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自己把大师弄哭了这个事实,还是亲眼看见大师一副宝宝很委屈但宝宝不说的小模样,江澄都感觉自己嗓子口堵着一口老血,欲吐不吐。
怎么就没有相机呢,要是能把大师这个样子拍下来,出去后一定会让一群人自戳双目。
深呼吸,江澄露出一个温柔的笑,按着大师的身子把他转过来面对着自己,拍着他的手臂,声音更是温柔的说:“对不起,我不该凶你的,我太着急了,你别哭,我错了,我再也不凶你了好不好?大师乖~”
她以为要用哄孩子的语气和大师说话很难,但是真的说出口后她发现,其实也还好,什么事都有第一次嘛。
更重要的是,现在的大师竟然还很吃她这一套,被她柔声安慰了几句,一下子就好了,不再闹别扭故意不看她,也没再露出被人吼得惨兮兮的模样,就是抱着她的脑袋又蹭了一会儿,把眼泪都蹭她脸上了。
被死死摁在怀里当人形抱枕兼纸巾,江澄呼吸不畅的同时,有种诡异的在养儿子的错觉,还是个三岁的儿子。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风水轮流转?之前还是大师把她当女儿,现在立马就反转过来。她不过是谈个恋爱,情况怎么就这么诡异呢?
“我不再凶你了,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不要随便离开我身边,不能看到魔修就动手,好吗?”
“江澄。”大师也不知到底听没听懂,只喊她名字。
江澄心中一动,擦了擦他的眼角,靠近他轻声说:“我拉住你的话,就不许再动了,乖一点,我们要好好的离开这里。”
气氛陡然暧昧起来,江澄压低着声音说话,潋滟的眼中柔和,看着大师的时候专注又亲昵。大师也感受到这种不同寻常的氛围,但是他心里很喜欢,就和江澄越靠越近。
就在两人近的再稍微一动就要亲在一处的时候,外面传来了脚步声。江澄先反应过来,紧紧拉住大师的手,生怕他要跑出去。但大师这回没有动弹,乖乖靠着她不出声。
难道刚才大师还真听懂了?江澄胡乱想着,又想到刚才差一点就亲上了,心里不由得复杂起来,大师现在神志不清,她不能乘人之危,不然等大师清醒过来那就尴尬了。
等外面魔修离开,江澄从储物袋里拿出两件黑色斗篷,一件自己披着,一件盖在大师身上。她们两这一个一身正气白,一个光脑袋穿僧衣,简直不能更显眼。虽然披着斗篷同样奇怪,但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好。
看准时机,江澄拉着大师的手腕往外走去。
夜幕降临,魔主城内灯火通明,特别是魔宫内,更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常。据说前任魔主之女郁姬,此次来到魔主城就是为了和现任魔主联姻。
现任魔主上任没几年,虽说是天生魔子,但毕竟资历尚浅,再者他神出鬼没时常不露面,只有七魔将代为处理一些事,魔域里许多人对他私底下都有些想法,他若想稳固位置,最方便的方法就是娶郁姬为后。
这几乎是魔域里所有魔修都心照不宣的一件事。这次晚宴如此盛大,几乎召集了魔域里所有城主,众魔修自然都以为这是终于要宣布婚事了。
殿中金碧辉煌奢华靡丽,极少露面的魔主坐在主位,但面前却像蒙着一层纱,任是怎么看都看不清长相,只能看见身姿修长挺拔。郁姬坐在他的下首,懒洋洋的看着殿中歌舞,丝毫没有理会魔主的意思,而魔主更是没有对郁姬显露任何殷勤。
这两人的态度让底下城主们心里打鼓,这怎么看也不像要宣布婚事,那这一出是做什么?
很快众城主就知道这是闹得什么了,魔主倚重的七魔将,红髅和绿褚压着一个人来到殿中。
“这不是南魔域弥陀杀城主吗?这是怎么了?”
“既然被七魔将抓来,定是犯到了魔主手中。”
上首的魔主抬手,众人安静下来。只听魔主雌雄莫辩的声音道:“弥陀杀违背我的命令,私自派遣魔将去到修真界,破坏了我的计划,该杀。”
他说完,抬了抬手指,一脸温文的青衣女子红髅,毫不犹豫的将素白的手捅.进了那满脸惊恐挣扎的弥陀杀身体里。被血溅了一身,红髅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丝毫改变,而是缓缓将沾满了血的手从弥陀杀的身体里抽出来,捏出了一粒魔珠,当着众位表情各异的城主们面前,捏成了灰,让弥陀杀死的彻彻底底。
这是一场警告和示威。
“好了,处置了一个不听话的,大家不必紧张,继续饮宴。”上首的魔主示意将尸体拉走,接着道。
红髅和绿褚二人拉着尸体离开了热闹的殿中,绿褚看了一眼红髅身上的血迹,皱着眉躲开了点,没好气道:“我把这蠢猪的尸体拿出去喂妖兽,你去换件衣服吧,也不嫌脏。”
“那就麻烦你了。”红髅道,也不推辞,直接离开往自己的院里走去。
江澄和大师一路靠着那根黑羽躲避巡逻的魔修,几次都惊险的避过,好不容易在魔宫一个偏僻的黑暗角落里寻到一处看上去简陋又荒僻的小院。魔宫里处处都是灯火通明装饰华丽,只有这处一丝人烟都没有,还一片黑,江澄想想觉得此处应该没人过来,拉着大师就潜了进去,准备先休息一晚再说。
谁知刚进了这院子不久,还没来得及找个藏身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