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遥一怔,宁安公主竟然当着旁人的面,公然称呼她兄长傅远为驸马。(百度搜更新最快最稳定r>看来公主,是认定远哥为夫君了。
但傅遥心中却难免迟疑。
宁安公主就那么笃定,皇上会允准这门婚事吗?
一旦皇上因为他们父亲傅正卿罪臣的身份,或是宁安公主曾下嫁北渊和亲的缘故,不允这门婚事,那公主和远哥,又该如何应对。
“奴婢见驸马爷好像是往那边去了。”冉芳扬手一指。
“妹妹,咱们往那边去看看。”宁安公主说着,便挽着傅遥往冉芳所指的方向走去。
可还没等她俩走出去多远,就望见傅远正双手负在身后,脚步轻快的向这边走来,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宁安公主便立刻拉着傅遥迎上前。
此刻,傅遥能明显感觉到宁安公主发自内心的急切与欢喜。
才走到近前,还未站定,宁安公主就问:“去哪儿了?半天都不见你。”
傅远笑笑,正欲答,宁安公主却又打量着傅远说:“瞧瞧,还沾了一身的泥巴,弄的脏兮兮的,小孩儿似的。”
宁安公主这话,明明是在数落傅远,但口气中却透着一股**溺。
犹如春风拂面一般温柔。
“这个给你。”傅远说着,忽然从身后拿出一大把紫色白色的野花,递到宁安公主眼前,“我见这花开的繁盛好看,猜你大约喜欢,便摘了这些。”
“这花是挺好看的。”宁安公主接过花,轻描淡写一句,但欢喜之情,早就溢于言表。
倒不是因为这些野花有多好看,她珍惜的,是这摘花人的心意。
宁安公主摆弄了手中的花几下,又冲傅远说:“你只摘了这些给我,也没想着摘些送给阿遥。”说着,便将手中的花一分为二,递给傅遥一把,“往后嫂子有的,妹妹也有,快拿着。”
傅遥哪是会为一把花与未来嫂子吃醋的人,自然不肯接宁安公主递来的花。
“这是哥哥对嫂子的一片心意,我可不能收。”
见宁安公主与傅遥把花推来推去,一旁的傅远突然发了话,“谁说我没想着阿遥。”
说着便笑嘻嘻的将负在身后的另一只手拿到前头,手中攥着一把与送给宁安公主一样的花,“阿遥,拿着。”
傅遥闻言,赶忙将花接了过去。
宁安公主见状,不禁白了傅远一眼,“你呀你,惯会戏弄我。”
傅远冲宁安公主一笑,眼中漾着少有的顽皮。
“哥这花是在哪儿采的?”傅遥问。
“是在那边的山坡上,怎么,是不是有哪里不妥?”
“不是,哥大约不知道,哥采的这花唤做紫菀,是可以入药的花,我可喜欢的很呢。”
宁安公主闻言,也来了兴致,“花也能入药?”
“是。”傅遥答,“这紫菀是能润肺止咳的良药,还对治疗气喘,虚痨和喉痹有奇效。”
“没想到这小花貌不惊人的,还有那么多用处。”宁安公主觉得十分惊奇,却也不忘借此打趣傅远一句,“还是阿遥见识广博,不像你哥傻乎乎的,连自个采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傅远得了这话也没辩驳,只是笑呵呵的望着宁安公主,痴痴的样子,是有些憨傻。
傅遥是个极有眼力界的人,见宁安公主与兄长傅远郎情妾意的样子,便说要去山坡上再采些紫菀回去制药。
傅远和宁安公主哪放心傅遥一个人去,便说要陪她一起。
傅遥机灵,说叫冉芳陪她就好,便拉着冉芳欢欢喜喜的往远处的山坡走去,只留下傅远和宁安公主两个人说话。
“我妹妹很好,很讨人喜欢吧。”傅远望着傅遥走远的背影说。
宁安公主答:“知书达理且灵气逼人,可比你这个傻子强多了。”
傅远闻言,这才收回目光,温和的端详着眼前的宁安公主说:“我们夫妻,有你一个聪明伶俐就好。”
“油嘴。”宁安公主嗔怪一句,又立刻正色道,“对了,我还有事问你。”
“你说。”
“我要问你的是,七年前重阳节,百骏园中的事。”
“是阿遥与你说的?”傅远问,“你们俩都凑在一起说什么了?”
“还能说什么,说你的坏话呗。”宁安公主答,嘴上不饶人,可望着傅远的目光却异常柔软,温情漫溢。
蓦的,她忽然抬起手,抚上了傅远的脸颊,“到底是留下疤了?索性只是伤在鬓角处。”
傅远一怔,当即抓住宁安公主抚在他耳边鬓角的手,“你记得?”
“何止记得。”宁安公主答,“你这伤,是当年为我上树摘风筝时,被树枝刮伤的。唉,都怪当日太匆忙,我没来得及问你的名字。可知后来,我为打听你,花了多少心思。奈何当日,受邀去百骏园的世家公子太多,我即便有心,也没能找到你,当面致谢。”
听了宁安公主的话,傅远难掩激动,“你竟然还记得?”
宁安公主点头,“怎么会忘?我原想着你是世家公子,以后大小宫宴上,没准儿还能再撞见,谁知这一等就是七年。”
“就那么想我吗?”傅远问。
闻言,宁安公主有些不好意思,赶紧解释说:“你别多想,我只是因为你为我刮伤了脸,心中愧疚,想当面谢你,看看你。”
“那就好好看看我。”傅远说着,捧起宁安公主的脸,明明是叫宁安公主看他,自个却一瞬不瞬的盯着宁安公主,黑湛的双眼散发着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