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王被抓了,这似乎本就是意料之内的事,一个国家哪是那么容易就能被颠覆的,他韵量了这么久的一场战事在皇上眼中却只是一场闹剧,因周王被抓,自然分布在京城各处的周王兵马皆被锦衣卫清理干净了。
周王被抓之后叫嚣着要见皇上,皇上却没再理会,周王所犯的事本就是死罪,皇上对他也不再抱任何希望了,见与不见又有什么差别呢。
对于帝王来说,只要是威胁到自己江山的人,即使是自己的亲生儿子那也只剩死路一条,可是皇上蓦地想起安然宫的那位,沉思片刻,皇上还是吩咐宫人去告知了云娘关于周王之事,还吩咐宫人,如果云娘要来见他,谁都不准阻拦。
可是皇上还是没能等来云娘,只等来了她的几句话。
“周王自小就是宫中嬷嬷和皇上带大的,我这个生母未曾出过一分力,如今我又有什么资格为周王求情,只是周王如今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也有我未能尽到母亲之责的原因,还请皇上能多怜悯周王一分,酌情处理此事。”
皇上甚至能想象到云娘说这话的时候,定是一脸云淡风轻的模样,皇上心里叹了一口气,她连求情都不愿亲自来,她就这般不待见自己的孩子?怎么说那也是她十月怀胎的孩子,她为何就这般不放在心上,这样想着,皇上心里对周王反而心软了几分,那个孩子从小就没有母亲,他也不曾好好教养过,如今变成这样,并不全是那个孩子的错。
因皇上最后的心软,周王最后被终身幽禁在周王府,府中所有人不得出入。
云娘得知这个结果后,嘴角勾了起来,哪怕她在安然宫□□了这么多年,皇上的性子,她还是能猜到一二的。
自然这都是后话了,此时忠毅侯府里一群人正忙的团团乱,宁汐进产房已经多时,产道却还没有打开,虽然产婆说宁汐这是头胎,又是早产,自然会难熬一些,舒母毕竟是生过孩子的人,还算镇定,可宁妙还没生养过,自然心里是焦虑的很。
因一会儿生孩子会消耗大量力气,厨房就先备好了鸡汤给宁汐食用,可是宁汐此时肚子疼的厉害,根本没心思用东西,可这这么行,舒母不得不亲自上阵,哄道:“好孩子,先把鸡汤喝了,一会儿生孩子还的费大力气呢。”
“我,啊!”又是一阵阵痛,宁汐揪紧了被子,她现在痛的连话都说不完整,哪还有心思吃东西。
“孩子,为娘知道你难受,可是你现在不吃东西,一会儿根本没有力气生下孩子,到时候你和孩子都会有危险,说句不好听的话,孩子可能因为你失去力气而胎死腹中,难道你忍心看到这种情况,想想少桓,他还在江北,难道你忍心让他在战场上得知孩子难产的消息吗?”
许是舒母的这番话起了作用,宁汐突然清醒了过来,咬着唇,用力道:“把鸡汤……端给我。”
舒母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能吃得下东西就好,现在儿子不在,她可不能让儿媳出事。
等宁汐用下东西后不久,产道也慢慢打开了,舒母想着宁妙怎么说都是身份高贵的王妃,待在产房这种污秽之地,说出去也不好,就请宁妙先出产房。
宁妙倒没有舒母这种想法,只是怕自己什么都不懂,留在产房反而会给大家添乱,便同意了,走之前,听到产婆问舒母,如果生产过程中出了事,保小孩还是保大人。
听到这话,宁妙没有抢着开口,她知道以她的地位,就算她越俎代庖替舒母回答保宁汐,舒母也不敢置喙,可是她偏偏没有开口,只是因为她想听听宁汐这个婆婆会怎样回答。
“保大人。”未曾有丝毫的犹豫,舒母答道,听到这话,宁妙嘴角放松了下来,这的确是位值得敬重的长辈。
宁妙离开产房后,一直等着外面,宁汐的每一声痛呼,都让她紧张不已,直到天空见白,终于听到一声婴儿的啼哭声,宁妙的心才放了下来,她这才发现手心都是汗。
从舒母那儿得知母子平安后,宁妙甚至连孩子还来不及看一眼就匆匆回了贤王府,毕竟贤王府才被周王的兵马围了一晚,现在估计乱的很,她必须得赶回去主持大局。
等宁汐醒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她已经被移出了产房,峨蕊见她醒了,忙叫人给宁汐端吃食过来。
“孩子呢?”宁汐张口问道,她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完全哑了。
峨蕊安慰道:“小少爷奶娘带去喂奶了,一会儿奶娘就给您抱过来。你先吃点东西吧。”
宁汐点了点头,先用了一点清粥,因为心里挂念着孩子,就匆匆用了几口,然后便满眼渴望的望着峨蕊,峨蕊知道见不到孩子宁汐就不会好好用饭的,于是笑道:“奴婢这就去请奶娘过来。”
很快奶娘就抱着孩子过来了,一同来的还有舒母,舒母接过孩子放到宁汐怀里,宁汐埋头看去,心里涌出一阵喜悦,这便是她和舒恒的孩子吗。
看了许久,宁汐才小声问道:“这个孩子会不会太小了。”宁汐之前见过茗眉生的孩子,所以她才会觉得自己儿子长得小了一些。
舒母轻笑道:“因为是早产儿,是比寻常孩子小了些,不过太医看过了,是个健康的孩子,我们现在仔细养着就是。”
宁汐点了点头,然后又仔细瞧了瞧孩子的五官,总觉得不太像自己,便问道:“母亲,你觉得他像谁呢?”
舒母笑了起来:“眉眼间瞧着挺像少桓小时候,不过这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