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三人的女先生正好是之前在花园入口处检查出宋知夏夹带荷包的女先生,她看了宋知夏好几眼,确定自己没有认错人后,便开口问了。
“你的荷包呢?”女先生怀疑地打量着宋知夏。
宋知夏行礼回道:“禀先生,当时花园里闹虫子,小女子慌乱之间不小心将荷包掉了出去,后来被踩烂了,此刻应该还在花园里吧。”
“掉了?”女先生仍然怀疑,不过此时她无法在宋知夏这边停留太久,后面还有许多位考生呢,搜查要越快越好,宋知夏掉荷包这事她暂且记在心里,待搜查完成后再与在阁楼上观望记录的先生们进行查对,宋知夏有没有隐瞒,一查便知。
“此事我先暂且记着,如你有隐瞒,甚至后来查明此次虫灾与你有关,那么,你便没了继续考试的资格。”女先生严声告诫。
“禀先生,此次虫灾确与小女子无关。”宋知夏赶紧回道,但她心中却是不怕的。
女先生略过她,继续搜下一位考生的衣物和鞋袜。
两位女先生,一外一里,很快就搜完了所有的考生,这次她们搜的更加仔细,有几个考生的确被搜出了东西,都被女先生们带走了。
女先生们拿着搜出的东西去了渊阁,这是山长理事的地方,她们来时,还有三位女先生也在渊阁里。
这三位女先生就是在花荫架边上的三层小楼上观望并记录考试过程的先生,她们带来了记录册子。
两位女先生把搜来的东西上交给山长,并与山长说了她们各自的发现,其中就包括宋知夏荷包掉落一事。
山长验看时搜来的东西,这些东西并不是荷包这类易于发现之物,而是抄满字的学子服内衬、可以藏在腰带里的小夹条等等,这些难以发现的东西,书院要求所有考生都穿着统一的学子服,头上手上腰上不能有饰物,考生们也都做到了,但就是这样仍然防不住她们的作弊手段。
山长寒着脸:“把夹带这些东西的考生姓名全部记下来,取消她们的考试资格。”
“是,山长。”
处理了这些夹带考生,山长翻阅起记录册子,边看边听着两方先生的提问和答疑,考场上的女先生与暗中观察的女先生就场上的一些细节进行一一查对,尤其是女先生们离开花园后,花园里发生的事情,双方更是对了又对。
宋知夏掉落荷包一事也在查对之内。
“宋知夏何时掉落荷包?”考场上的女先生提问。
“你们离开花园之后,考生们聚在一起议论,宋知夏掏出荷包,却掉落在地,宋知夏弯腰欲捡,周围的考生们却突然发生推搡,荷包被踩。”暗中观察的女先生如实回应,她们这些暗中观察的女先生都是眼力极好的人,只要不是太隐蔽的动作,她们都能看得见。
“是否荷包被踩之后,虫子突然变多了?荷包里有东西?或者有奇特的气味?”山长开口询问龙使逆养成计划。
这是在质疑花园入口处的检查不够仔细,之前检查出宋知夏夹带荷包的女先生赶紧出言辩解:“禀山长,考试前的搜身检查,梓芸便检查出了宋知夏的荷包,但那荷包里的确只有花瓣,而且花瓣无香味无异味,梓芸这才放过她,允她带荷包入场。”梓芸先生承认了允许宋知夏带荷包入考场一事,但这事并不严重,如果被山长误以为她没有尽到检查之责,那才是大事不妙。
当时负责记录考生姓名和号牌,并记录检查结果的女先生也开口为梓芸先生担保:“梓芸之言无隐瞒,当时梓芸把花瓣倒出,荷包内里的确无它物,且花瓣的确无味。”
山长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她也是爱花之人,能体谅梓芸的一时之失,再说,若荷包中的确没有夹带它物,且内里无异味,带进考场也不算大错,可以饶考生一回。
“此事便罢,下不为例。”山长提醒众先生。
众先生行礼:“谨遵山长令。”
宋知夏夹带荷包一事放过,两方先生继续查对其她的考生异状。
查对了半天,先生们又发现了两个可疑的考生,这两个考生在发生虫灾时有故意推搡旁人之嫌,疑似借机生事。
这边先生们查对完了所有的异状,那边医室里,郎中们也定下了最后的解毒方子,被叮咬的考生们全部都喝了药,抹了药膏。
山长亲自过去,出言安抚了惊慌的考生们,并宣布了第二场考试因虫灾作废,考生们可以直接参加第三场考试的决定。
不过,就在考生们在这个决定而欢喜时,山长又宣布了一个消息。
“明日书院会张贴红榜,上榜的即为通过者,可以参加第三场考试,没有上榜的,请好自在家休养吧。”
考生们都愣了,不是说第二场作废,直接参加第三场考试吗?怎么又有通过与不通过了?
山长扫视全场,考生们在山长的威压下都噤了声,不敢出言质疑山长的决定。
“此次虫灾,虽为意外,但,其中也可显见考生品性,品性不佳者,书院不收。”山长淡淡的话语便定下了考生们的品性,好与不好,皆在明日红榜,若是落榜,那落榜考生的品性就有了定性,有了污点,而这污点,可以说是一辈子都难以洗清的,在日后会给落榜考生带来许多艰难,这个世道太过艰难,不管是男是女,名声都是极为重要的,甚至可以说是足以改变一生命运的。
除了宋知夏之外,所有考生都惊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