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呜——”你敢扔下我!
双檩不确定的反复试验的了几次,发现每当他有要放下小白的意思,它就会开始大叫,最后他捧着手里猫,开始怀疑起自家大哥的话,或许猫崽里面也有那么几个叛逆的不走寻常路的小家伙?“真是不省心的小东西。”双檩捧着猫回自己的房间,虽然嘴上笑骂着,眼角却是眯着愉悦的弧度,原来被需要是这种感觉,虽然对象是一只猫,但是,还不赖。
双家的餐桌上虽然不讲究食不言寝不语那一套,但是笼统三个男人,两个是沉默寡言的,剩下那个能闹腾的今儿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竟然一声不吭的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回了房,双爸没忍住问了一句:“那小子今天怎么回事?吃这么少。”连他最喜欢的东坡肉都没吃几口。
“他啊,刚起了养猫的心思,正新鲜着呢,你瞧着吧,没几天功夫就撂挑子了。”双母夹了一口青菜,毫不心软的揭自个小儿子的短。
“双檩在别的事情上三分钟热度,在这养宠物上可是一往情深矢志不渝,我看他这一回格外上心。”在外面冷若冰霜的双植回到家里,脸上好不容易挂了点笑意。
“他要是不上心还能好些。”双母这话倒说的不错,往日桩桩件件的血泪史证明了这个事实:双檩越是用心,养宠物死的越快。
俩人一来一去的,双爸总算听明白了,他诧异的看着自个媳妇儿:“你竟然舍得让他糟践你的宝贝猫?”
“哎我说你怎么说话的。”双母不乐意了,放下筷子瞪着双爸,“我儿子养只猫咋还就成了糟践了?”
双爸在商场上叱咤风云回了家那是妥妥的妻奴,老婆有脾气了,自然得赶紧哄着:“我这不是说的快秃噜了嘴吗,你尝尝这个,你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这马屁拍的巧妙的转移了话题,还把双母哄的眉开眼笑的,要不说哄了快三十年,都哄出经验来了。
深夜,向来没心没肺睡的熟的双母破天荒的失眠了,翻来覆去在床上烙着煎饼,一时不得消停,同床共枕的双爸自然也睡不成,他微闭着眼从背后握住自个老婆的手:“怎么了?在想什么?”
双母一愣,睁开眼,抬起另一只手覆上他的手:“我打扰到你了?”
“没有。”双爸紧了紧手里力道,“咱俩还说什么打扰不打扰的,你有什么烦心事?”
“唉……”双母转过身子,正对着双爸,“我就是在想阿檩……”只是说着眉上就染了几分愁绪,“你说他以后要怎么办呐?这世上谁能没个私心,没有点坏心眼呢,他又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都二十三了也不肯谈个恋爱。”
“儿孙自有儿孙福,再说他还小,你在这瞎担心什么,明儿他真给你领个儿媳妇回来,你又该吃味儿子被别的女人抢走了。”
“瞎说什么呢。”双母在黑暗里瞅了双爸一眼,“你说老天爷为什么偏让我们阿檩生了这种古怪的能力,我宁愿他想普通人一样,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比什么都强。”
“这种东西,是福是祸,权看你怎么看了,换一个角度想,阿檩能看清旁人心里想什么,也省的吃亏上当了,再说,上帝创造出来的每个人,赋予他们的各自能力,是有缘由因果的,必定还会创造出一个与之互补的人,你看阿檩对血脉亲人的感知就稍弱,说明那个人是存在的,总有一天他们会相遇。”
另一个房间,床上的人端端正正的躺着睡的正香,角落猫窝里的猫崽忽的睁开眼睛,在月光下隐隐发着绿光,满满写着急切的跃跃欲试,现在正是好时候啊。
自猫窝里一跃而起,狸太白看着眼前的大床,一时犯了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