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谢月梅的第二个春节来了。
周承朗都不记得他有多久没瞧见月梅这般小女儿之态了,一时间竟是又坐回了软塌,伸手摩挲着月梅的脸颊,舍不得走了。
就算不饿,也得说饿,他真是不想和她分开。
吃过饭就不得不走了,可这一中午就跟做梦似地,周承朗这会儿却忽然有点不放心了,“咱们可是什么都说开了,也说定了,你可不能反悔。等明年春闱的事儿一过,咱们就正大光明的和好,到时候你可不能赖账。”
周承朗来了?
他的眼睛里只有自己。
像是回到从前一样,那些现在想来只剩下美好的日子,那时候他们就是这样的亲密。月梅整理好他的披风,正要松手,周承朗便握住了她的手。
最多,逢年过节的去一趟好了。
冯嬷嬷快速道:“翻墙。”
周承朗没有拒绝,张嘴咬住了肉。
莫不是,在避着大皇子?
一大早的在府里吃早饭,这情况可不太对啊!什么时候过来的,这个点,若不是要进宫她们都不会起这么早的。
“我先回去了,如果有什么事,叫冯嬷嬷传消息给我。”他轻轻亲了亲月梅的额头,叮嘱她道。
周承朗原本只打算蜻蜓点水的碰碰月梅的嘴唇就离开,可是在月梅慢慢伸出手,在他的腰际圈住后,他就再也没有那么好的自制力了。他不自觉将人往怀里带得更深了些,吻也不由自主的加深,像是要弥补这么久以来的思念之苦,他吻到心酸,几乎恨不得把月梅嵌入身体里,永久永久的都不要分开。
“也不要多久,过完年便是春闱,就算要说清楚,也要等到过了春闱。”月梅道,“他苦学多年,如今就等这一遭了,若是因着你我的事情乱了心情,你我也不能安心不是。”
……
其实这么温柔是可以躲开的,但月梅却一点都不想躲,分开的这段日子,周承朗过得不好,她又何尝过得好了。他思念她,她又何尝不思念他。
“月梅,我们还会和从前一样的,对吗?”他说道,不知为何忽然心头有些惶恐,“我以前做错的地方,我会改,会再不犯,你,你可不可以忘记那些?”
“……月梅。”千言万语,到了现在好像都是多余的。他心里是激动的,一颗心恨不得跳出来一般,他想告诉月梅,等到这一刻,等到再跟她和好,他觉得这是他这辈子最高兴的事情了。
往日觉得肉麻,打死也不会说出口的话,这会儿就像是已经把脸皮舍出去一般,轻而易举地就说出了口,“舍不得你了,真不想走。”
月梅点头,又有些不满,哼道:“都这样久了,冯嬷嬷竟然还是你的人么?难道我这么久的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她都没有认准我做这个主人?”
“自然是可以了。”月梅说道,推着周承朗到了门口,外面冷风烈烈,她踮起脚尖,帮周承朗整理刚穿上身的披风。
反正这是在公主府里,董怀礼一介无权无势的书生,就算想知道什么也查不到。何况这是他媳妇,为着另外一个男人他还不能亲近媳妇了,简直是岂有此理好吗。于是周承朗不仅安生在公主府睡了一觉,甚至是第二日一早,还是去了上房陪着安平公主吃了早饭,大摇大摆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