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无事,家中却出了大事。你这孩子也是真能沉的住气,把遥儿接回来这么大的事,你竟然也不提前与为父知会一声,若是知道,我就该早些回来,出一份力才是。”
周佳木闻言,立刻解释说:“不瞒爹,殿下起初打算做这件事之前,并无十足的把握。毕竟幽州远在千里之外,又过了这么多年,阿遥究竟过的怎样还不得而知,能不能平安的将人带回来,也未可知。只怕提前说出来,到后来会叫爹爹空欢喜一场,所以才瞒到如今,将人好好的送到您眼前。”
“能找到遥儿,又能将人平安的带回来,的确是大幸,可惜远儿……”周珩幽幽的叹了口气,“当年我费尽心思疏通,才将远儿送到凉州大营中历练,就是怕傅兄的冤案,万一没有翻案之日,远儿来日也能凭借军功,脱了罪奴的身份。谁知……这个顾鸣远啊,真是太心急了,远儿才十九……唉,说到底,还是我欠考虑。”
“远哥英年早逝,的确是可惜了。但逝者已矣,索性阿遥还好好的,爹就别再自责了。”
闻言,周珩心中的郁气不但没能得到舒解,反而冷眼瞪着周佳木,略带怒意的说,“为父不只自责,还要责备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