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这种情绪无疑是强大的,有的时候它能在我们即将凋落“悬崖”的时候拉我们一把。
时清同志现在就处于这样的状态,虽然三魂七魄都不见了,但是她的“理智”还□□的存在身体里面。于是她在这一刻没有被美色操纵,她在这一刻革命烈士附身,在这一刻坚毅不屈,在这一刻她不是一个人,不是一个人!
“不,老板,我突然想起来家里煤气还没有关,就先回家了。”时清毅然决然的用出了扎马步(……)的绝招,气运丹田,不动如山的蹲(……)在了地上,坚决不肯进入前面不过五步之远的包厢。
顾疏任由她蹲在地上,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片刻后缓缓开口:“站起来。”
‘我又不是萌萌,你又不是志林姐姐,站毛线。’时清决定把装死政策执行到底,头一埋,直接把自己当个鸵鸟。
头埋上了,就看不见顾老板啥表情。不过时清估摸着他这样的成功人士应该是不屑和她这么一个无产阶级小员工计较的,丢不起这个人。
说不得等下就自己先走了。
果然,没过一分钟,身边就响起了脚步声,听那声音,时清分析了一下,应该是往她身后走的。
她在心底松了一口气。
顾老板果然觉得丢不起这个人,想要离开了。
这么想着,时清把头抬了起来,觉得自己也差不多可以“复活”了。
然后下一秒,她就发现自己飞起来了。
是的,就是整个人升到了半空中。还保持着刚才那个蹲在地上的姿势。
她就这么整个人被端起来了,端起来了……
时清看着自己小腿上的两只大手,顿时欲哭无泪,心想着老板你为何这么执着啊,咱们就这么分别,回家各找各妈不是很好吗。
顾疏面无表情的往包厢走,就好像手中端着的不是一个大活人而仅是一支花盆。
幸好这条走道并不像大门口那样人来人往的,不然这辈子时清估计自己绝对不会再来这家店了。
不过除了他们两人以外,现场其实还有一个人。
负责引路的服务员。
服务员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这小哥倒也不负这个西餐厅的价格,看到时清这样的形象也是淡定的很,笔直的站在那里,看起来就十分有职业素养。不过这得忽略了他瞪得和快和鹌鹑蛋一样的眼珠子。
时清默默的把头重新埋回去装死。
放心吧小哥,她时清要是再来这家店,就是棒槌中的榔头。
*
以顾疏一米八几的个,抱着只有一米六一的时清非常的轻松。但是在等服务员打开包厢门后,他就一点都不客气的直接把时清扔到了椅子上。
这个包厢的椅子其实就是两张小沙发,法兰绒端面的,下面估计加了厚厚的海绵。所以时清虽然被堪称粗暴的扔到椅子上,但其实一点都不痛。
甚至因为她体重不够,还在椅子上反弹了一下。
弹性太好了。摸着沙发面,时清不合时宜的感叹道。
就在这个时候,“吧嗒”一声轻响,门被从外面关上了。
时清抬起头看到眼前黑着脸的顾疏,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样的境地。
夭寿拉,我和老板单独在一个包厢里,老板还一脸要打死我的表情,该怎么逃离?!!急,在线等!!!
此时的顾疏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他只是慢慢单膝在时清面前蹲下,紧紧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然后才轻声问:“时清,看着我的眼睛,你敢说真的一点都不认识我了?”
听到这句话,在那一瞬间时清整个人都僵了一下,片刻后才干笑着说:“哈哈哈,老板你带着眼镜,我怎么看的到你的眼睛呢,哈哈哈哈哈。”
真是十分尴尬的笑声。
顾疏一动不动的仍旧盯着她看,盯得时清都快笑不出来的时候,他才扯了扯嘴角,勉强露出一个笑容,然后……摘下了眼镜。
“好了,现在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还记得我。”
看到那双眼睛,时清干巴巴的笑声戛然而止。
她结结巴巴的开口,“我,我和您是,是第一次,第一次……”
说到这里,似乎有点说不下去了,她用力闭了一下眼,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才捂着心脏,继续说:“我是,第一次……我与您,初次相识。”说完最后两个字,她就好像跑了一整趟马拉松,气喘吁吁的。
时清满脸疲惫,脸上硬挤出了一个笑容,“老板,我说完了,能走了吗。”她现在连客气的想法都没有了。
说完这句话,她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这个地方是不能呆了,再呆下去,心脏真的受不了。
然而还没有走几步,时清就感觉到自己的手又一把被拉住了。
“老板,有话好说,咱的关系还没到可以这样拉拉扯扯的吧。”时清尽量保持着脸上的笑容。
顾疏低着头,些微的碎发掉落下来半盖住了眼睛。他紧紧的捏着时清的手腕,就这么捏着,一直没有说话,良久,在时清连脸上笑容都快保持不住的时候,他终于说话了。
“我不信。”
“什么?”
“我不信!”顾疏猛然抬起头,一双瞳孔漆黑的双眼牢牢锁在时清身上,一字一顿的说:“我!不!信!”
怎么和孩子一样,时清低头无奈的笑了一下,然后抬头刚想说些什么,却觉得眼前一黑,下一秒就感觉到唇上传来温热的触感,瞬时间,顾疏的气息便