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搓一顿,和牙祭没关系。”
楚天梅偏着头瞅着骆惊风,还真有些后悔来这儿。
喔!
伙计遗憾地瞅着骆惊风,好几天都没有开张了。
“两事我们都要,但你要伺候好马哦。”
骆惊风笑着看了看楚天梅,却伸手过去,很自然的攥住了她的手。牵着马的手,将缰绳递给了伙计。
“那是一定的,人和牲口我都伺候。”
伙计弓腰从骆惊风的前面绕了过去,屁颠屁颠带着路。
“我怎么听着把人和牲口放在一起有些别扭,这儿的人说话有些太随意了。”
楚天梅望了一眼骆惊风,抖了抖细眉,却似笑非笑想着什么。
哈哈!
骆惊风倒是大笑着,牵着楚天梅的手,跟着伙计先看了一下屋子。
还真有些简陋,但伙计却说是客栈里最好的屋子,除了这间没有更好的,看来没得选择了。
骆惊风瞅着毕恭毕敬的伙计,一种非常酸楚的感觉袭上了心头。
“给一点点碎银行嘛?就一丁点。”
他走到楚天梅面前,手伸得好长,声音却带着哀求。
“你没犯病,怎么说话是这个声?”
楚天梅还是第一次听到骆惊风这样的说话,实在有些好奇。
“别管什么声了,就给点碎银行了。”骆惊风很着急。
“碎银没有了,就这几个。”
楚天梅还想问个清楚,但看到骆惊风着急的样子,心一软,掏出了几枚铜钱,放到了他的手上。
“就这三瓜两枣的,你就不能给个顶事的嘛!”
骆惊风看了一眼手中的铜钱,一阵剧烈地皱眉,在楚天梅跟前要钱,那比要她的命还吝啬。
伙计虽然没有弄明白怎么个事,站在原地,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们。
“给,这是给你的喂马钱。”
骆惊风一转身,将手里的铜钱伸到了伙计的面前。
“不用的,客官,喂马是的,不用支付酬劳的。”
伙计浑身摇摆着,就是不肯接过铜钱。
楚天梅这时候才算明白了骆惊风的意思,她又从怀里摸出了两个铜钱,放到骆惊风的手心。
“快拿上了,这是奖励你的,不用上缴掌柜的。”
楚天梅说着,一把抓过伙计的胳膊,从骆惊风手上抠下铜钱,强行放进了伙计的手里。
“小哥,我想在你这儿打听一个人,不知道你知道么?”
骆惊风走近了一步,站在伙计身边,还亲热地拍了拍伙计的肩膀。
有一句话说得好,吃了人家的嘴短,拿了人家的手短,一点都没错。伙计小哥拿了骆惊风的铜钱,那表情比刚才笑的还好,躬身的弯度也变得更低了。
“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全说。”
伙计也不问什么人,满口一个劲地答应着。
“镇子里最近几天有没有来过一个人,一个陌生的女人。”
骆惊风还想说得详细一点,但伙计想都没有想,脱口而出。
“来了,好几天了,穿着很华丽很漂亮的。”
伙计说道漂亮的时候,连眼神都变得不自然了。
“那小哥知道,她住哪家客栈呀?”
“她没住客栈,就在城门口的官署里。”
楚天梅有时候表现得让骆惊风都想表扬她,平常话多话繁琐,在安静的时候,显得特别的怪爽。此时,她就是微笑着,默默地注视着骆惊风,一点都不去搅合。
骆惊风瞅着楚天梅会心地笑了一下,转眼盯着伙计又。
“那你听说过她叫什么吗?”
“知道,她叫画风,好像是从京城里来的,听说她的武功特别厉害。”
一直攥着铜钱的伙计,已经放松了警惕。他伸开手,看了看铜钱,灿烂的笑着,将铜钱放进了贴身的地方,却换成了一脸的真诚和幸福的畅笑。
伙计的话越来越多了,看来他也是个喜欢说话的人,只是很少找到能够说的对象。
骆惊风听完,转头看着楚天梅点了点头,是在告诉她,那几个铜钱花得很值当。
一阵从未有过的窃喜,这么容易就摸到了画风的行踪,看来这趟差事还真是顺风顺水,又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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