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品,比她平时家里盖的好看。

乔宴很自然地说,“你带钥匙了吗?去开门。”

初依很难从那被子上挪开视线,一床粉红色的,一床白色的,她说,“这是给我买的吗?”

乔宴提起来随意看了一眼,说,“不是,我买错了。给你用吧。”

初依侧头,看他一会,从包里掏钥匙去开门,钥匙插.进卷闸门下面的时候,她抬头,看了看月亮的方向,脸上有笑,而后她低下头,说,“我喜欢粉红色的,但之前一直没有买过,想着结婚的时候再买新的。就一直没有买。”哗啦抬起卷闸门。

乔宴站在旁边,看着卷闸门哗啦啦上去,他忍不住问,“你,几年换一次被子?这东西要经常换呢。”

初依说,“我用的是棉花的,我妈每年都让弹棉花的重新给我弹一弹。”她推开玻璃门,靠在门上数钥匙。

乔宴从她面前走进去,里面的灯很亮,初依靠在门边,半边脸白嫩嫩的,又看着很软。她打人的时候,如果不看人,完全猜测不出,这样一个身形的女孩,会有那样的力度。

她身后半米远的地上,堆着一堆烂木头,今天太急,晚上下班后等市政收垃圾的过来收,也忘了。

乔宴盯着那脸蛋,这脸蛋,昨晚还用洗脚水洗过……

他抬手,在那半边脸蛋上剐了一下,面无表情走过,“怎么有点黑。”

初依连忙抬手,却比乔宴慢半拍。

她有点不可思议,“你比我手快?”

乔宴转头,莫名其妙看着她,“什么?”

初依和他对视一会。看乔宴不懂她的意思。她才转身,拉下卷闸门,用脚踩着,去锁了,又关上里面的玻璃门。

玻璃上反射出她的脸,刚刚被乔宴摸过的地方,的确黑了。

“怎么能黑,进来的时候我看了,没有黑呀。”

乔宴“不耐烦”地催促,“快点,上面的门还没有开。帮我也提点东西。”

初依忙转身,一边擦着脸,一边单手帮乔宴去提东西。

乔宴跟在后头,看着她背影笑,跟着上去。

会客室里,初依铺上新被子,又抖开新被子,对他说,“这么粉的颜色?你其实盖也会好看。反正你喜欢穿粉色的衬衫。”

乔宴:“……”

*******

第二天一早,六点初依就起来了。

蓝天上,白云飘着,有鸟飞来,落在窗台上。

初依推开窗。

身后带着咖啡的香气,乔宴过来了,他打着哈欠说,“你怎么起来这么早?”

她来找他要早餐。

初依说,“平时在家都练功。”

乔宴打量她几眼,也看不出她是不是睡的好。她的气色一向好。

只是直觉觉得她有事,倒了杯咖啡,递给初依,他问,“你心里有事是不是?”

初依端着杯子,暖手,的确有事。新被子盖着,晚上睡的却不好。

都是因为烦心事。

她说,“我给公司添了好多麻烦了。”

乔宴说,“有话就说。”

初依抬起头,瞪了他一眼,有点幽怨,“都还没说呢,让人酝酿一下不行吗?”

乔宴说,“估计你酝酿过后,也是和主题没什么关系的。就像你打拳教训你师兄弟的时候,说出来的话,都以为是拳理吧?”

“当然?”初依说,“都是我爷爷或者我爸爸说过的话。”

乔宴眯眼,很佩服的看着她,所以什么俗语解签的话,她全能用。他说,“对,对。所以你继续。”

转头拿了个盒子过来,打开来,里面都是饼干,递给初依一块,“一边吃一边说。”

初依看那盒子是满的,粉蓝的盒子,特别漂亮,她端起来看了看,“这也是你才买的?”

乔宴推开说,“别人送的,我不爱吃,你喜欢,就多吃点。”

初依吃了一口,“好吃。”酥酥脆脆的,她转眼忘了刚刚和乔宴在说什么。

乔宴问,“心里什么事?”

“哦。”她说,“我就想提前和你说一下,我不是存心给公司找麻烦,但后面,要是有人来公司闹事,可不是我故意的。我提前给你说一下。”

“谁会闹事?”乔宴又递给她一块饼干,“你有危险?”

“那当然没有。”初依说,“昨晚上,我姐夫——就是王鹏,借你们钱的那个,都去我家了。我怕他们等不到我,来这里找我。”

乔宴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说,“哦,这个呀。放心吧!”

初依捧着杯子捏着饼干,不明白,“怎么放心?”

乔宴说,“看我的。你吃吧。”他凑着初依的手。

初依:“……”

******

早上九点,大家都来了。

初依有点忐忑,她觉得自己上班两天半,给了公司太多麻烦。

烂木头被搬出去,修水台的工人来了。

初依靠在门边,等人家出预算。

心跳有点快。

乔宴走过来,看她紧张地站在门口,像个监工的,他抬手,扯着初依的帽子,把她拽远了,“你干什么?”

初依小声说,“我看他们都用什么材料,回头上网查查,去建材市场比比价。”

乔宴不知道说她什么好,抬手揉着她的头发说,“这事不用你管。”

初依打下他的手说,“我要掏钱呀!怎么不归我管!”

然后猛然抓着他的手,“你早上做饭烧手,不是抹了红花油,干嘛摸我的头?”她揪起自己的头发闻。

乔宴说,“我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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