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天初道:“你刚才说雷震已识破了你的身份,你为何还要回去?”朱雨时道:“如果你不采纳他的计划,我就不回去了,如果你想和他合作我就必须回去,执行这么重要的计划那边一定要有我们的人。?rane?n? .?r?a?n??en`”洛天初思索道:“听过雷震的事迹后,直觉告诉我他是个城府很深,翻脸无情,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与这种人合作我不放心。”朱雨时点头道:“你的直觉没有错,雷震确是这样的人,但我觉得就合作方面他还是有诚意的,因为马帮想要有所作为只有这一条路可走。”洛天初道:“雷震的计划看似对我们有利无害,甘做嫁衣,白白把洛阳送给我们,可他真有这么好心么?”
朱雨时道:“他说过函谷关若在我们手里,就不怕他反悔,洛阳是四战之地,孤城一座,他就算反悔也无法持久。”洛天初点头道:“他说的不错,但我觉得仍然有点不妥。”朱雨时道:“哪里不妥。”洛天初道:“若他开出的条件更加苛刻一些我反会信他,他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人,在得到好处前怎肯轻易把洛阳交给我们?攻打海宁虽存在可能,但远征的变数之大难以料及,随时有可能因某些事而搁浅,他怎肯冒这么大的险做出力不讨好的事?我有点怀疑他的真实目的。”朱雨时道:“那你的意思是不合作了?”洛天初笑道:“当然要合作,送上嘴的肥肉为何要不吃,只是防人之心不可无,不要被他摆一道才好。”朱雨时道:“我们该如何防范?”
洛天初道:“这就要麻烦你回马帮盯住他了,看他到底是真心合作还是另有歹心,我信不过他,但我信你,不然我真不敢与狼分食。”朱雨时道:“明白了,我后天就回去。”洛天初道:“不用着急,多待几天再走吧。”朱雨时苦笑道:“我怕待久了会不舍得走。”
洛天初叹道:“最终我们还是没有吃醉。”朱雨时道:“正如你所说,我们都没有喝醉的心情,也没有自暴自弃到借酒消愁,前面的路虽然漆黑漫漫,但我们定会走到终点。”洛天初道:“说得好!来干一个。”
正当吃酒时,只听楼下有人上来,洛天初微一皱眉,心里不悦,他已交代过店家不许任何人上楼打扰。却没想到来者竟是斜挎鹿皮小包的林芝儿。她一眼看见了洛天初,笑道:“原来你在这里,让我好找。”朱雨时还没见过凌芝儿,睁大眼睛道:“这。。。这位小姐是?”洛天初低声解释道:“她是我的一位医士朋友。”朱雨时嘿嘿笑道:“洛少爷果然随时都少不了美女相陪。”洛天初低骂道:“滚,不是你想的那样。”
凌芝儿走过来皱眉道:“你们偷偷摸摸说什么呢?”朱雨时起身行礼道:“我们只是闲聊罢了,在下朱雨时,见过小姐。”凌芝儿道:“我叫凌芝儿,早听说你是他最好的兄弟,你可知他已是重病之人,怎能再让他吃酒?”朱雨时讶道:“重病?小洛你得病了?”洛天初向他使了个颜色,道:“无非就是一次练功岔了气,有点走火入魔罢了,不必紧张。”朱雨时知他的底细,想到他随时会爆发的内伤,一颗心就沉了下去,显然洛天初不愿让凌芝儿知道内情,这才说的轻描淡写。凌芝儿义正言辞道:“我回练功岔气很可能会留下遗症,我们不是约好今晚去军师府上把脉么?我等足了你一个时辰,这才出来找你,没想到竟躲在这里吃酒!”洛天初失笑道:“小姐勿怪,好不容易和小朱重聚,这才高兴的忘了时辰。”
凌芝儿将鹿皮小包重重放在隔桌,道:“罢了,你坐过来把脉吧。”洛天初道:“不能改天么?”凌芝儿瞪眼道:“当然不行了,难道还想让我这个大夫求你看病么?”洛天初起身坐过去道:“不敢,只是我觉得姑娘号不出什么。”凌芝儿道:“少小看人,我可是从小就学医呢,行医的年头不比胡白短。”洛天初笑道:“还是差一点,要是胡白就绝不会给我把脉的,他知道我们练武之人的脉象与普通人是不同的,没有相当的经验很难断出。”凌芝儿道:“练武之人也有奇经八脉,五脏六腑,和常人有什么不同。”洛天初笑着挽起袖子,伸出胳膊,道:“大夫请。”
林芝儿搭上脉搏,闭眼不动,过了一会儿轻轻“咦”了一声,道了声:“奇怪。”洛天初笑道:“不好断吧?”凌芝儿没好气道:“安静。”又过了片刻才收手,凝眉不语。洛天初放下袖子道:“结果如何呢?”凌芝儿像是受了很大打击似得,道:“奇怪,你的脉象看似是平脉,多数时候不浮不沉,节律均匀,并无异状,可时而突然加速挑动,一息十八至,急速有力,骤急过后却是一片死寂,有几息功夫一点脉象也无,跟死人一样,随后脉象再起,变回正常,如此循环不息,简直匪夷所思,绝不在二十八种脉象当中。”说完继续沉思起来。
洛天初笑道:“姑娘不必为难,我说过练武人的脉象不同,你就别钻牛角尖了。”凌芝儿道:“我给顾瑶和严魏风也切过脉,他们都是练武人,脉象只是比其他人强劲一些罢了,倒是你的脉象太不正常,简直怪异之极。”洛天初道:“姑娘不妨回家慢慢想,我们还要继续吃酒呢。”凌芝儿喃喃道:“你的脉象有平脉,洪脉,数脉,迟脉四种脉象的症状,只是更加夸张,凶起来比洪脉,数脉猛上十几倍,静起来脉象皆无,已不能用迟脉来解释,我给它新创一个术语叫‘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