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谁是主人格,谁是里人格,谁也不相信。
只不过是刚结识不久的人,底细都摸不清楚,自然也没有相信的必要。虽然这一体双魂的女人在许多方面的细节上,都和鬼楼以及从前那些错综复杂的秘密有莫大关联,不过对方既然刻意隐瞒不说,自然没有必要在这种紧要关头再浪费时间。
本来是怜悯其生了病的痛苦模样,去帮忙找一找凌血,想不到换了个人格又活蹦乱跳起来,也就没什么好操心的了。
对于精神分裂患者的这种人格争斗,她从祝锦云那里也了解过一二。
祝锦云曾说过,当两种人格共用一个身体时,不管主次,其实都算是身体的主人。这种争斗,外人根本没有权利插手,只要插手帮助任何一方压制其他人格,就是另外一种形式上的无人道谋杀,所以如果遇到这种罕见的病人,祝锦云是不会接下治疗ca神突然不动声色地牵过师清漪的手,在她的左手手指上搓揉了几下。
轻轻柔柔,细细致致地搓,仿佛要将上面外人留下的痕迹去掉,脸上则是万年不变的寡淡表情。
那一刻,师清漪被她揉得心里直想笑。
千芊看着师清漪一行远去,手电光芒隐入影影幢幢的雕像群中,就像摇曳的梦境。
她在原地站了很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等那光芒几乎变成光点,她却又快步跟了上去。
路上师清漪来回地找,终于依次找到了陷入幻境的风笙和苏亦,还有陈旭东。
三个人如预料中的那样,虽然分散在不同的地点,却有着同样的境况,皆眉头紧蹙,浑身发抖。苏亦和风笙没有说梦话,无从推断他们的惧怕因素,陈旭东则不断重复类似“我不想死,我要和睿子好好活下去”之类的语句,显而易见,他是被那种寄生蛊虫折磨得日益精神衰弱了。
只是,怎么找也找不到雨霖婞。
这地方虽然大,师清漪自认按照雕像的方位走向翻遍了,却蹊跷得一无所获,月瞳也不见踪影。
目前已经走到楼梯处,再往上走就是五楼了。
风笙见师清漪举着手电往楼梯处照,不由一脸忧虑道:“肯定还有漏掉的地方,我们再找一遍吧。师小姐,我记得我们还有个地方没去,就在北面的那个小角落。”
那里是音歌藏身的地方,师清漪叹息地摇头:“我之前就是从那过来的,没有。”
洛神垂眸忖了忖,道:“即便身在幻境之中,人也会因为某些因素而不自觉移动,形同梦游,或许霖婞上楼去了。五楼状况我们无从掌控,倘若她当真上去了,恐是不妙。”
这时石兰已经恢复意识,可以自主走动了,师清漪就让叶臻把她放下来,冷冷地低声嘱咐:“你最好不要耍花招。我们有很多话要问你,不过现在不是时候,等找到雨霖婞再说。”
石兰抿住唇。
沉默了几秒,石兰嗫嚅着问:“你们……有没有看到一个穿红嫁衣的女孩?”
她神色紧张,以往那种伪装与城府似乎尽数卸下了,看起来不得了的担心。
师清漪抬眸看她:“你是说你的妹妹么?”
石兰眼睛一亮,急道:“对,对,她现在在哪里?我之前明明在四楼看见她了,结果她一直在跟我玩捉迷藏,故意躲起来,我根本找她不到。”
师清漪不说话。
石兰姿态伏低地说:“师小姐,求求你,拜托你告诉我。你如果能帮我找到我阿妹,我就把我知道的全部告诉你,一个字也不漏,如果我有半句谎言,就让天神赐我雷刑。”
苗人信神,轻易不敢向神起誓,这次石兰倒像是认真的。
师清漪看了她一眼,叫过苏亦,附在他耳边叮嘱了几句,苏亦点点头,和叶臻两个人打着手电走了出去。
石兰不知道师清漪是什么意思,还想再说话,师清漪突然抬手打断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楼上似乎有吱吱喳喳的声音传过来,听起来有点像动物园里的猴子在乱喊乱叫。
气氛立刻凝固下来。
那些吱吱喳喳响了片刻,又断掉,让人难受得好像耳朵里钻了一根针。
洛神提着探照矿灯一步步走上楼梯,脚下轻得没有声息,矿灯的光芒将她颀长的身影笼盖,在层叠的长台阶上拖出一条长长的影子。
走了一阵,她突然停下来,目光黏在一段台阶上。
那里落了一个银光闪耀的东西,洛神弯腰把它捞了起来。
一块漂亮的女式手表,属于雨霖婞,明显是被巨大外力扯下来的。
洛神把手表收起来,在台阶上冷道:“都上楼。”
作者有话要说:观众朋友们晚上好,#君导有话说#,与你今夜有约。
今天按照约定,我们来聊一聊探虚陵的世界观和构架,这个部分牵涉很多,真是三天两夜也说不完【误
首先世界观定位,时间点从蛮荒众神时期开始算起,按照历史走向流淌至今,历史与虚幻相互交融。
在这个世界里,普通人过着普通人的日子,称之为“实境”,就如同你我所经历的现实生活。出生,成长,学习,工作,生活,结合,老去,病死,沿着历史脚步,从古走到今。
而有机遇的人,也就是我们的主配角等人,则会在按照历史走向跋涉的同时,触碰到虚的部分,称为“虚境”。
这种虚境,往往隐藏在山林,深海,荒漠等人迹罕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