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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王老来丧子,朱奇艺被追封为庆王,由其三岁的儿子朱优酷继藩王之位,也算对朱快播有个交代。齐王本人则被皇帝中旨加封为山东、河南、淮南三路总督兼巡抚,这个任命未经内阁草诏,在朝廷中引起轩然大波。
太祖皇帝建国之初,明令藩王不得担任地方官职,明帝不顾内阁反对直接颁发旨意,使得齐王在山东一带总览军政大权。要知这几州路有拱卫京城之职,一旦京城发生叛乱,这几处兵马可是进京勤王的第一波力量,可见明帝对齐王关爱有加。齐王三次上书请辞均被驳回,却也未敢就任。
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我看到了一则人事:著琼州知县宋思齐迁任兵部职方清吏司郎中,即日上任。宋思齐去年因写了一篇《论亲王府兵制度改革的必要性》主张削藩被贬为琼州知县,这才不到一年就被调回,还在兵部清吏司当值,这个安排耐人寻味啊!
第二日,大通商号的标书第二稿做出来,苗春雨联系了一当地的乌龙镖局与中原镖局共保,我看完竞标书之后直摇头,心想也只能这样了。于是跟柳清风约廖管事下午在醉仙楼打牌,着何友孝送去拜帖,廖管事竟然同意了。
估计有戏!柳清风说道。
来到醉仙楼要了个包间,三人一起斗~地主,这种应酬打牌,说白了就是变个法子给廖管事送钱,求人办事,总得给点好处不是?
谁料柳清风这小子今日手气爆棚,半个多时辰,竟然赢了廖管事十多两银子,廖管事心疼的直嘬牙花子。
有一局,柳清风拿了王炸、四个二、一套龙。廖管事刚出张对三,柳清风直接王炸,口中还念念有词:
王炸这种牌压到最后出就没有震撼力,必须开始就出。炸到你举牌不定,炸到你口干舌燥,炸得你甚至开始怀疑人生。
廖管事脸色铁青,我一个劲儿给他使眼色,差点就使出降龙十巴掌给他几下。廖管事又输了七八两银子,我忍无可忍,说你不去个洗手间?
柳清风直摇头,我怕把牌运给尿没了。
我拉起他走出门外,我们来干嘛了?
这不是打牌吗?
打业务牌,你不会吗?
我会啊,可手气好没办法啊!
没办法给我想办法!
被我训了一顿,柳清风沉着脸回到座位,我说廖管事,这么玩没意思哈,不如来五两银子一局的。这一局,柳清风剩下最后一张牌时,我看他又要跑,直接王炸给他堵死。
出到最后
(本章未完,请翻页)一张,廖管事道:单三!
柳清风冷着脸,要不起。
廖管事一下午赢了二十多两银子,心情大为爽快。
三人直接在醉仙楼大吃了一顿,廖管事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临出门,我拉着廖管事手道,廖老大,你看我们西凉这趟镖货的事儿。廖管事这才透露道,雁门镖局的标书我们陆掌柜看过了,还算满意。毕竟合作多年了嘛,至于费用嘛……
我递过去十两银票,廖管事伸出一根指头,然后讳莫如深道,我可什么也没说哈!
那是自然!
第二日大通商号邀请我们前去开标,开标结果出来,雁门镖局中标。
苗春雨嘲笑道:秦镖师,昨日那三十两银子,从雁北路报销,不太合适?
柳清风满脸不悦:依我说昨日就应该赢光丫的,害我们赔了三十多两银子!这小子收了银子不办事啊!
刚走出门,廖管事就跟了出来,说道,对不住两位兄弟了,这趟镖是大掌柜亲自拍板定的,老哥也无能为力啊。
柳清风说早知道这结果,前些日子让魔教把你弄死得了。
我说你怎么说话呢。
然后跟廖管事道歉,我这兄弟心直口快,廖管事不要生气。
廖管事说:这单镖太大,我做不了主,不过大通商号在山西路境内还有些零散的业务,这块我能说得上话,一年下来也几千两银子,咱们不如先从这些地方做起如何?
柳清风顿时喜笑颜开,廖老大够义气,下次再有人追杀你时告诉我一声,兄弟义不容辞!
廖管事一脸黑线。
回到镖局,苗春雨换了一副嘴脸,对我们嘘寒问暖。
我当然知他想的什么,这大通商号业务是我谈下来的,按照镖局绩效管理办法,自然算在我头上。不过心想以后还得靠他们去具体操作,于是道:这业务便算在雁北路的账上,大家都是自己人,不必算这么清楚。不过,昨日那三十两银子……
苗春雨拍着胸脯道,昨日那五十两银子,当然要报销了!
别介,三十两就是三十两。
我指了指何友孝,这小子跟个榆木疙瘩似的,哎!脑袋不太灵光啊。
何友孝听了脸色死灰。
出了镖局,何友孝追了上来,脸色不善道,秦镖师,方才你那句话,让我很为难啊。
我笑了笑,这几日你跟我们走的这么近,我要是夸你两句,以苗春雨的心性,还不把你恨之入骨啊。你也不用太担心,若你真在雁北路待不下去,到时候到京城,我们小微事业部还缺人呢!
何友孝这才道,雁北路我算是看透了,一群人无所事事,为点蝇头小利都争得你死我活。
我说咱们给别人打工,就要低调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