周佳榕吐了吐舌头,也没说是还是不是,便收了鞭子,问:“哥这个时辰过来,找我有什么事?”
周佳木只顾着与周佳榕吵嘴,倘若周佳榕不问,他还险些忘了此番的来意。
“前几日你不是从你阿遥姐姐府上搬回来老吗,左右你也吃不完,不如匀一罐子给我。”
周佳榕闻言,斩钉截铁的说:“不给。”
不给?
周佳木立刻沉下脸,“你这丫头,亏得我平日里那么惯着你,由着你,你竟然也不舍得分给你哥?”
周佳榕撇撇嘴,“兄长对妹妹好,不是应该的吗?”
周佳木被周佳榕一句顶撞的哑口无言,竟不知该如何接这话茬了。
“哥,你知道要做有多不容易吗?又要爬树摘花,之后又要把摘好的花拣选,漂洗,晾晒。我可是累的浑身骨头都快散架了,才得了那么一瓮,我自己都舍不得吃呢。哥若是要吃,自己做去。”
“大男人哪能做你们这些小女儿家的活。”
“才不,那天远哥哥就一直帮着我和阿遥姐姐张罗呢。哥你都不知道,远哥哥有多好,有句话怎么讲来着,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远哥哥就是这样。”
闻言,周佳木不禁笑道:“看来你前阵子的书也没白念,还能说出这样文绉绉的话来。”
“哥你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