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公主在傅遥身前站定,也不说话,就如上回初见时一般,用轻蔑的目光,上下打量了她几遍。(百度搜更新最快最稳定r>傅遥也不气不恼,恭恭敬敬的给六公主和七公主一并道了安好。
对于傅遥的周到客气,七公主显然有些受**若惊,正打算与傅遥回个礼。
谁知六公主却一把将七公主拉开,口气轻慢的说:“快离她远着些,你难不成也想像你五姐那样,不光自己受罚,还要连累自己的母妃?”
五公主受罚了?
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难不成……
傅遥微怔,忽然想起重阳那日,众人聚集在行宫外,恭迎圣驾的时候,五公主曾因嘲讽她是“罪臣之女”,惹怒了宁安公主。
宁安公主不仅当众给了五公主难堪,还扬言要五公主之母张贵嫔,为自个女儿的失言付出代价。
傅遥原以为宁安公主只是吓吓五公主而已,可听六公主的话中之意,宁安公主似乎真的到皇上跟前告了五公主和张贵嫔一状。
以至于五公主和张贵嫔娘俩,被皇上下令处罚。
傅遥晓得,宁安公主为人率直,向来是说到做到。
但同样的,宁安公主也是个大气且睿智的女子。
既然事发时,宁安公主已经当面给过五公主教训,事后应该不会再揪住不放,把事情做的这么绝。
毕竟,与人为善的道理,大家都懂,尤其是在宫里。
多一个敌人,就会多出十分甚至百分的危险。
宁安公主实在没必要为自己拉这份仇恨。
傅遥认为,应该是有心之人,记下了宁安公主当日威吓五公主的话。
事后便按着宁安公主的说法,到皇上跟前告发了五公主与张贵嫔。
最后再放出消息,将这告状的事,尽数赖在了宁安公主身上。
如此,宁安公主不仅与五公主结仇,也与位分不低的张贵嫔之间生了嫌隙。
而此人居心叵测,为宁安公主拉来的仇恨,又何止是张贵嫔娘俩。
傅遥记得重阳那日,曾听顺王妃提起,张贵嫔是依附于李昭仪才能有如今的体面。
俗话说的好,打狗也要看主人。
这样看来,李昭仪眼下只怕也恨上宁安公主了。
想到这儿,傅遥既愤恨又好奇,究竟是哪个心怀不轨的混帐东西,在背后谋算的这些。
唯恐天下不乱的人那么多……这事,该不会还与李家人有关吧?
真说不定呢!
六公主似乎是对傅遥心存忌惮,斟酌着,并未说太多难听的话挑衅,就拉着七公主离开了。
傅遥也稍稍松了口气,她可不想与六公主发生正面冲突。
毕竟身份摆在这儿,与六公主争执,她一个臣女能占到什么便宜?
大约是顾忌着六公主的意思,待六公主拉着七公主走后,先前还围绕在傅遥身边的贵女们,便作鸟兽散,就只剩傅遥孤零零的一个。
傅遥也不觉得尴尬,可知要应付一个伶俐的女子难,要应付一群伶俐的女子简直就如梦魇。
不被那些贵女们纠缠,傅遥反倒乐得清闲,便自顾自的站在花前,认真赏看起来。
眼看受邀前来游园赏花的贵女们,已经陆续到齐,可这场赏花大会的举办者皇后娘娘却迟迟未现身。
傅遥正琢磨着,就见一穿着体面的宫女迎上前,冲她一拜,“傅姑娘万福,奴婢奉皇后娘娘之命,请姑娘去前殿说话。”
该来的,总归要来。
傅遥知她推迟不掉,尽管心中有些不安,却并不惊慌。
“那劳烦姑姑带路。”
那宫女点头,“姑娘不必客气,您随奴婢来。”
“姑姑能否稍等一下。”傅遥说。
“姑娘有何事?”
“不瞒姑姑,我近日身患咳疾,便听从医嘱,随身佩戴了一只药囊,可这药囊的气味太冲。”傅遥说着,故意将提前准备好的一只气味难闻的香囊取出,往那宫女眼前一递。
那宫女没个准备,被熏的直皱眉。
“傅姑娘这药囊的味道,是不太好闻。”
傅遥故作难为,和和气气的与那宫女说:“我只怕这药囊气味不佳,待会儿拜见时,会冲撞了皇后娘娘。所以还要劳烦姑姑,将这药囊暂且转交给我的贴身侍女保管。”傅遥说着,悄悄的往那宫女手中塞了一个银锞子。
那宫女得了赏,自然高兴,一口就答应了。
傅遥这边也暗暗舒了口气。
只要楚莘看到这只药囊,便知道她遇上了麻烦。
在此之后,若她半个时辰内,未能从凤仪宫中安然出来,楚莘就会按照约定,去找宁安公主救人。
就在昨日,宁安公主还特意派人来府上交代,叫傅遥今日从凤仪宫赏花出来以后,到她宫里去坐坐。
傅遥才想着要留个后手。
想来,有宁安公主做后盾,她便没了后顾之忧,就可以放心大胆的与继后李氏周旋了。
……
与重阳那日极尽奢华的打扮相比,李皇后今日的打扮就要家常很多。
就连妆容也画的十分清淡。
人看起来比上回见时,还要年轻不少。
傅遥循着规矩,给李皇后行了大礼。
李皇后也没什么架子,待傅遥十分和气,立刻就叫她起身,不仅赐了坐,还赏了茶吃。
瞧李皇后这架势,到不像是要有意刁难于她。
傅遥迟疑,难道真是她多心,误解了李皇后今日的意图。
“本宫从前还是姑娘的时们去打马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