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阴云遮目,暗指的是楚家!
金守仁被他自己的猜测吓的魂不守舍,只得赶紧修书一封,打发人转成给金成安送去。楚家,不能用并不要紧,要紧的是,他知道自家的情况知道的太深了。一旦背叛,自家面临的是灭顶之灾。这一点真的不能不防。
林雨桐此时却跟四爷在一茶楼的喝茶。也不要什么雅间,就坐在大堂里,听听市井之言,也别有一番趣味。
瞧着南腔北调的说话声,就知道这来来往往的,大多都是生意人。
贵武就在一边道:“都说今年的生意好做。是遇上好年景了。”
去年冬天连着今天春天,灾害不断。京城是什么都缺,供小于求,生意能不好做吗?
三喜就接话道:“就咱们庄子上产的那点粮食,主子说都留着以备不时之需,可这京城里的的粮商有那不知道庄子根底的,都不知道上门多少次了,加价也要卖粮……”
“哦?”林雨桐的手一端,“还有这么回事?”按说今年的夏粮已经下来了,按说不该这么紧才是。
四爷摆摆手:“过两个月再看看行情。”
夏粮之后有秋粮,间隔的时间也不过是从六月到九月。只要扛过三个月,粮价自然会回落,怎么会有人急着加价买粮食呢?
如果到了秋粮下来,粮价还是不回落,那这里面的问题只怕就不那么简单了。
不过,现如今想这些为时过早。谁知道是不是就恰好赶上一个不会做生意的二百五呢。
林雨桐点点头,将碟子里的荷叶糕往四爷面前推了推,“这个味道淡的很,不甜。”
四爷拿了一块,尝了尝,“要是爱吃,一会回去带点。”刚吃了饭,这会子还不饿。
两人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就听见远远的传来敲锣声。
这敲锣声,一般是衙门有什么要事通知百姓,就会敲响,然后由衙役们边敲边喊要通知的事由。
因为这锣声一响,这嘈杂的声音一下子就小了下来。更多的人则是怕听不清楚,纷纷的掏了铜板仍在桌上,跑出去听了。
楼上的雅间也有下人模样的跑下来,去街上打听。这不,贵武就不用人吩咐,赶紧跑出去了。
而三喜则指着一个跑出去的小子惊讶的‘咦’了一声。
“怎么了?”林雨桐将视线从窗外的街道上收了回来,转头问三喜道:“遇上熟人了?”
三喜的头从窗户伸出去又看了两眼,才回来低声道:“主子,我怎么瞅着那小子像是皇上身边的来福呢?”
她如今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了,宫里那些有头有脸的,她都见过。当然了,她见到别人客气,别人看到她也还算给面子。一来二去的,她觉得她还不至于认不清楚个人。
林雨桐眉头一挑,就朝四爷看去。见四爷还是那副样子,端着茶抿了一口,对林雨桐的视线也报以微笑。她马上恍然,怪不得他今儿说什么都要带自己出门呢,原来知道皇上要出来。这是偶遇来了。“出什么事了吗?”她指了指越来越近的锣声,问道。
四爷三缄其口,“你得自己看,自己听,自己来辨别。”
感情今儿出来是上实践课来了。
林雨桐用‘你无情你冷酷你无理取闹’的眼神看着四爷,他也不为所动。
这边两人正‘含情脉脉’的对视,那边来福就笑眯眯的过来,朝林雨桐躬身道:“殿下,主子在上面等着呢。”
林雨桐每一次听到这个‘殿下’就牙疼。
但面上还是马上做出一副惊讶的样子来:“真是你陪着老爷出来的,我刚才还以为三喜这丫头看花眼了。”
来福笑眯眯的点头,三喜看见他了,他也看见三喜了。要不然回去也不会跟陛下说公主殿下在这里。原想着,公主没主动上去请安,见到自己会否认看见自己的事,谁知人家就是这么实诚。我们看见你了,但就是没主动上去请安,怎么滴吧?
这到底是亲闺女啊!这胆气,可比太子壮多了。
太子跟在陛下身边,那战战兢兢的,比他们这些服侍的下人都累心。
心里这么感叹着,脸上却笑的越发的恭顺。
林雨桐这才看了四爷一眼,起身走在前面。四爷紧跟在她身后,上了二楼。
临窗的雅间,布置的很清雅,也宽敞的多。林雨桐跟四爷进来,都只拱手见礼就罢了。
“免了!免了!在外面,不用讲究那么些繁文缛节。”永康帝一身文士袍子,看着林雨桐和四爷就笑眯眯的指了指座位,“坐下说话。”
林雨桐刚要坐,就见屏风后闪出了金云顺。这又得行礼。
永康帝摆摆手:“一家人,都是一家人嘛!不用这么见外。”
皇上都这么说了,太子能怎么说。金云顺只得笑着点头,将人扶起来:“皇妹不用这么客气。”
等四个人都坐下了,林雨桐一瞧,来福还另外多斟了两杯茶。
她这心里正嘀咕呢,门从外面推开,进来两个人来。偏偏这两人林雨桐还都认识,一个是楚源,一个靖安侯。
“二位爱卿来了。”永康帝哈哈一笑,“今儿出宫逛逛,叫人请了二位前来作陪,没打扰两位吧。”
“岂敢!岂敢!”靖安侯说着,就看了楚源一眼,两人上前见礼,林雨桐和四爷都让了半礼。从身份上来说,这两人都是长辈。靖安侯是文慧大长公主的驸马,楚源从四爷这边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