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黄在骆惊风不断抽打中,庞大怪异的体型,缩成了一只小狗大小的螃蟹样。
楚天梅瞟了一眼惊恐万状的海天愁,她还想吓唬一下。
“那有什么惊恐的呀,它是我们的地黄,别看它其貌不扬。”
楚天梅说着,指了指后边一片焦黑和荒芜。
“看到了吗?那就是它的杰作。”
海天愁没有想到,短短的一天时间,数个州县,被践踏摧毁的竟然是这个叫地黄的。
他勃然大怒。
“原来是你们在草菅人命,那么多人葬身于火海,我还……”
“咿呀,你发什么脾气,能搞清楚了再发吗?”
楚天梅打断了愤怒着的海天愁,走到了地黄跟前,亲热地拍了拍地黄的头颅。
“我和骆惊风发现它以后才制服的,也许它也不知道它在做什么,现在看到了,它不是还很乖顺嘛。”
骆惊风用长长的白须,使劲捆住了裤腰走到海天愁面前,还是一脸的沾沾自喜。
“其实,也不怪你,我也比你还生气,但事归事,总不能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骆惊风一只手抓起了海天愁的胳膊,把另一只手塞进了他半握着的拳头里,使劲地晃动着。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兄弟,我就是你兄弟,权当左臂右膀了。”
海天愁轻轻地摇了摇头,也用力的握了一下骆惊风的手,但是看到了他呲牙咧嘴的表情,却笑得更灿烂了。
“好,就随了你的心愿。”
按照海天愁一贯的作风,这个决定是不会做出的,但是当知道了骆惊风就是收拾地黄凶残时,还真想成交了面前的这个兄弟。
楚天梅看到他们握手拜把子,蹦跳过来,把手摁在了他俩的手上。
“还有我呀。”
骆惊风放开抓着海天愁胳膊的手,攥住了楚天梅放在上面的手。
“这都是爷们的事,你个女孩就别胡列了。”
“咿呀,你逞能是,那我就说你裤子的事。”
楚天梅拿骆惊风不穿裤子的事在海天愁面前要挟。
骆惊风一听,突然面露羞涩地说道:“好了,也算上你,咱们桃园三结义行了!”
“这还差不多。”
楚天梅拉开了手,飘然转身又站在了地黄旁边,和颜悦色地瞅着骆惊风。
海天愁看了一眼楚天梅,放开抓着的手。
“骆惊风,你刚刚说我们是左臂右膀,那我们给谁左臂右膀哦?”
骆惊风抬头看了一眼海天愁,又看了一眼微笑着的楚天梅。
“那只有给她了,谁让咱两碰上个女流之辈呢。”
楚天梅听了,笑得面如桃花。
海天愁走到地黄身边,看了好一会儿,还是有些不解。
“你能让它变小,那你有把握让他变大吗?”
“啊,这个……”
“那是当然的了。”
骆惊风打断楚天梅的惊呼,直接大声喊道:“我是谁,谁是我呀。”
骆惊风就怕楚天梅说出了真话,他要的就是海天愁对地黄的胆怯和对自己的依赖,而这些都要靠神秘的黄来完成,至于能不能变大那以后再考虑了。
“那你试一下,让我看看怎么样。”
海天愁这时,蹲在了地黄旁边,他实在有些难以置信。
就这么个小东西,能有如此的威力,甚至能将那么多州县,毁之一旦,海天愁的心里还真是泛起了嘀咕。
骆惊风走到海天愁的身后,拍了一下,指着身后。
“你起来回头看看不就清楚了吗,这么惨烈的场面我能为了满足你一时的好奇心而重演吗?”
呵!
骆惊风的这个理由,让站在一边的楚天梅惊叹不已。
海天愁站起来,看了看后面,觉得还真不能让它变大,伸手也开始抚摸着地黄毛绒绒的壳体。
“那你们这是干嘛去?”
“我师傅死了,我要找爹娘去。”
骆惊风想起了楚天梅也没有了父母,怕她触景生情而哭起来,赶紧走一步,远远地站在楚天梅的对面,伸直了胳膊才把楚天梅的手攥进了自己的手中。
“她要去给她爹娘报仇雪恨。”
“哦,那她的仇人是谁呀?”
“一个是没有头发的人,一个好像叫王寻将军。”
楚天梅低着头,陷入了无比的悲酸之中,俏脸上怒色闪现。
海天愁一听没有头发的人,已经猜到了是谁,而王寻那就是不用考虑的恶神将军了。
“既然这样,那我们后会有期。”
“别忘了,碰到大战场,尤其是超大的一定找我,我让你见识一下变大的地黄发威,行吗?”
骆惊风摆着手,跟海天愁道别。
嗯!
海天愁应了一声,原地转身,轻飘而起,转眼间看不见了踪影,他着急着去追谭柳成了。
天穹万里无云,浩渺皆空。
咣当、吱呀。
沉重的城门被慢悠悠地打开了。
潮水般的人群蜂拥而入,人群中更多的是外乡异客,或探亲、或办事;商贾名流、杂耍卖艺、三教九流、鱼龙混浊;背剑的、担货的、携儿女的、扶父母的,总之老少皆有。
骆惊风和楚天梅夹杂在人群中,漫无目的的行走着。
楚天梅一路东张西望,不停地拉扯着骆惊风驻足观看,但是他却没有那个心情,却发现跟在身后的地黄,表现出了紧张和急躁的举动。
这个奇怪的家伙又要耍什么幺蛾子了,骆惊风一手抓在了腰间的白须上,随时等待着抽打它,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