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东的圆月继续撒照着寂静的院落,隔着一排屋子的后面,那神秘的房舍里,已经熄灭了油灯的闪亮。〔?
骆惊风几乎是屏息了呼吸,正在专心致志的瞅着。
如果真像越明月说的那样,很可能即将出现的就是铜马联盟的人。如果不是,那至少也是与铜马联盟有关的人。
聚精会神中的骆惊风努力思想着所有情节的生,也在预测着结果的出现。
“师傅,你觉得他们今晚有没有行动?”
一直学着骆惊风安心等待着越明月,最终还是憋不住了。对于她来说,打打杀杀不停地折腾着,倒还能坚持下去。但是,对于这样的无尽等待,让她很是难熬,甚至有了要放弃的打算。
骆惊风侧过了头,伸出指头的时候,直接按在了嘴上,就是一个安静等待的动作。
“离这么远,他们根本就听不到。而且,深更半夜的谁能在乎远处有没有人注视偷窥。”
越明月很轻松地说着,直接来了个小幅度的翻身活动。
“你还别这么说,咱们能偷窥人家,说不定对方也在监视我们。”
骆惊风瞪了一眼越明月,但是说话的声音还是很温和。
“除了你能想到这么猥琐的事情,还有谁会不去享受躺在床上的舒服,而来这里蹲点坚守。有也是和你一样的傻蛋,不过说实话,你有时候傻得并不是很讨厌。”
侧身趴着,一手支撑着下巴的越明月,开始了很迷人,却又很灿烂的笑容。
在她的心里,骆惊风虽然有时候因为偏执,会使人觉得非常的讨厌。但有时候,又因为那个偏执坚守的劲儿,又让人能感觉到诚实中的另一种安全。虽然,在很多时候,她对于骆惊风的情感是等待,是坚持,又是无望的消磨,但是这样的感觉还是令她自信满满。
骆惊风和楚天梅之间的感情,越明月非常清楚,也了解得很透彻,几乎是将他们相识的整个过程,都打听了个底朝天。当然,也包括对嫣红的了解。正因为有了最清楚的了解,才让越明月有了无限希望的坚守和等待。
“你怎么不说话呀?”
越明月等了好一会儿,但是仍然没有等到骆惊风的说话。
“你让我说什么?”
骆惊风一转头,很诧异地看了一眼越明月。
“你的话都让你一个人连问带答的说完了,你让我说什么。”
他似乎看到了越明月也有着吃惊的表情,这才开始了解释。
明眸转动中,越明月对自己说的话,还真进行了一次思量之后,嘴角一动中笑出了声。
呵呵!
“还真是被我直接替你回答了,不过,我的意思是让你分析一下,咱们这样的等待有没有把握。”
她虽然说完了话,但是脸上的笑容继续盛得满满的。
“这种事情还真是很难预测,毕竟我不是人家肚子里的蛔虫,那能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微微翻了一下身子,骆惊风似乎觉得趴着并不是唯一的选择。他翻转过来,模仿着越明月的动作,用手支撑住了半个脸庞。眼神里是那种劳累后的疲惫,却又尽力释放射着精力充沛的奇异之光。
“你不是很有本事的嘛,怎么连这个都猜不到?”
“我在任何情况下,都没有说过,我很有本事。更没有显摆过我就是个万事不能的人,如果你给我两个人激战,只要过几招,那我倒是很有把握的能说明对方的实力。但是,就这样的瞎猜乱侃,我确实不如你。”
“你怎么又扯上我了,是在说你的问题好不好。”
越明月提高了嗓门,大声说话时,竟然还带着高声呼喊的样子。
骆惊风急切地摇手时,扭过了头很警惕地瞅了一眼对面。
“你激动个什么,难道你真想惊动了里面的人嘛!”
越明月抿嘴一笑时,竟然做了个很夸张的鬼脸。
“不过,你也别害怕了,就是真把他们引出来,也并不是一件坏事。我们可以直接交手,或着直接打听,比现在这么干耗着要有意思。”
她一边说着,一边抬头望着对面黑乎乎的房子。
骆惊风听完越明月的说话,眉头紧皱着,还真是开始黑眸激转。
其实,都这个时候了,直接面对面的交战和威逼,也并不是一件不可做的事情。即使真正碰到了铜马联盟的人,那也可以蒙混过去。毕竟他和铜马联盟的头头还有过一面之交,既是真是运气不好,那凭自己的实力战胜几个罗罗还是不用考虑的结果。
想到此,骆惊风也来了个抿嘴一笑。
“你怎么不早点说出刚才的想法,害我们在这里浪费了这么多时辰不说,却还是个没有结果的死等。”
“难道你真觉得咱们在这里浪费了时辰?”
越明月不停地眨巴着眼皮,却显得非常的认真。
骆惊风想了一下,突然之间开始红起了脸颊,一阵尴尬的点着头,却很快地站了起来。
“我说的是等待的事情,不是你和我的事情。”
他一说完,只是对着越明月微微一笑,却很急切地转过了身子。
“自凝你过来,不用藏着了。”
这一声大喊,几乎就是放开嗓门的直接高呼。
哦!
“你还真是不管不顾了?”
越明月站起来的时候,显得非常的焦急。
“其实你说得很对的,还不如直接找他们去。大不了就是直接面对三个人的激战,何必在这里死等受罪呢!”
骆惊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