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朗心神不宁的等着消息,根本就没听进去人家是如何夸那胭脂水粉,如何在他面前力的表现,想要争得他这主家另眼相看的。(百度搜更新最快最稳定r>月梅跟他一样焦急心慌,自然不会怪他不认真。

其实她有些不理解,周承朗养尊处优惯了,他不像是那种会在意小小丫鬟生死的人,怎么这一回却这样不安,这样失态?

她想不明白周承朗的心思,又不想去担心月桃,于是便把所有心神都拿来看那胭脂水粉,听着解说,想着家里四位姑娘的肤质和肤色,然后重新又选了一遍要带回去的礼物。

陆冲很快回来了。

“没事!”他说道:“吴老大夫给看过了,说是虽然动了点胎气,但不要紧。给开了两副安胎药,让静养几日就可以了。”

可是刚才月桃的脸色明明就很难看,难道是吴老大夫看错了?

不对,吴老大夫可是千金堂最好的大夫,他说不要紧,那肯定是真的不要紧了。那么……月梅抬头看向周承朗,却见周承朗也是眸色一暗,很显然,他们两个人想到一起去了。

月桃刚才是装的。

她为什么要装呢?很显然,她的确是知道点什么的。

周承朗不想在月梅面前处理这事,“咱们先回府吧,让曹妈妈先照顾着她干女儿,咱们回去和祖母说一声便是。”

周承朗来查,肯定比她自己去查要方便的多,月梅也不干涉,随了他下楼。

良家老太太不喜欢周老夫人,周老夫人同样也不喜欢她,月梅和周承朗回来,她连两人的面都没见,就是曹妈妈的事情都是叫秋兰去解释的。

“好端端的怎么会动了胎气,没什么大碍吧?”周老夫人正等着曹妈妈回来说今日在良家的事儿,听说曹妈妈不能回来了,难免失望。

秋兰当时在楼上打包,并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

“这个奴婢不大清楚,不过大爷特意给请了千金堂的吴老大夫,吴老大夫说没事,吃两副安胎药就好了。”她说道。

周老夫人点点头,只好先跟秋兰打探今儿在良家的情况,“今日里你们去良家,程姑娘表现的怎么样,良家的老太太和大太太对她如何?”

秋兰听周老夫人也叫月梅程姑娘,便知道曹妈妈称呼月梅为程姑娘是经她授意的了,她便也只叫程姑娘,“不算太亲近,只一心关注着大爷,问了他在外面这些日子过得怎么样,后来听说是程姑娘救了大爷的,才和程姑娘说几句话,然后赏了点首饰之类。”

周老夫人本还脸色平和,但一听说赏首饰脸色就不好看了。

良老太太这是什么意思,朗哥儿虽然姓周,可也是他们良家的外孙,难道就盼着他娶一个不好的媳妇不成?

居然还打赏首饰!

难道看不出来,她一件都没打赏吗?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她淡淡的说道,撵了秋兰,便叫了荷桂进来,“你去瞧瞧二老爷三老爷回来没有,若是回来了,叫他们来我这儿一趟。”

周家这两日就要宴客,事情可不能再耽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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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梅回到聚福堂还有些舍不得和周承朗分开,她现在真的就想时时刻刻粘着他,只是出去一天了,还是要去看看大妮儿的,另外这些胭脂水粉,也得吩咐人送出去才行。

“我去看看大妮儿,你在屋里等我。”月梅提着今日买的那些胭脂水粉走到门口,回身跟周承朗说道。

周承朗这一路被月梅的态度弄的完全无法想别的事情了,此刻见她又是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样,不由觉得好笑。

“好,我就在屋里,哪里都不去。”

月梅冲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走了出去。

月梅过去时,瞧见荷枝坐在门口指点一个小丫头做针线,听见脚步声抬头,看见自己却明显的吓了一跳,然后立刻缩到墙边,低着头用蚊子一般的声音喊了声“大奶奶。”

荷枝什么时候这么乖了?

从前在老夫人屋里头,那可是恨不得时时刻刻都要把她踩在脚底下的。就是见了其他姑娘太太,面上是带着笑带着讨好,但也没有这么害怕过谁的。

难道是周承朗对荷香那一招把她给吓到了?

“荷枝,你好像怕我?”月梅站在荷枝面前,停住了脚。

荷枝今日被大妮儿的话弄得到现在脑子里还乱成一团呢,见到月梅,一部分是害怕,一部分则是想着撺掇大妮儿的话有些心虚,再被这么一问,立刻就吓的抖了一下。

月梅眼尖的发现了,心里就更是觉得奇怪。

“荷枝,抬起头来。”她拍了拍荷枝的肩膀。

荷枝心里虽怕,可下人却不敢不听主子的话,抬起头,看到月梅的脸时,却忽然松了一口气,觉得没那么吓人了。

“怎么会呢大奶奶,奴婢没有的。”她解释道。

月梅才不信,她跟荷枝可是一个屋子睡了八年的,怎么会不知道她是什么脾性,她就是化成了灰,一举一动她都能猜到……

不对!

她对荷枝那么了解,那荷枝对她也肯定是一样的了解。

所以荷枝这么奇怪,难道是看出了什么,在怀疑了?

月梅打量了荷枝两眼,淡淡道:“没有怕我就好,我是瞧你不敢到我身边来不说,连看我都不大敢,心里还想我是不是真的那么凶神恶煞呢。”

荷枝连道不敢。

月梅看不出什么来,但心里有了这个提醒,却知道得小心一些了。她把手里的一个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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