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傅遥这么问,紫珠便知她们姑娘大约已经看出些端倪
于是,唯有如实回答说:“姑娘,是奴婢去把公主请来的。”
“我就知道是你。”
“姑娘,奴婢知道不该自作主张,可奴婢却见不得表姑娘算计您。”紫珠楚楚说道。
“成了,你不必害怕,我又没怪你。”傅遥冲紫珠笑笑。
紫珠松了口气,又与傅遥说:“姑娘,奴婢听公主身边的人说,昨日太子殿下就着人来报,说今日午后会来府上一趟。奴婢猜表姑娘一定是听说了这件事,才会盘算了那些。”
傅遥就说姚秋露今日之举,像是早有预谋,原来如此。
“我嫂子可罚她了?”
“嗯。”紫珠点头,“公主说表姑娘既然生了风寒,就要好好卧**养病,自今日起,不许她擅自踏出屋门半步。还说良药苦口,命人熬了一大锅苦丁茶给表姑娘送去,叫她必须喝完。”
“苦丁茶?那可够姚秋露受的。”
“可不是,听西跨院的人说,表姑娘边喝边哭,却一口都不敢往外吐。因为公主说了,倘若这锅苦丁茶浪费了一滴,就再给表姑娘重添一锅,左右喝不完这锅苦汤,就不许表姑娘吃饭。”
“倒是嫂子有办法。”傅遥感叹,“经了这回的事,姚秋露也该学的本分些了。”
“是,表姑娘自不量力,竟敢跟姑娘争太子爷,活该她受罚。”
傅遥闻言,忙与紫珠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这话可别出去乱说,许婆婆那边也暂时不要告诉。”
紫珠点头,“主子放心,奴婢一定守口如瓶。”
……
忙碌的日子,总是感觉过的飞快。
这一转眼,就到了除夕。
除夕这日,宁安公主与傅远夫妻,本该奉召入宫,陪皇上一同过节。
但今年是傅远与傅遥兄妹久别重逢后,在一起过的第一个年,也是宁安公主与傅远成婚以后,一起过的头一个年。可以说意义非凡。
夫妻俩商议着,想要留在府上陪傅遥一同守岁。
皇上通情达理,体贴这小两口的心意,不旦没有怪罪,还赏了一桌宴席送来国公府,足见对宁安公主的**爱和对傅远这新晋驸马的看重。
席上,宁安公主暂时放下了往日对苏芩和姚秋露的成见,还喝了两人敬的酒。
一桌子人说说笑笑,气氛十分热络。
饭毕,眼看离午夜子时还有些时辰,众人便商议着找些消遣。
许婆婆原本提议说剪窗花。
可剪窗花是女人家的玩意儿,傅远和杜睿都没法参与。
再者,在坐的女眷们,有一个算一个,都不算手巧的,即便剪,也就只会剪些最简单的窗花式样而已。
这大过年的,若再不当心叫剪子铰了手,也是晦气。
因此,这剪窗花的提议,便被大家否了。
要说在节庆的日子和宴席上,大家最常玩的,也是老少皆宜的,就要算投壶了。
于是,傅远便命人准备了投壶的东西过来。
起先,大家凑在一起玩的还挺高兴的。
后来,却总是傅远和傅遥兄妹两个人赢。
这种毫无悬念的比赛,比着也没趣,大家也都不愿玩了。
听着外头爆竹声声,也是热闹,傅远的兴致被挑起来了,便张罗着大家一同去院子里放爆竹玩。
宁安公主一贯的夫唱妇随,只要是傅远说的话,她就没有觉得不对不好的。
便立刻命人取了些爆竹过来。
傅遥向来胆大,却唯独怕这爆竹。
苏芩和傅遥一样,也不喜欢爆竹最后炸开时,那震耳欲聋的声响。
两人不敢上前,便一同躲在廊柱后头,远远的看着傅远他们放。
而姚秋露从未放过爆竹,也挺害怕放爆竹的。
但为了讨好宁安公主,便谎称她很擅长放爆竹。
谁知她上前去点第一个爆竹的时候,就因为太过紧张,回身跑开的时候竟被裙摆绊倒了。
这一摔不要紧,还被爆竹溅出的火星,烧破了裙子。
人摔的灰头土脸不说,连过年的新衣裳也弄坏了。
姚秋露窝囊的直想哭,却不敢哭。
今儿可是除夕,谁敢又哭又闹的添晦气。
宁安公主见姚秋露这幅模样,恐怕也没法在这儿继续凑热闹了,便命人将姚秋露先送回西跨院去。
苏芩乖觉,自请照看姚秋露,两人便一同告退了。
经了方才的风波,傅远却兴致不减。
宁安公主与傅遥站在廊下,看着傅远来来回回的放爆竹点爆竹,乐此不疲。
宁安公主不禁笑道:“瞧你哥,像个孩子似的。不,是猴子。我可是累的不行,没劲儿陪他来来去去的跑了。”
“那嫂子就赶快给我哥生个孩子,到时候不就有人陪我哥玩了。”
“是啊,你哥可喜欢孩子了。”宁安公主望着远处,玩的正起劲儿的傅远说,“别看你哥不笑的时候,人挺冷清的,其实还挺有孩子缘的。记得我和你哥刚成亲时,三朝回门那日,你哥就跟我七弟玩的很好。我七弟年纪小,愿意认生,就连上官婕妤这当娘的都觉得奇怪,我七弟怎么肯主动要你哥抱他玩。”
“所以嫂子就快些给我哥生个孩子,多多益善。”
宁安公主也是大方,与傅遥坦白说:“你当嫂子不想尽快给你添个侄儿,可生儿育女的事,也要送子观音娘娘垂怜才行。等回头过完年,我就去庙里拜拜,求送子观音赐福。然后再寻个管用的生子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