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王妃冲傅遥笑了笑,和颜悦色的说:“傅妹妹不只貌美,还骑术精湛,医术也相当了得,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听了温王妃的话,顺王妃明显有些不高兴。
觉得温王妃这是故意在找她的茬,嘲讽她肤浅,方才夸奖傅遥就只会夸傅遥貌美。
而傅遥在得了温王妃的这个夸奖以后,心里还是挺意外的。
在大夏,重武轻文的风气盛行,贵族女子大多懂得骑术,但女子到底还是以文静贤淑为德。
所以女子骑术精湛,在多数人看来,并不算是什么好处。
同时,大夏民风纯朴,却也不失开放。
在大夏国,也不是没有靠行医为生的女子,但这样的女子却也是屈指可数,并且很受人轻视。
常会被指责是不安于室,不守妇德。
因此,民间的所谓女医,几乎都是寡妇,或是被丈夫休弃的女子。
而温王妃竟然会拿骑术和医术夸她,傅遥心中当真惊奇。
一时也说不准,温王妃这样说,究竟是真的觉得她能干,还是只为与顺王妃置气。
其实,直到方才,傅遥心里还有些不踏实,说不好她昨日在那么多人面前展露医术,究竟是好还是不好。
但此刻,傅遥觉得她做对了。
若是能从大夏皇族和贵族起接受女医,正视女医。
那么整个大夏国上下的百姓,应该也能渐渐接受女子行医这件事。
可知就因为世俗的偏见和那些陈规,埋没了多少好的女医。
傅遥觉得,她的外祖母就是。
傅遥的外祖母出身于大夏最具名望的医香世家,自小饱读医书,学得一手精湛的医术,却因为身为女子,空有一身本事却无处施展。
当真是可惜了。
傅遥心里清楚,她这辈子恐怕是无法继承她外祖母的衣钵,当个悬壶济世的好郎中了。
但她却能为来日女医与男医的地位平等出份力。
傅遥觉得,总有一日,女医也能如同男医一样,堂堂正正的坐诊行医。
这边,顺王妃和温王妃还在暗暗为傅遥究竟是美貌过人,还是才干过人而较劲,就见冉芳匆匆进了屋。
“回主子,回众位贵人,宫里来人了。”
闻言,傅遥不禁叹,他们国公府要么不来人,要么就扎堆来。
真是够热闹的。
宁安公主闻言,只道:“大约是父皇又赏了什么东西下来,冉芳你看着办吧。”
冉芳闻言,却站着没动,“回主子,外头的公公说,他是奉皇上之命,召顺王爷和温王爷即刻入宫觐见的。”
一听这话,屋内众人的神情竟然变的出奇一致,都是一脸的愕然。
其实,皇上召见顺王和温王并不奇怪,奇怪的是皇上竟然召这两人同时入宫,还是立刻马上。
而最叫人诧异的是,这传旨的公公竟然一路找人找到了辅国公府来,可见这事是十万火急。
这屋里在坐的,都是聪明人,自然都猜到了皇上为何会突然这么着急的召顺王和温王入宫。
傅遥和宁安公主都只能算是局外人,尽管对此觉得惊讶,却并不慌张。
而顺王夫妻与温王夫妻却早已吓的面无人色,老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宁安公主见四人都僵着不动,才无奈开口,“既然父皇那边急着召见,那就事不宜迟,若叫父皇久等,恐怕更不好。”
闻言,温王率先起了身。
见状,顺王也赶紧跟着起了身,但顺王起身时,却明显踉跄了一下,似乎是吓的腿软了。
顺王妃是个极要面子的人,只怕顺王如此会被人嘲笑,于是赶忙解释说,顺王这是坐久了腿有些麻。
赶在这个节骨眼上,任谁有心思在意顺王究竟是腿软还是腿麻。
温王夫妻连瞧都没多瞧顺王一眼,便与宁安公主行礼告辞了。
顺王也赶紧冲宁安公主一礼,要告辞。
要么说顺王妃好面子,临走前还强颜欢笑,嘱咐宁安公主要多多保重,说等过几日她再登门拜访。
在送走顺王夫妻和温王夫妻以后,傅遥不禁叹,“皇上果然听说昨日之事了。”
宁安公主闻言,口气平淡的说,“父皇那边迟早要知道的,只当给这四人一个教训。其实,这事闹到父皇面前,不光对沉弟有好处,对妹妹你也好。父皇一向赏罚分明,若知道是妹妹救回了珮儿,必定会重重的赏赐妹妹。”
说老实话,就像她不稀罕顺王和温王两家谢她一样,傅遥一样也不稀罕皇上的赏赐。
对于皇上,傅遥心中终究是难消芥蒂的。
她无意去讨得皇上的喜欢。
但令傅遥极为矛盾的是,她想要达成自己的某些重大目的,还非得讨得皇上的欢心才行。
傅遥的心情常常会因此莫名的复杂起来。
眼下,傅遥并不想与宁安公主再继续这个话题,于是便问宁安公主,“嫂子觉得,皇上那边会惩罚顺王和温王吗?”
宁安公主点头,“依父皇的脾气,这兄弟俩一准儿要挨罚。”
“那嫂子觉得,究竟是什么人在背后告的密?”
得此一问,宁安公主颇为谨慎的思量了片刻才说:“这种事,必定不是从前朝传到父皇耳朵里的,应该是后宫的谁说的。至于究竟是谁,必定是能跟父皇说上话,且很得父皇喜欢的人。再有,此人一定要与顺王与温王的母妃,董婕妤或淑妃之间有什么利益纠葛。综上所述,这后宫之中嫌疑最大的人就是上官婕妤了。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