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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驰电掣,电闪雷鸣。
苏雨桐揉着自己的老腰,爬了起来,最讨厌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怎么回事,回来她就喝了一口水,穿好衣服,查,一定要把那个该死的捣乱的找出来。
“莲姑姑,主子,您要沐浴吗?”
“让人给我去查查,熏香里,茶里,衣服里,所有的一切,是不是有毒。”
莲姑姑应声出去,主子现在气儿不顺,还是躲远点儿好。
天祐帝望着天花板叹了口气。刚才怎么了就失控了。
夫妻二人在桌子两边,对着趴着。
“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你非得抱着不撒手。”
“废话,我要是撒手了,你的魂儿都不知道让谁给勾走了。绝不觉得很奇怪,我就喝了两口茶,什么都没干,就觉得浑身发冷,还以为是染病了呢。”
“我都没喝水呀。”天祐帝委屈的直咧嘴,“就洗了个脸,换了身衣服,就觉得浑身不自在,好像有个声音在耳边召唤我。”
“然后就抗拒不了,就追着那个声音跑了?”
“没错儿。”天佑帝直起腰,烦躁的喝了口水,“怎么回事儿。”
苏雨桐叹了口气,“我觉得可能跟上次那件事情有关系?”
“哪回呀,什么事儿?”
完全不知道苏雨桐在说什么?
“就是上次啊,那天早上,你莫名其妙的发脾气,不占腥气了。”
“这不可能啊,你当我是烟萝呀,嘴叼的很。”
臭无赖,躲的倒是快。
“我也不相信啊,那次不还吵了一架,后来就不了了之了,铁宣说宁花语不占腥气。”
天祐帝深深的洗了一口气,面色无比的凝重了起来。
“你的意思。”
“我刚回来,听莲姑姑说,宁花语弄了一个祭坛,比原来那个还厉害,你说会不会跟这件事情有关。”
“恶毒。”
咚,天佑帝一拳捶到了桌子上。
他刚开始的投鼠忌器,是因为感情,再后来投鼠忌器的时候因为太子,现在还是要投鼠忌器,为了儿子,他和心爱的妻子的儿子。
“还好太子不在家呀,不然要是闹将起来,太子该如何自处啊。你说,那么个好孩子,怎么就有那么一个娘,气死人啦。”
“我也气,可是有什么办法呢,现在,哎呀。”抱着脑袋就要撞桌子,他比谁都后悔。然后触之是一只温柔的手,没有碰到冰凉的桌子。
“别这么没出息,自暴自弃,悔恨懊恼,不会有任何的作用,我们再从头理一理,冷静的理一理,说不定能有意外的收获呢?”
一大一小四只手仅仅的握在了一起,互相传递着温度,力量。
两个人重头到尾的将各自的认知见解分享了一遍。
“雪儿,让你受苦了,你说当初怎么就那么混呢,鬼迷了心窍一般,十头牛都拉不回头。”
现在知道了有什么意思呢,梅映雪早不知道哪里投胎去了。
“过去的事情,不要再提了,先说现在。”
“你身边的人居不太靠的住。”
“又来了”,苏雨桐直起了腰,无可奈何的看着天祐帝,“上次不是试探过了吗?莲姑姑和清漪,虽然是陆川派来的人,但是,忠诚度没有问题。
她们都是懂得良良禽择木而栖的人。”
“我不是说他们,我是说,你想过没有,谁跟你的时间最长?”
苏雨桐的目光一滞,“你是说梅香?不能把,她就是脑子不大好用,还是挺忠心的呀。”
这个猜测,令苏雨桐很不舒坦,梅香跟着她吃了那么多的苦,怀疑谁,她都不愿意怀疑她。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现在,出了咱俩,我们不能相信任何人,不能拿着身家性命来做赌注。”
“好吧。”苏雨桐最后艰难的妥协了,“你说吧,怎么试探?”
“让梅香和陆川成亲。”
哎,还是贼心不死,都不好跟他生气或者解释了。
“成,我去问问陆川的意思,不过他现在没在京城,我出京,你放心吗?”
“那就等他回来吧。”
捂脸,真愁人啊。
“好吧,说下一个,顺喜跟了你不少年了吧?”
有来无往非礼也。
“他不会有事的,他是母后最信得过的人,况且这么多年来安分守己,从未逾越过,值得信赖。”
王八蛋,怎么到他那里,不能拿身家性命赌注就不算数儿了呢,典型的双重标准。
伸了个懒腰起身,老娘不跟你聊了,双重标准下,万全没有意义呀。
“累啦,要不要我陪你睡?”
“想的美,哼。”
这时候有人敲门,“进来。”
进来的是莲姑姑,“回圣上和娘娘,整个紫宸宫,奴婢让人查了三遍,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恐怕——。”
“恐怕跟静妃有关系是吧。”
天祐帝不耐烦的问道。
莲姑姑垂首,“奴婢不敢妄言。”
“好了,你不说,我们也猜到了,本宫跟圣上,很欣赏你的忠心,日后有话尽可以回,不用吞吞吐吐的。”
“奴婢知道了,又人禀报,霜华宫,死了三个人,是被秘密弄出去的。”
“活人献祭吗?”
“奴婢不清楚了,霜华宫戒备森严,也只是人弄出才得到的消息。”
“是男是女清楚吗?”
“还没有消息。”
“下去吧备饭吧,我有些饿了。”
莲姑姑行礼退下。顺喜又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