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被反杀了?!江澄有那么一瞬间懵了一下,然后不由自主的觉得作死大师看上去懒得动脑,其实还是有点机智的。
眼看着殊妄的身影越来越远,被作死大师公主抱着离开的江澄没有慌,她表情冷静的伸手环住了大师的脖子,然后问他:“那好吧,你赢了,现在你要去干什么?”
作死大师理所当然的笑道:“好不容易逃离了那个鬼地方,还做了这么久的好人,怎么看都和我这个人完全不符合,所以,现在肯定是要去做坏事啊。这个世界和许久之前我亲眼看见的那个世界比起来,无疑要糟糕许多,那么肯定不介意让我来使它变得更加糟糕一些。”
“哇,捣乱什么的,你是才十六岁的中二病吗。”江澄凉凉道,忽然抬起头一只手用力将作死大师的脑袋往下压,一副要亲他的架势。
“做什么这么主动,我可不是那么容易讨好……”作死大师笑吟吟的顺势低下头,结果话音未落,脚下一个踉跄不由自主的顿住了身形。
江澄从他怀里跳下来,举起自己泛着金芒的手微微笑道:“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你觉得我之前不用这个办法,现在就不会用吗?”青灯大师之前留给她的护身秘技,专治作死大师的各种不服。
作死大师眼神复杂,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哀伤,“我以为你不会用这个来伤害我,看来是我太自以为是了。”
江澄表情不变,笑眯眯的道:“装可怜也没用,你是压根没想起来还有这一茬吧,你这个反社会的大魔王,还是乖一点,别到处捣乱了。我会记得给你带好吃的,你就安心的去睡吧。”
作死大师脸上哀伤的表情一收,“你这样也太无情了,刚才还说亲就亲,立马就转脸不认人。”
江澄:“我还可以让你看看我更加无情的样子。”
她抬起手,然后一巴掌糊上了作死大师的脑袋,“说实话我想揍你很久了。”两下过去,大师躺倒,江澄顺手接过,来了个公主抱。
不过一会儿功夫,两人就换了个位置。江澄不算矮,但大师太高,这么抱着姿势十分清奇,不过两人都没在意,作死大师在她怀里丝毫无法挣扎,半阖着眼睛突然说:“喂小家伙,龙蛋你可要记得每天都喂。”
江澄抱着他往回走,闻言嫌弃道:“我知道,你怎么一副和我离婚后生怕我虐待孩子的语气。等你下次醒了,说不定那条龙都孵出来了。”
作死大师忽然轻声笑了两声,“还有下次?好吧,那你可得好好活着,别等到下次我出来,发现你已经不在了,到时候我可就少了很多乐趣。”
“睡你的吧。”江澄道。
等感觉怀里没有了声音,江澄垂头看了一眼熟睡的,散去了一声戾气邪气的大师,默默叹了一口气。
大师看他看得那么紧,费力的下了那么多的禁制,而她和他相处的时候也丝毫不能放松,就怕他一个心血来潮忽然去做什么坏事来不及阻拦。但是,她不能否认,作死大师对她确实不错,要是能一直不发病就好了。
心里想着,脚下不停,很快就回到了刚才那个地方,殊妄还站在那等着,无神但透彻的双眼看着两人回来的方向。风将他的僧袍一角卷起,又缓缓荡下,像一尊宁静又慈悲的菩萨。
“江澄姐,还顺利吗?”他微微一笑开口说话,才显得鲜活了些许。
江澄把沉睡的大师往上托了托,笑的爽朗,“嗯,挺顺利的,好了,我们这就赶回上云寺吧。”
殊妄道:“方才接到住持殊印师兄的消息,他说幽祖墓的变故已经知晓,上云寺有贵客到访,恐怕到时候需要师傅出面,不知师傅什么时候能清醒?”
说到这个江澄就感觉头疼,大师究竟什么时候醒,醒过来的究竟是不是青灯大师她都不确定。
“这个我也不清楚,只是之前大师说了,他没法这么快醒过来。但是现在出现了意外,我也不确定了。”
“是吗。”殊妄若有所思,“从前我只偶然知晓师傅有一段时间就会去后山住几日,却并不清楚其中渊源,想不到竟然还有这种事。”
“一般来说这种事,家长都会瞒着孩子的。”江澄嘁了一声,“但是我觉得啊,有什么事最好还是说清楚比较好,那种自以为自己什么都能一个人解决的硬石头最难搞了。对吧小殊妄?”
“江澄姐说的对。”殊妄道。
“啊,算了担忧那么多有的没的干什么,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时候的事情到时候再说,说不定等我们回到上云寺,青灯大师就刚好醒了呢?”江澄乐观的说。
结果两人回到上云寺,大师还真的就恰恰好的醒了过来,只不过,醒的不是青灯大师,也不是作死大师。
当时江澄正抱着沉睡的大师面不改色的经过好几个面色怪异的和尚,健步如飞的走在那长长的阶梯上,当她走完最后一格,看到上云寺门口站着的一排光脑袋以及两个穿着黑白双色道袍的道修时,怀中抱着的大师动了动。
江澄下意识的低头就对上了一张冷若冰霜的脸,和一双清澈纯稚满怀依恋的眼睛。
江澄眼角一抽心脏一提,心中暗呼要糟。这醒的时机可真是微妙,醒来的人更微妙!这可是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还有这么多青灯大师后援会的和尚们围观,回想一下萌蠢大师出现的那些天她们两个的相处模式,江澄就觉得她们的私情要暴露了!
不对,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