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美不在言语,梅妆的话让她的心境第一次有了波澜,以己之力反抗整个宗门难,但是在这样的大势下,她也可以拼尽全力为自己周旋,为自己争上一争。
心念初定,她的目光跃过了烛火,看向天外繁星,却是看到有夺云雾一样的东西,飘动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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寐照凌和曳戈在郢楠都内呆了两日,这两日他们两人也未怎么出去,直到那楠姜王再次召见,才跟随之前在都城外拿了寐照绫令牌和信函的禁卫,一起上了客栈对面仿佛位于天际的宫宇。
楠姜树上的宫宇俯瞰整个郢楠都,来到上面之后才发现这片宫宇群极有层次感和立体感,并不是以中轴线对称分布的,延绵五六里的宫宇,分布的稍微有些随意,有着许许多多悬浮在空中,四顾之间真是美丽非常!
曳戈和寐照绫跟在禁卫身后,两人一路无话,先是沿着白玉石阶的轴线向里直行,到了最深处,之后又向上跃了五十多丈,来到最高的一处大殿前。这座殿宇样貌算不上出众和宏伟,统一的灰色不免单调,但同时也有了股浓厚的古朴之感。
“两位且先等等。容我回禀。”那名禁卫向着寐照绫说道,同时将寐照绫的令牌归还。
寐照绫接过令牌,点了点头。
禁卫离去,古朴的正殿中正坐着一众人,似乎本就在商议着什么。禁卫远远向着正首处安卧在美人榻上闭目的楠姜王行礼道:“‘王’,杜阳宫使者已来。”
“嗯。”楠姜王淡淡应了声,也没有睁开眼。
可是殿内两侧的一众人,听到后,整座大殿内却是瞬间寂静了下来。
“杜阳宫来人了?”左首处,一名低矮的老头疑惑出声。
“他们怎么来了?”有人也是出口问道。
“难不成又想让我们楠姜归顺不成?作他们的马前足?”右侧一个将领出言道。
“‘王’,何须召见他们,直接杀了就是!”有人急躁道,显然是对杜阳宫一点都不感冒。
楠姜王从榻上坐了起来,皱着眉头向他们挥了挥手,不耐烦道:“别吵吵!让你们探讨一下借换妖印之事,你们可有结果?咦.....你怎么还站着里?让他们进来啊!”
“哦.......”那名禁卫吓了一跳,转身离去,不过又是回头踌躇道:“这个使者,身份有些敏感,曾是我们楠姜通缉追杀之人。”
“谁?”楠姜王冷冷道。
“毒女,寐照绫!”
“寐照绫?”楠姜王一时间似乎并未想起这个人来。
“寐照绫!这个毒女还敢回我楠姜?”突然一声暴喝,那左首的那名低矮老者,整个人已是化成一道白影,眨眼之间,夺门而去。
“毒女!受死!”
寐照绫和曳戈两人在殿前,等的无聊,正看着四处的风景。突然一道暴怒声从殿门而来。
曳戈还未来的及回头,就是感到一股可怕的气息压的他气血翻腾,呼吸不畅,周身的空气似乎已是被人锁定,动弹之间像是有着数万根针扎在自己的身体上,异常的疼痛,以至于他们根本难以回头。
“谁?”曳戈又惊又怒,这人太过强势,他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性命攸关的紧张,让他背上都是浸了一层汗珠,突然他眼睛一黑,并不是他晕厥了,而是被无数细密的发丝包裹着,迅速退开了。
“轰隆”一声巨响,殿前原本曳寐二人所处的白玉地面出现了一个巨坑,寐照绫右脸上的黑色“胎记”像是被河水破堤,黑色的藤叶妖纹铺散在整个脸颊,此刻她喘着粗气,正冷冷地看着那从门突然蹿出的低矮老头。
“这就是你们楠姜的代客之道?”
“代客之道?你这心如蛇蝎的丑女人,你还敢再回楠姜?当年是谁将你从妖兽嘴里救出?你可记得?”低矮老头越说越愤怒,唾沫横飞道:“她教你说话,教你识字,教你修行,待你如孙女一般,足足养育了你七年,让你从一只不穿衣服的与妖兽为伍的qín_shòu变成了人魔人样的修士,可你竟然杀了她!你杀了她!”
寐照绫的呼吸随着低矮老头的一言一语越来越浓重,她仿佛难以呼吸,嘴巴张的老大,两排整齐的牙齿又紧紧的咬合在一起,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泼洒在整张脸上。
曳戈看着寐照绫如此,心头也是疼的厉害,可是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在白妖盛宴中,寐照绫就曾告诉过他,这个养育她七年的人的确是她杀的。这听来的确是天理不容的事情。
他伸出手紧紧握住了寐照绫的小手,她的小手冰凉,在曳戈抓到她的那一刻起,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扣住了曳戈的大手,曳戈都是感到手心有些痛楚。
“一面之词!”曳戈朗声道:“养育七年不假,可是最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可曾查出?定然是那老妪有害人之心在先......这世间本就没有无缘无故的好,和无缘无故的恨,说不准早在养育寐之前,她就有着什么阴谋也未可知!”
“黄口小儿,老夫让你插嘴了吗?看我不抜了你的舌头!”低矮老头更是恼怒起来,他大喝一声,一甩手,从他的指尖飞出了三条黑色的藤蔓,像蛇一般,飞速激射向了曳戈.......
“灵台?”曳戈感受到其上荡漾的灵力,咽了口唾沫,离识境不肯能有如此浓郁雄浑的灵力!他心头大急,肩头的用龙妖印呼之欲出,寐照绫似乎还沉浸在痛苦之中,他必须要带着寐照绫逃离,虽然这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